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你丫的,這麼重!
安雅只是想讓他從失控中清醒過來,事態嚴重,爲了不鬧出人命,她什麼臉面都不要了,一門急切火熱的心思只想着讓楚帆快些放手,而這用力的一吻完全只是個她嘗試的辦法和途徑,脣上的力道哪裡用的上什麼柔情,只是一味的碰撞,生澀的摩擦,根本就沒啥激情。
她將眼睛睜的大大的,眨都不敢眨,嘴脣上機械的‘撞着’,這邊還要分神仔細查看楚帆的眸色是否鬆懈下來。
因爲太過專注,她甚至沒有發現四周原本嘈雜的叫囂聲和阻止聲全都變的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瞅着他們,將眼睛瞪的圓圓的,不可思議的張着嘴。
涼薄的脣瓣漸漸有了暖意,甚至就要蓋過她的溫度,陰鷙凜冽的黑眸中,那濃濃的森冷也在她的注視下逐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逐漸攀升的火熱。
雙脣濃熱相貼,原本只是想阻止的初衷漸漸被取代,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頭蟄伏許久的沉睡猛獸,在她不斷的撩撥挑動下,終於被蹭出了火花,一點着就勢不可擋的蔓延開來,燎原之火再要停下來,那已是不可能!
敏感的耳際只聽見‘咚’的一聲,韓思芸在最後一口氣嚥下之前,終於摔倒了地上,楚帆在安雅千盼萬盼的眸色下,終算是鬆開了手。
只剩下半條命了的韓思芸臉都淤成了青紫,趴在地上激烈的喘息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似連肺都要出來了。
秦浩然急步上來,將韓思芸扶起來,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雙眼珠子卻是忍不住直往那對貼的如膠似漆的兩人身上溜去,濃重的陰霾一層層覆上了溫潤的臉面。
他手一錯,差點將好不容易緩過氣的韓思芸又給拍岔氣了。
危機一除,安雅本能的鬆懈下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推拒眼前的男人,誰想到纔剛碰到他的胸膛,那雙不知何時攀附上她腰間的大掌驀地收緊,那力道大的恨不得將她掐進自己的骨血裡,她一嗆,更貼近了他懷裡。
雙脣繼續緊貼着,纏綿悱惻,比方纔的力道更重了,甚至連激情也更濃了。
溫度攀升的太快,安雅纖軀一顫,難以招架這樣強烈的攻勢,剛要驚呼出聲,卻被楚帆逮住了空處,滑溜剛勁的健舌勇猛彪悍的鑽進了丁香小嘴內,他就像個所向無敵的戰士,以最直接的行動宣告自己的領地,緊緊的纏繞住那甜膩滑嫩的香舌,不客氣的吞嚥着,狠狠的汲取那隻屬於他的津蜜。
直到城門失火的這會兒,安雅才陡然發現,自個貌似要引火**了,楚帆哪裡是個會乖乖讓人撩撥而不反抗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主動獻吻,就是送羊入虎口。
大庭廣衆之下,她後悔極了自己不該急上了頭,用了下下招,她薄弱的力量根本推不開強悍的跟座山似的他,濃濃的羞怯感在沒了初始的那份勇氣之後,像是迎風猛長的雜草,咻咻咻的拔地而出,幾乎淹沒了她整個腦門。
綿軟的胸口因爲憋悶的感覺起伏的越發大了,貼着剛勁的硬實胸膛,細細的摩擦,這感覺酥麻的讓人站不住腳,又冷又熱,簡直叫人慾罷不能!
腦袋發暈着,眼前飛花亂舞着,她甚至覺得連腳下都像在騰雲駕霧。
“哥,快住口,嫂子要暈了!”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安鈺瞧出了安雅不對勁的模樣,瞬間嚷開了嗓子,急着大呼。
理智在一瞬間全數回籠,楚帆一怔,迅速鬆開了安雅。
只見眼前俏生生的臉上被抽光了血色,慘白一片,纖長的眼瞼半覆着,安雅翻了一個白眼,腳跟早就站不住了,楚帆一鬆手,她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撲跌進了他懷裡。
凝重的黑眸微微眯起,小心的掠起安雅血溼了半隻袖子的手臂,因爲沒有及時止血,那處傷口依舊在向外冒着血線,他厲眸一凝,肅殺的神色下溢出一絲濃重的懊惱。
雙手一低,快速且輕柔的抱起安雅直往外衝去,經過剛纔的事兒,沒人敢擋着楚帆的路,全都自動自發的讓道,只聽見奔出大老遠的身影傳來火大的怒吼:“蔣逸,馬上叫救護車。”
蔣逸難得掩起吊兒郎當的神色,嚴肅的撈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安鈺也瞧準了時機,顛簸着不穩的身軀,一股腦的搜刮起沙發上的零碎東西就隨着楚帆跟去。
忙中總會出錯,安鈺就是身手再好,在大量的酒精興頭下,行動依舊遲鈍的慘不忍睹,她抱着手中的東西,急匆匆的往外跑去,誰想到腳下的高跟鞋一個不穩踢到了沙發角上。
只聽見‘嘎達’一聲,尖細的鞋跟應聲而斷,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腳下瞬間一低,貼着厚重的地毯,生生一崴,又一聲‘嘎啦’的脆響,這次是骨頭磕撞的聲音,她咬緊了脣,疼的差點大爆粗口。
她撈着那隻斷了跟的鞋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仰頭申吟出聲。
今天真是太流年不利了!
安鈺搭着沙發邊緣,額頭有細細的汗珠滲出來,那是她強忍疼痛又不屈服的結果,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某人在場,她卻強撐着不讓自己更狼狽。
燈光忽閃忽暗,所有人都因爲剛剛安雅和楚帆的事兒被吸引了注意力,沒人注意到沙發邊緣因爲腳踝脫臼或者根本就已經斷裂了的她。
她試着動了兩下,卻發現只要一個稍小的動作,都能讓她疼的呲牙嘞嘴,疼痛從受傷的那處開始,牽一髮就蔓及全身。
她搭着沙發邊緣,剛想試着坐下來,卻陡然想起那可惡的男人好像還杵在她身後,於是她又挺直了背脊,可腳下根本動不了,只能乾站着,不動作又掂着腳丫子背對着人站着,這造型實在是有些滑稽。
安鈺咬着牙根,覺得自個真的可以被囧死,這麼狼狽的一刻,她這輩子都沒經歷過!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這刻,一道頎長的身影踱了過來,站定在她身側,蔣逸挑着眉梢,邪勾着嘴角打量着她的狼狽:“喲,不走啊,我可走了啊!”
安鈺瞪着他,咬牙切齒的怒喝:“滾!”
“你說的,我可真滾了,待會可別指望我回來呀!”他手插口袋,往門口踱了幾步,又懶散散的回過頭,眯着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安鈺只覺得那嘴角掛的笑討厭極了,這男人分明就是看透了她的窘迫,卻非要刺激她,實在惡劣的令人髮指,若不是腳不能動,她一定重重的賞給那張輕佻的俊臉一個無影腿。
“看什麼看,還不滾!”她惱羞成怒的大喝,甚至故意猙獰着面色比劃着拳頭,試圖對他造成言行上的威脅力,事實上只有她自個知道,蔣逸要再待下去,她就要破功了。
蔣逸咧開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對安鈺的話充耳不聞,反倒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又折了回來,站定在安鈺跟前。
“嘖嘖嘖……”他搖頭晃腦的插起雙手,像個無賴似的就是杵在她正對面,讓她無論怎麼瞧都忽視不了他。
“你……”安鈺差點就吐血了!
“我突然想起來,這地方似乎不是你開的,爲啥你說滾我就得滾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還沒喝上一杯呢!”
他擺手,打了個響指:“服務員,給我來杯!”
那架勢,是不看到她破功他是不罷休了,安鈺氣的雙手顫抖,那隻斷了跟的高跟鞋被捏的皺了一大塊!
突然,她驀地揚手,衝着蔣逸的臉面二話不說就將鞋子砸了出去,重重的砸了出去。
聽到風聲,蔣逸腦門一側,輕輕鬆鬆就躲過了,甚至對她露出挑釁的壞笑。
倒是安鈺可沒那麼幸運了,因爲這一砸太過用力和專注,她忘了自個是金雞獨立的站着,身軀不穩的晃了幾下, 就往前栽去。
手下一陣急勁,又是抓到了一片平滑,硬邦邦的熱度一觸及手心,安鈺整個人都蒙了。
“我就知道你對它感興趣!”蔣逸咧着大大的嘴角,小眼神曖昧十足的掠過自個硬實的胸膛最凸起的那處,對着那隻還把在上頭的小手調侃的笑着。
“呵……”安鈺倒抽了口氣,下意識使勁一推,這大動作的反彈一點也沒給自個討到好處,身體再次悲催之極的往後栽去。
這次再沒有東西擋住她了,她閉緊了眼,等待碰一聲之後的疼痛感。
就在身子離地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健壯的胳膊橫空而過,借力使力,一手按着她的背脊,一手撈過她的膝蓋彎,雙手一擡,輕而易舉的抱起了她。
一個大旋轉,安鈺顫了一下,緊接而來的就是那噴在她臉頰上濃熱的呼吸。
她緊閉着眼,心悸顫動,這樣的畫面就連在夢中都沒有碰到過,但是她卻遐想了多少回連自個都快記不清了。
熱燙的呼吸包裹着溫膩細語,她突然有些恍惚,甚至懷疑,這樣的懷抱,這樣的胸膛,真的不是在夢中!?
蔣逸呵,這個跟她惡鬥了多少年,逃避了多少年,卻又讓她無可奈何,又愛又恨的男人!終於肯正視她一回了麼?
安鈺抿緊了脣,覺得自個真的挺幸福的!
“你丫的,該減肥了,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