徐元明一到“氿坊”,就很囂張的故意踹了一下門,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談論的正歡的四人聽到這大動靜都回頭看了過去。
蕭氿對於這鎮上的人並沒有每個都聊熟於心,但是對於徐元明這種高調的,而且還對她有過心思的人,自然還是知道的。
柳妙妙就跟鎮上的人打得比較火熱了,大部分人都認識,所以她看見徐元明這般過來,一看就知道是砸場子的,就率先站了出來,道:“你來做什麼?”
蕭氿倒是一把抓住了柳妙妙,將人護在身後,說道:“妙妙,怎麼說話的呢,來者都是客。”
然後,蕭氿纔回頭對着一衆人說道:“客人要喝點什麼?”
徐元明本來想借機發的火倒是被蕭氿澆滅了,不過他本來就是來挑事,無事也得挑出點東西來,故此道:“到底是老闆娘上道,不然也不能巴上京城來的那位呀。”
說完,徐元明還故意像是說錯話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嘴,道:“哎喲,我忘了,老闆娘又被拋棄了呢,是我不該提這話。”
柳妙妙就知道這廝是故意來找茬的,當場就要衝出去,拿起掃帚就把這羣不要臉的人都給趕出去。
不過,蕭氿卻是死死的拽着柳妙妙並不讓她真動手,徐元明這種無賴,自然是能不惹就不惹的爲好,反正也就被說幾句,不痛不癢的。
所以蕭氿一邊死死拉着柳妙妙不讓她出去惹禍,另一邊微笑的看着徐元明,道:“客人這話在理,這流言我一個鄉野村婦倒是不在意,就怕京城來的那位知道了會有些想法。”
蕭氿這話明擺的意思就是:這事就是無中生有,江岸與蕭氿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於要是讓江岸知道自己與個鄉野村婦傳出這般的流言,怕是這些傳流言的一個都不會好過。
這話算是將了徐元明一軍的,不僅撇清了這事,還故意順着徐元明的話堵了他自己的口,而且又把江岸推出來做擋箭牌。
徐元明卻是絲毫不怕的道:“江岸也就個翼王世子名頭好聽罷了,你們還真以爲他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個京城裡最不受人待見的王侯罷了。”
“哦?是嗎?”
徐元明聽到這話,以爲是蕭氿問的,下意識就答道:“當然。”
答完,徐元明才覺得不對,這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也不是從前面而是從後面傳來的。
徐元明往後看去,才發現竟然是江岸帶着一幫人站在他的身後。
不過誠如徐元明所說,他還真不怕江岸,江岸那些消息他可是知道,在他眼裡江岸不過就是京城裡的一個失敗者,灰溜溜的逃到這個小山村裡夾着尾巴做人的主兒呢。所以即使徐元明這背後說人的壞話被正主聽到了,徐雲明依然笑着對着聽到了這壞話的正主,道:“難道不是嗎?”
江岸平日裡雖然總是笑嘻嘻,一副懶散的模樣,但怎麼也不是泥捏的,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在京中那些人他雖然生氣,卻是動不了的,但是沒道理來了這裡,還要被個知府姨娘的侄子羞辱,所以江岸當即冷冷一笑道:“是與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
江岸揮了一下手,他帶來的一幫人直接就走了出來,向徐元明走去。
徐元明帶來的人也不是傻子,看這羣人氣勢洶洶的就要上來,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趕忙也往前一步迎了上去。
江岸的人二話不說抓着前頭幾個就打。
徐元明的人自然反抗,雙方一下子就扭打到了一塊去了。
本來因爲徐元明帶了一幫人過來,就有人往這邊張望了,後來又看到江岸帶了一幫人過來,大家都是知道這些八卦的人,一看這狀況,自然馬上“明白”了,這是要“二夫爭一女”了,關注這邊的人就更多了,現在看兩邊徹底打起來了,衆人也就站着遠遠的圍在一起看着這邊議論紛紛。那些話,蕭氿不用聽都知道在說什麼。
蕭氿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只覺的頭疼,沒想到她拉住了暴躁的柳妙妙,最後還能冒出個衝動的江岸來。
江岸到底是翼王世子,雖然不受待見,但是翼王府明面上的侍衛也不會太差,江岸這人其他能力不行,但是這種打架,跟挑人打架的水平還是很高的,他選出來在身邊的人本身能力就不錯,又都是跟着他在京城打過無數場架的,鍛鍊的就更好了,怎麼是徐元明身邊這羣人能招架的住的呢。
沒過一會兒,徐元明一幫人就被打得趴下了,連徐元明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蕭氿一時沒拉住的柳妙妙還上前偷偷的抽冷子,給了徐元明一腳,不過柳妙妙到底還知道蕭氿是不想他們招惹上徐元明的,所以踢完,就又趕緊溜回蕭氿身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蕭氿看着躺了一地的徐元明的人,只能上前道:“幾位客人,要打出去打,小店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武館。”
躺在地上的徐元明咬牙切齒的看着蕭氿,道:“早不說,現在說有什麼用,老子都被他打成這樣了,你現在也別想撇清關係,我要去報官,讓你們都下獄。”
蕭氿無辜的道:“這位客人,您這般多的人都沒攔住這些人,小女子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辦呢,看我這生意也被你們攪和了,我也只敢在你們消停下來的時候,出來說句話。”
這個“弱女子”的說法,讓柳妙妙,金算盤和馬大刀都憋笑不已,連江岸都僵了僵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