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滅餓的眼睛都發花了,他們自從被嬴政扔到這個光籠裡來時就已經是飢腸轆轆了,此時看着嬴政手裡拿來東西,韓不滅只覺得口中都是口水,他控制不住的吞嚥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條魚,那是美味,空氣中傳來的焦味,此時也都是好聞無比。
獅烈蔫蔫的在一邊,他不在獸人身體恢復的能力就差了點,他也餓,但是他努力的忽視着空氣的味道,儘量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
“哎,可惜,就一條了,不知道給誰的好?”嬴政的手在光籠前晃悠了兩下,讓魚的味道在空氣中散發的更濃烈些,他是故意的,看着韓不滅一下就掙扎起撲過來,嬴政微笑的看着韓不滅的爪子在接觸籠子的時候爪子被燙焦,看着韓不滅嗷嗷的叫着,嬴政笑的得意。
“是不是很疼啊,不過你現在也有肉可以吃了,不用吃這個焦魚,如果你在大方點將肉分給他們,我想他們會很感激你的。”
韓不滅的臉色很不好看了,他視線發狠的看着嬴政,不由的堤防起九冥和獅烈來,獸人在飢餓的時候吃獸人是很正常的,他親眼見過,以前他還故意這樣的逼過同族相殘相吞噬,韓不滅因爲想起之前的一些片段而臉色更難看了,腳步不由的就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一面光籠,刺疼傳來,他才嗷嚎出聲。
九冥一直閉着眼睛盤腿坐在那裡,他自從醒來後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他此時聽着韓不滅的聲音,眼睛依然閉着聲音清冷的說着:
“你不用擔心,我和獅烈不會咬你一口。”
獅烈對着韓不滅唾棄了聲:“你個狗雜種,這麼小看我和九冥,你當我們是那些只知道求生不擇手段的怪物嗎?告訴你,我雖然是獸人,但是風霆說了,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哼,你走出去,別跟獸人們說你認識我。”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嬴政的視線恍惚了下,他突然笑了,轉頭看着獅烈,他問着獅烈:“你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嗎?風霆是在告訴你這個世上本來就是空的,看世間萬物無不是一個空字,樹是空的,天是空的,大地是空的,心本來也是空的,一切皆空,那些誘惑又怎麼能夠讓你們沉淪呢?世間的一切從心而過,都不留痕跡,所以何必在意。”
一聲長嘆,嬴政很想當面問風霆一句,這話是不是她想對自己說的?
世界上的一切怎麼會空?怎麼會沒有一物呢?嬴政笑着,看着手裡焦黑的魚,喃喃自語:“風霆,金錢都是浮雲,權勢都是累贅,我追尋了多少世多少年,真的不明白自己手裡抓住的是什麼?”
“是赤紅。”九冥睜開眼睛看着嬴政慢慢的開口說着:“你到頭來,真正擁有過的是她,她是靈狐之後,飲最純洌山泉,吸收天地之靈氣,一生雌雄相伴,致死不變,嬴政,不要傷害她,風霆的話,是告訴我們,要珍惜現在手裡擁有的,鏡花水月,到頭是空。”
一聲諷刺的笑,嬴政看着九冥,將手裡的魚提高,他問九冥:“看見了嗎?我手裡的東西,可以讓你們延長生命,最起碼你們中有一個會因此而多活時日,九冥,我比較欣賞你,你只要點頭,我不會吝嗇的。”
九冥一聲嘆息,原來嬴政還是沒有明白過來,他搖頭,直接的拒絕了:“嬴政,你當真以爲獸人就沒有尊嚴和驕傲嗎?獸人世界是你親手在顛覆在更替新舊時代的,你當真不瞭解嗎?”
獸人也是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的,只有將自己看明白看清楚了,才能夠長遠的發展下去,九冥不在是之前的九冥,他已經懂得了很多,獸人雖然從野獸發展而來,卻不在是野獸,作爲另一個生命體的嬴政,九冥更覺得獸人應該有自己的驕傲。
嬴政笑了,視線就轉向韓不滅搖晃了下手裡的焦魚,韓不滅猛的吞嚥了下口水,將眼睛緊緊的閉了上。
獅烈一聲哼:“瞧你沒有獸人出息的樣,韓不滅,你要是敢去咬一口那焦黑的魚,我就敢把你撕碎了扔籠子上烤了,不過我和九冥是不會吃你的,肉這麼沒有分量,吃下去也會壞肚子。”
“哼,獅烈,你殺了我,烤了我,吃不吃我怎麼知道,我也不能一直睜着眼睛看着,我都死了。”韓不滅斜瞅了一眼獅烈,最後冒了一句出來:
“不過,我現在肚子還不餓,飽的很,吃不下去啊。”說着話,韓不滅還應景的打了個飽嗝。
獅烈撲哧一聲樂了,他這個時候倒是覺得韓不滅也沒有那麼的猥瑣,只是看着還是覺得骨架子猥瑣了點。
焦魚被嬴政一點一點的切碎,從籠子的縫裡扔到籠子裡面,正好落在韓不滅的腳邊,進行的散發着刺鼻的焦肉味。
韓不滅的右手就控制不住的要去拿,左手卻突然被提了起來,重重的打向了右手,啪的一聲響,韓不滅猛吸着氣,抱怨的擡起頭瞪着獅烈,嘀咕着:“我只是想揀起來給他扔回去,別髒了咱的地。”
“真的?”獅烈明顯不信,如果剛纔他在晚點,韓不滅的右手就將那焦魚塞自己嘴巴里去了,獅烈知道韓不滅一族是什麼東西都吃的,就是野獸拉的屎蛋蛋他們餓了都會直接的吞嚥下去,不過現在不行,獅烈瞪着韓不滅,他要是敢吃這個,今天獅烈就讓韓不滅後悔做了獸人。
赤紅拿着烤好的魚走過來,看着嬴政做的一切,她低垂着頭將魚遞給了他。
嬴政沒有接,而是悠哉的靠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下,張開了嘴巴說着:“餵我。”
獅烈和韓不滅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嬴政這傢伙也太卑鄙了點吧,這次連獅烈都在猛嚥着口水,這魚赤紅烤的太香了,看着赤紅白嫩的小手掰開烤好的魚,將刺很仔細 的調出來,然後將肉餵給嬴政吃,獅烈的手也動了,摸索着就抓到一塊肉往自己嘴巴里放。
嗷一聲叫,韓不滅看着獅烈的牙齒咬上自己的手,他真想揍獅烈一頓,剛開始他還以爲獅烈好心的抓着自己別讓自己又撞籠子上去,結果是獅烈把自己的手當烤魚了。
獅烈看着韓不滅手上的壓痕,嘿嘿笑着:“我讓你精神下。”
嬴政不相信九冥能如此鎮定的住,他吃完了魚將赤紅按倒脣就吻了上去,這一次獅烈和韓不滅被刺激到了,獸性大發啊,他們看着赤紅,又同時將視線看向九冥,都很想知道此事九冥的心裡在想什麼?
九冥在想什麼?他沒想,而是在努力的感應着,直到那個熟悉的氣息在接近,他的脣角勾起,一個絢麗的微笑綻放出來。
“她來了。”、
她!誰?獅烈和韓不滅相互看了一眼,都很默契的走到九冥身邊。獅烈磕磕絆絆的說着:“九冥,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那個赤紅都是人家的雌性了,你看回頭讓風霆給你在找個更強壯的給你?”
韓不滅聽的只翻白眼,這不是在九冥已經出血的傷口上在咬一口肉下來嗎?九冥之前對着嬴政的話,分明是念着赤紅的。
“獅烈,我心裡沒有不舒服,相反,我很平靜,因爲她來了,風霆。”
|“什麼?”獅烈一下就瞪大了眼睛,視線四處的看着,風霆來了,在哪裡?他怎麼看不見的。
九冥的腿一伸,就從地上躍了起來,視線看向樹下正交疊在一起的身影,脣角的笑更深了,妖翎倒是會選地方現身。
一道光芒閃過,一個美麗的身影就從半空落了下來,落下來的方向正是對着壓在赤紅身上的嬴政。
“不好意思,打擾了,繼續,我可以等。”風霆從嬴政的身上起來,很鎮定的說着,還好,他們只是開始前戲,她沒有在重要的時候突然來個襲擊,然後嬴政就悲劇了,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在舉起來。
是沒有真正的開始,可是嬴政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嬴政看着風霆,手指着她,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的命--根子啊,估計斷了。
韓不滅看的哈哈大笑,一看嬴政痛苦的神情就立即感覺到了什麼,他對這些最是清楚了,一聲冷哼,他的腳丫子就重重的踩在了焦魚上,嬴政,風霆來了,我看你在怎麼欺負我們。
獅烈也是興奮地很,他問韓不滅嬴政怎麼了,竟然爬不起來了。
“獸根斷了,你覺得他起的來嗎?”韓不滅很是落井下石的嘲諷着,最開始的四個字他說的很大聲,看吧,看吧,這就是報應啊。
赤紅狐狸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就去扶嬴政,嬴政疼的臉都變色了,如果是別的,他還可以應付的了,可是唯獨這地方,他吸着氣,慢慢的試着那裡,結果一動氣,那裡就疼的厲害,嬴政的視線裡多了風霆笑的很有深意的臉:“你家老二今天好像不怎麼乖啊?你沒給它減減肥嗎?”
“風霆,你想氣死我嗎?”嬴政怒吼着,有男人給自己的老二減肥的嗎?如果不是之前從風霆那裡知道了現代知識,嬴政還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老二。
風霆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嬴政,她說如果能夠這樣就氣死你,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和獸人能夠安享晚年,你的罪孽也就少點。
嬴政的眉緊緊的鄒着,他看着面前的風霆,她不在是那個倔強而堅韌的女人,她是戰士,嬴政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熱血在沸騰的戰意,在秦朝的戰場上,只有浴血沙場的將軍纔有的強大氣勢。
嬴政伸手推開了關心着他的赤紅,他站直了身體,下面還疼的厲害,嬴政知道一時半會是不能好的,他看着風霆,靜靜的,將手背在身後,傲睨天下的看着風霆開口:
“你想和我決一死戰?”
“我只想讓羅卜那也嚐嚐失去最後一根救贖稻草是什麼感覺。”風霆的脣角隨着話而彎了起來,她看着嬴政,然後繼續說着:“你敢應戰嗎|?”
風霆最後的問話,激起了嬴政的豪情,他說好,我應戰,我嬴政,從不是怯懦的男人,風霆,我也有着男人豪邁的情懷,有着無窮的抱負,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當世間的一切都在你的手中,當時光之門隨你開關的時候,你纔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何處惹塵埃!
“口氣不小啊,那就拿出你的能耐來,別隻是嘴巴動動,然後下面都是空的。”獅烈的嘴巴很毒,他是故意的,亂了嬴政的冷靜,看他怎麼打的過風霆。
一聲冷哼,嬴政輕蔑的連一句話都懶得應獅烈,籠子裡的敗軍之獸,還談何逞能。
赤紅不想讓嬴政和風霆打,她不敢出聲,只是焦急的看着,看着風霆率先的飛起,看着嬴政的身影緊跟其後追了過去,赤紅急忙一轉身變成了狐狸跟着就要過去。
獅烈一見急了,他喊着赤紅:“赤紅,先把我們放了啊,我們以前可是待你很好的。”
“不,我覺得你們還是在那裡好些。”赤紅看了一眼籠子的方向,她看見了九冥的北影,赤紅四個蹄子一邁就奔向嬴政身影消失的方向,赤紅不敢保證獅烈和韓不滅出來會對嬴政使詭計。
哎,一聲嘆息,獅烈嘀咕了一句到底是雌性,跟了雄性就不認以前同生共死的獸人了。
韓不滅看着籠子,來回的轉着,他覺得籠子是死的,他們是活的,難道還不能找個辦法出去嗎?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光籠邊,九冥的視線在看見那個身影時愕然了。
“你是桑?”
桑點頭,並沒有開口而是直接的就伸手抓住了那形成籠子的光柱上,光柱消失,九冥和獅烈他們自由了。
“自由了,自由了,哈哈,太好了。”獅烈笑着,有些的不敢相信,他真的自由了。
九冥看着桑,然後從桑的視線裡看見了生命最後爆發出來的一抹光彩,他的心一突。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桑也不轉彎直接的開口,他看着九冥頷首讚許的笑着,他知道九冥看出了自己此時是強弩之末了。
果然是沒有白付出的,獅烈看着桑,有些戒備的問着要他們幫什麼忙?
桑的手輕輕的撫摸着獅烈後背上的獸毛,他說幫我和風霆一起除掉你們的敵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好,我去。”九冥點頭,他不會推辭的。
“我也去。”
“還有我。”韓不滅看着桑,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雄厚的力量,就像山林裡最古老的樹一樣,讓他震撼。
桑點頭,看着面前的三個身影,將握着的手張開,手心裡赫然是三粒黑色的藥丸:“吃下去。”
“呃,這是什麼?”獅烈猶豫了下,亂吃東西也是對身體不好的啊!
九冥的手一伸已經拿起了一粒,銀色的眼眸看着桑的視線,九冥開口:“桑,一木叫你桑爺爺,我相信你。”
一木,桑的眼睛一下就熱了,他真的很想在閉上眼睛前去看一眼一木,可是最後也沒有辦法視線,深深呼吸了口氣,桑的話帶着哽咽:“一木,我最愛的孩子。”
九冥將藥丸放在了自己的口中就乾嚥了下去,一股火,從肚子裡開始燃燒,蔓延向他的全身,直至最後九冥只感覺全身都被焚燒成了灰塵,最後他真的成了灰塵,獅烈和韓不滅眼睜睜的看着九冥在他們的面前少了個胳膊,然後是另一個胳膊,接着是雙腿,最後腦袋也沒了。
“九冥。”獅烈伸手去抓,手心裡一下就握住了一個東西,那是?獅烈心一突差點就尖叫了出來。
“是我,獅烈,你怎麼了?”九冥詫異着獅烈的神情,好像自己不見了似的。
“你?你?”獅烈最後連說了幾個你字都沒有說明白他想說的。
桑微笑的看着獅烈和韓不滅,然後點頭讓他們吃下去,他說這是可以暫時讓他們隱形的東西,他需要他們三個去幫風霆對付嬴政,只風霆一個還不能夠將嬴政打入時空亂流裡。
“那是什麼?”九冥不明白爲什麼不是殺了嬴政。
“嬴政的身體並不能夠真正的被殺死,如果他死了,他身體裡被羅卜那同伴埋下去的意識種子就會醒來,到時候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打入時空亂流裡,讓他永遠的不死沉睡着被困在虛空裡。”
“他不用吃東西不用拉屎尿尿的?”獅烈好奇的問着,結果腦袋就被韓不滅拍了下。
“你睡覺時會吃東西拉屎的?”韓不滅有時候覺得獅烈很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他很傻。
桑並不介意他們的話,他給自己也吞了一顆藥丸,他其實不想讓風霆看見自己,這樣就好,真正面對面的直接進行生離死別,桑自己也受不了,他不想讓風霆看見真正發生的一幕。
桑不但拿了藥丸,還帶了一些他準備的東西,如果不是嬴政最近時常變化的性格,桑是不會發現嬴政身體裡的那個意識種子的,因爲嬴政精神脆弱的時候那種子就有發芽的跡象,就會影響着嬴政的思維,當嬴政自己的精神強大的時候,種子就進行睡眠的狀態,這就是爲什麼桑一直在自己的小天地搗鼓的原因。
風霆是真的見識到了獸神的力量,嬴政,排山倒海之能都是太平常了,他竟然直接的就將樹木化爲箭雨對着她而去,山石成戰士,強大的石頭攻擊着她,還有河流爲牢,風霆此時慶幸着自己沒有將他帶來了桑制定的地方,雖然山林被嬴政破壞的很徹底,但是沒有獸人在這裡。
“風霆,你只要肯跟着我,我許你一切。”
“這話,我聽過不止一次了,答案只有一個,嬴政,我和你永遠不會有交集,你死心吧,你雖然剽竊了我腦子裡的東西,但是你永遠不會真正懂得那些東西的意義。”
“是嗎?那這樣呢?”嬴政的手一伸,一把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看着風霆,微笑的扣動了扳機。、
“該死。”風霆一聲詛咒身影就閃了起來,槍口發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樹木削尖的箭,一發就是十幾個。
嬴政笑着,他說風霆,大餐在後面,我相信你會讓我過癮一次的。因爲嬴政後面還準備了更多的東西來招呼着風霆,原本他是要用來做秘密武器來防備羅卜那同類的,不過現在不用了。
風霆看着對面不斷射來的箭,後面跟着的炮,最後竟然是晶石,風霆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那是自己在黑猛族落那裡發現的晶石,她看着那晶石爆發出來的光芒,身影就急忙飛了起來,強烈的氣流撞擊着風霆的身體,她只覺得後背一疼,溫熱的液體就濡溼了身上的獸皮。
看着風霆的狼狽,嬴政微笑的問着風霆感覺如何,這晶石還是她最先發現的,而自己不過是讓它充分的發揮下作用。
“嬴政,你把那些蠍子獸人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烤了嘗下味道,不過不怎麼樣,說實在的,我倒是覺得烤魚好吃些,風霆,你想如果這些落入羅卜那的手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聽着嬴政的問話,風霆看着他,身體一顫,她看着嬴政,很冷靜的說着:“真可惜,你沒給他,要不然我也知道後果了。”
點點頭,嬴政算是讚許了風霆的話,他確實不會給羅卜那的,當時拿到這些晶石,他真是心驚膽顫的在回地球時都思慮再三還是沒有帶走,也幸好沒有帶,要不然吞噬掉這麼多能量的羅卜那說不得早就載了他的同類來了。
風霆知道自己不能在被動下去,她的手一伸,古琴應聲而出就懸浮在了嬴政的頭頂上,風霆看着嬴政,慢慢的開口:“本來留着對付那個外星怪物的,現在先招待你了。”
“哦,那很榮幸。”嬴政感覺到周圍的景物一下就淡了下去,綠色的光芒將一切籠罩,他的身體就到了一個充滿 了光芒的世界裡,他感覺了下週圍遊走的元素力量然後睜開了眼睛,很驚歎的看着風霆,她真的好聰明。
風霆的手輕輕的一擡,綠色的光芒隨着她的手指而起,就這樣的攻擊向嬴政,嬴政的手一伸就凌空抓住了那光,他看着風霆說這太弱了,再來點強大的。
夠囂張,風霆的手突然就凌空彈奏起來,一道一道光芒隨着她手指而凌空出現攻擊着嬴政,嬴政很從容的反擊着那些光芒,他沒有被風霆的琴陣震懾住,如果風霆還是之前的風霆,那他倒是意外了。
“風霆,你說你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能夠認清事實,羅卜那的同伴馬上就要到了,獸人世界將是他們的 天下,而這裡他們是永遠也不會找到的,和我留下來在這裡,我答應你,一定會帶你回地球。”
“這話聽着真是熟悉,羅卜那也曾經跟你說過很多次吧,可是最後他等來的是他的同類,你還是在這裡,獸神不但做不成,還只能夠棲身在這苟延殘喘的活着,嬴政,你在那警醒着我呢,我還會步上你的路嗎?”
“風霆,不要拿我和那個變態的相比,我承諾的我就一定會做到。”
被拿來和羅卜那相提並論,這對嬴政來說是個恥辱,他看着風霆,心裡發顫,最後一聲嘆息,他的手將那些光芒全部都揮了出去,然後身體就躍到了風霆的身邊,伸手就去抱着風霆的腰,將她強攬進自己的懷抱,他聞着風霆身上的清香,心神盪漾了起來,這是赤紅永遠都不會有的。
“滾,嬴政,你當我是你的那些妃子嗎?”風霆一腳就重重的踩向嬴政的腳,嬴政哈哈大笑的放開,他說風霆我感覺到了你的心跳在加速,別告訴我說你是因爲我靠近的原因。
嬴政很自信的說着,風霆果然還是對自己有感覺的。
“你讓我很噁心,嬴政,你真的是那個第一始皇嗎?我不知道千年前的你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看着現在的你,我真覺得歷史就是一個很荒誕的笑話。”
對風霆的話,嬴政嗤之以鼻,他說歷史就是我撰寫的,我想要怎麼留就怎麼留,你當真以爲我會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嗎?什麼都是空的,只有唯我獨尊最真實,那些愚昧的文人怎麼能夠懂得這些,他們煩煩躁躁沒完沒了的進諫,就想蒼蠅一樣,拼命的想吸乾你的肉你的血,貪婪無知。
風霆不想去平斷千古之前的事,她看着嬴政,突然覺得桑很對,他的心他的世界裡,只有他自己。
一把劍,一道凌厲的鋒芒,風霆的手一揮,劍尖指着嬴政,慢慢開口:“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好。”嬴政看着風霆,他說既然你一定要這樣,我奉陪,不過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死了,就看不見我和赤紅回去現代社會一展雄風了,你放心,我不會象對待獸人世界那樣的對待地球上的人,我自有辦法長生不老,當赤紅爲我誕下子嗣後代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他們曾經有一個姨娘,可惜她不識擡舉。
嬴政的話音一落下,他的身影也飛了起來,凌空而立,不需要任何的翅膀,不需要任何的倚借,他的身影在不斷的變大,他的手中揮起帶着的是無數粗大如腰的閃電,凌肆在風霆的琴陣裡,嗡嗡聲不絕於耳,綠色的氣流開始亂串,帶着混亂的攻擊,嬴政也懂一些音律,他自然知道琴陣按着的是一定的音節排序而成,只要破壞了那些排序,琴陣不攻自破。
風霆的劍在那些閃電裡遊走着,她看着那些閃電很多次都想通過劍尖貫穿自己的身體,風霆想起了當初野魅第一次變成獸人時的情景,她的心頭一動,就有了一個冒險的想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閃電密集並排而來,帶着呼嘯的凌厲氣勢,風霆的劍避無可避,她的身影在琴陣的中間不斷的飛躍後退着,最後腳步停在了琴陣的邊緣處,她看着嬴政絲毫沒有退縮的進攻,風霆的身影就迎上了那些閃電。
“風霆,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我可以讓你誕下我第一個孩子。”嬴政得意的笑着,在半空中欣賞着風霆被他逼到絕路的神情,她的美很有個性,從不是那些庸脂俗粉經不住時間的雕刻,嬴政是真的捨不得,但是風霆一直冥頑不靈,他也不想再浪費力氣下去,殺了她,也絕了自己的念想。
看着不斷變粗變大的閃電,風霆笑了,她問嬴政之前和羅卜那在飛行器裡怎麼不用這招,是怕傷了羅卜那嗎?你們還真是惺惺相惜,我真爲赤紅不值,她竟然會跟了你。說起來,我有責任。
如果不是自己將赤紅變成獸人,赤紅就不會跟了嬴政。
“我不後悔,風霆,我和他是註定了的,沒有你,我的生命也會只有他一個雄性。”赤紅的身影出現在嬴政的身後,她是狐狸的樣子,進入琴陣裡她就沒有辦法在維持獸人的樣子,這裡的壓力很大,赤紅不後悔闖進來,風霆的琴陣是用古琴之靈氣聚斂而成,赤紅本身是靈狐,具有天地之間最純洌的靈氣,她看着風霆,她說你不用自責,我不後悔,能和他在一起,是我的幸福。
嬴政聽着赤紅的話,眸光一閃溫柔的說着:“我很榮幸聽到這些,赤紅,我不會拋棄了你。|”嬴政的手一伸,赤紅的身體就飛向他的懷抱裡,嬴政抱着赤紅,修長的手指就撫摸過她身上很光滑的赤紅獸毛,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在某個午後懶洋洋的曬着太陽,然後這樣的撫摸着赤紅,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風霆,你放心,野魅和一木會很快就去陪你的,羅卜那一直不殺他們不是爲了和你打賭,他是在等待他同類的到來,因爲野魅和一木的身體是那些獸人中最精粹最好的,他要將他們進獻給他們的王。”
“什麼?”風霆的心一顫,雖然已經心裡推測到這個可能,但是聽着嬴政親口說出來,風霆還是很悲憤,她的一木,她的野魅!
巨大的閃電沒有給風霆在說一句話的時間,瞬間就轟上了風霆的身體,風霆只感覺身體瞬間被撕裂,她的脣角緩緩的流下了一條血線。
赤紅看着風霆的身體被閃電淹沒,她的心有些的悶,她問嬴政真的就這樣結束嗎?
“恩,是的。”嬴政點頭,他的視線看着越來越多的閃電轟上風霆的身體,她必死無疑了。嬴政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些的悶疼,他還是不捨得的她,但是沒有辦法,她永遠也不會選擇了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赤紅,我永遠不會辜負了你。”
赤紅笑了下,她知道風霆死了,以後還會出來第二個風霆,第三個風霆,他的不會辜負是說他不會象此時對待風霆那樣的對待自己,只要自己肯乖乖的跟在他身邊,赤紅卻是不會背叛了嬴政。
桑看着靜靜的空氣,被肆虐的山林,他說我們還是來晚了,風霆已經進入琴陣裡了。
“琴陣?那是什麼?”獅烈好奇的問着,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很圓看着面前已經被毀掉的世界,這是發生了什麼,世界末日了嗎?
韓不滅的身體直接的坐倒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一遍一遍的自問自答着:“天啊,這是怎麼了?是獸神再現。”
九冥點頭,卻是獸神纔會做出來的事情,當初風霆剛生下一木的時候,他們也經歷了這樣一個恐怖的景象,山崩地裂,整個世界沒有生命只有死寂,那個時候風霆帶着他們不顧一切的奔逃着,迷焰就是那個時候死的。
一聲嘆息,九冥說我們需要儘快找到風霆,她此時很危險。
“我知道啊,可是這,這要怎麼去找?|”獅烈看着面前山塌樹林被毀,他的爪子就抓了把自己的臉,如果風霆真的被活埋了?獅烈的眼睛就紅了,他不知道該如何的面對。
桑閉上眼睛,他說風霆還沒有死,但是很危險,琴陣就在我們的附近,我感覺到了那流轉的怪異能量氣息,現在,我們在一起,用我們的力量去感應下琴陣的存在。桑說着話,率先的盤腿的坐在了地上,仔細的感應着古琴的氣息。
九冥和獅烈也急忙坐了下去,在桑的兩邊一左一右的感應着古琴的力量,韓不滅轉悠了幾次,他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身體的象他們的那樣,將腿盤的很正確。
“韓不滅,你怕死?”
“我不怕,我是坐不下去。”韓不滅對獅烈的冤枉很氣惱,他最後乾脆心一橫就硬坐了下去,結果腰一下就被扭到了,韓不滅的眼淚的也跟着出來了。
琴陣顯現在桑他們的上空,但是琴陣已經不再是風霆可以掌握的那個琴陣,嬴政在裡面肆意的破壞着,他將那些旋律胡亂的彈奏,讓綠色的氣流亂七八糟的在琴陣裡攛掇着,他就是要毀了風霆,徹底的毀了她,這樣以後他的心就不用在惦記在難受了,他不能爲了一個女人就頹靡了。
赤紅在旁邊看着,她知道嬴政爲什麼這樣發瘋了般的發泄着,風霆到死多沒有開口說她後悔了,沒有放軟了一絲一毫話語,那樣一個強韌的雌性,赤紅想自己定是辦不到的。
“哈哈哈,赤紅,好聽嗎?你聽過婚禮進行曲沒?我也是在風霆腦子裡看見過一段一段的曲子。”嬴政突然很想知道風霆的記憶爲什麼對那樣的一段記憶很深,那個片段景象是一對美麗的夫妻,在手挽着手站在教堂裡,風霆就站在那教堂的外面,靜靜的看着他們舉行婚禮,空氣中悠揚的婚禮進行曲在演奏着在響着,風霆哭了。
結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兩個人在一起,沒有猜疑相互依偎一起共同面前苦難和生活裡的酸甜苦辣,只是隨着時代的變化,原本純摯的愛情染上了太多的塵俗利益,金錢的誘惑,權勢的浸染,真正能夠只爲了對方是他或者是她而愛的又有多少?
婚禮進行曲,一首好聽的曲子,帶着悠揚的旋律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卻在日益腐蝕的陰影下開始變了味道。
嬴政的心也開始變了,他此時因爲那一段影像而感覺到風霆當時的心情,那種對愛的憧憬和期盼,還有對生命的美好向往不屈不卑的心,都觸動着嬴政的心。
琴陣裡,不成了曲調的婚禮進行曲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赤紅聽着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很喜歡聽這首曲子,心裡好像很歡喜又很悲傷。飛揚的旋律裡想起嬴政和赤紅的對話:
“是不是聽着感覺很嚮往?”
“是的,嬴政,這是什麼聲音,真的很好聽。”
“這是婚禮進行曲,是爲世界上成爲夫妻的男女而專門創作的曲子,赤紅,我真的很想回去那個時代,看看那些雄偉而心思巧妙的設計,真的很想走遍那個世界的每個角落,原來那個世界是如此的大,而我以前不過是井底之蛙,滿足於寸毛之地,我的心真的不甘,不平衡。”
“那就回去吧,我陪着你,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夫妻,什麼是爲男女而專門創作的曲子,我知道要跟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赤紅的話,帶着幾分嬌羞,她隱約的知道什麼是夫妻,在跟着風霆和九冥的時候多少聽了些,只是她不確定嬴政的妻會是自己。
作爲曾經看閱無數人的嬴政,怎麼會看不出赤紅的心思,他沒有解釋那個男女還有夫妻,他撫摸着她身上的毛,有時候應承太多了只是給自己增加負累,不如就這樣的吊着胃口好了。因爲嬴政很確定,赤紅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她是死心眼的獸人,雌性獸人。
閃電糾纏在一起的光繭越來越大,熾盛的光芒在空中閃耀而出,帶着幾分炫目,嬴政也注意到了那個光繭的變化,他的眸光越來越深,不對勁,風霆好像並沒有死,琴陣雖然被自己肆虐的很是滿目瘡痍但是依然存在着,沒有散去,這就意味着風霆還活着,她的意志依然在撐着琴陣困着嬴政和赤紅。
赤紅也發現了不對勁,這琴陣的氣流在混亂都不會狠狠的撞擊上琴陣的周圍,轟碎了琴陣。
“嬴政?”
“沒事,你到我身後。”嬴政將赤紅松開放在地上,看着她跳到自己的身後,嬴政就想起曾經有個妃子也喜歡養狐狸,那小狐狸一身雪白的毛很是漂亮,他還逗弄着玩了幾次,後來那妃子養的狐狸得了一種怪病不在吃東西,最後活活餓死了,就是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恍神過來嬴政的手擡起將那光繭向着自己吸了過去,風霆,不管你死沒死,我都不能讓你在一次的牽絆住我要做的事情。
光繭依然在不斷的吸收着琴陣裡的閃電,到了最後隨着光繭靠近着嬴政,光繭竟然主動的吸收着嬴政身體裡的強大能量,嬴政一開始沒有感覺到異樣,但是當他發現那些閃電並沒有經過自己的意念而落在那光繭上時,嬴政的心提了起來,太詭異了,這不是和羅卜那吸收那些能量的手法一樣嗎?
不能否認的,嬴政自己也會用這樣的手法吸收着獸人世界的能量,將舊的獸人世界摧毀,然後誕生新的獸人世界,現在風霆竟然也可以如此?
赤紅狐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明白嬴政爲什麼要無休止的進行着沒有效果的閃電攻擊,她看着嬴政的額頭上漸漸沁出的一層細密的汗珠,赤紅狐狸的心也提了起來。
嬴政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切斷和光繭之間的糾纏了,他慶幸着還好有赤紅在:“赤紅,咬哦的腿一口,快。”
咬他?赤紅猶豫了,她擔心這是嬴政在試驗着自己,赤紅邁着腳步到了嬴政的面前猶豫了下,看着嬴政發狠盯着光繭的視線,赤紅的牙齒一張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血,一下就流了出來,赤紅出自獸人的本性咕嚕一聲就嚥了一口下去,味道真不錯。
嬴政感覺到腿上的疼,身體一個激靈,頓時將身體裡的能量和光繭之間切斷了開,低頭看着赤紅依然戀戀不捨看着自己的腿,嬴政問她是不是味道還可以。
赤紅本能的點頭,又急忙搖頭,後來覺得搖頭也不對勁,她選擇了沉默。
哼,嬴政並不計較赤紅的視線,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受傷的腿上,手掌微微的發熱,那傷口就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赤紅看的目瞪口呆,怎麼可能,就是最強大的獸人都不會有如此強悍的癒合能力。
“我不是獸人,赤紅,你要記得,我就是我,嬴政。”
赤紅急急點頭應着,她擔心的看着嬴政額頭上的汗,嬴政的視線和赤紅的對上,赤紅視線裡的擔憂和關心一目瞭然,嬴政點頭,算是滿意。
光繭此時正在快速的收縮着,不斷的有光芒在裡面翻滾,嬴政看着光繭心裡恨恨的,他也可以去吸收回那些屬於他獸神的能量來,只是擔心着風霆會在一次的絞纏上自己,到時候就麻煩了。
琴陣里正到處肆虐的光芒漸漸消失,歸於了平靜,綠色的光芒慢慢溢出,柔和的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飄舞着,環繞着嬴政和赤紅,折射着不同深淺的綠色,看着很是漂亮,赤紅的眼睛亮了,真是漂亮啊!
嬴政看着光繭,他覺得如果讓光繭真正收縮好的話會很不妙的,嬴政的手一伸,他的劍就在他的手裡閃着寒光,嬴政握緊了劍柄,風霆,是你逼我要親手殺了你的,你不是我回歸現代社會的幸運女神。
赤紅狐狸的腳步慢慢退到一邊,視線不敢去看光繭,到底是風霆給了她獸人的身體,她才能和嬴政在一起,而且以前那些獸人幾次要殺自己,都是風霆出口阻撓制止了。嬴政的視線注意到赤紅的動作,他的眼角跳動了下,轉頭對着赤紅一笑:
“赤紅,你來。”嬴政的手一伸,一道光芒就落在了赤紅的身上,將琴陣對她的壓力抵消掉,赤紅的身影漸漸變大,最後站在了嬴政的面前,赤紅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變成了獸人在這個地方,她一直以爲只有獸身才可以,在嬴政的面前以一個狐狸的樣子出現赤紅心裡多少有些自卑,她的視線看着那劍身,顫顫開口:
“嬴政,我?”
“赤紅,我需要什麼樣的在身邊,你清楚。”嬴政看着赤紅他不明白了,赤紅不應該最恨不得風霆立即死去的那一個嗎?以前他身邊的那些妃子們,都是明爭暗鬥的想置對方於死地的。
手指握上劍柄,赤紅感覺到了嬴政大手的溫度緊緊的貼着她的手背,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連着劍柄,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雖然和嬴政有過很多次親暱的接觸,赤紅還是會感覺到心跳加速。
嬴政的視線沒有看赤紅,也沒有注意到赤紅的嬌羞,他的目光看着光繭,他的手用力的擡起,然後刺了下去,不能手軟,如果這一次他沒有殺了風霆,風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劍,直接的刺入光繭裡,帶着強勢的殺氣,光繭頓時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接着是無數刺眼的光芒爆發,從光繭裡射了出來,一個幾近透明的身影從光繭裡慢慢的飛起,那是風霆。
依然暗紅色的長髮,緊閉的眼眸,美麗的身體,風霆的身上並沒有任何遮身的獸皮,無數綠色的光芒從琴陣裡旋轉而出在她的身體周圍穿梭着,嬴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風霆,他的心被觸動,他知道他剛纔下了很大決心的殺氣在慢慢的潰散。
赤紅的手幾乎握不住那劍,她的身體軟軟的靠在嬴政的懷抱裡看着風霆,她不得不承認,風霆真的很漂亮,她的靈韻之氣已經不是赤紅能夠相媲美的。
風霆睜開了眼睛,她看着嬴政和赤紅,看着那把劍,風霆的脣角勾了下,她的手擡起慢慢的落下那劍立即從劍尖開始寸寸斷裂,直到劍柄,最後在琴陣裡消失,連一點渣都沒有剩下。
“嬴政,你的野心太大了。”風霆的手指在自己的面前空氣中彈了下去,一聲輕輕的旋律響起,琴陣因着這一聲而開始顫抖起來,風霆的視線一直沒有看向嬴政,只是在彈奏着那弦,悅耳悠揚的旋律在空氣中響起,琴陣因爲這聲音而在開始崩塌,從遠處匯攏向嬴政和赤紅的身影。
嬴政聽着風霆的話,很是憤怒的說着:“風霆,你的心不也是太貪婪了?”她有了自己的愛還想着惦記着那個獸人,說實話這裡的獸人對嬴政來說還不如山林裡的野獸來的有地位的多,赤紅除外。
風霆不辯駁嬴政的話,她確是貪心者,想得到野魅的愛,想一木快樂的長大,想這裡的世界恢復到最初回到獸人們裡的手中,想可以沒有血腥的過平常的日子。貪心嗎?風霆笑了笑,她就是貪心了,這個世界誰也不欠着誰的,既然是這樣,幹嘛還要裝,她自己的規則自己說了算的。
嬴政看着風霆,聲音很平靜的問着|:“風霆,爲什麼我總殺不死你?”
“因爲你下手晚了,嬴政,在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完全可以一巴掌呼死我的,你沒有,你想逼我爆發出來潛力,想讓我成爲可以你回去現代社會的踏腳石,嬴政,你是帝王,最是帝王情最薄,你只有自己,羅卜那跟着你那麼久,他想必也是清楚的很,只是放不下而已。”風霆想起了韓小娜,她擡起頭來看着遠遠的地方,聲音低沉的說着:
“心裡太多的貪婪就會有太多的綺念,嬴政,我們都不是聖人,只是貪念過了頭,就會迷失了自己 。”
嬴政哈哈笑着,他不辯駁也不反對,只是看着風霆,看着她將琴陣慢慢的收縮,將自己和赤紅困鎖住,他的眼神告訴風霆,真的以爲這樣就會殺死自己嗎?
他是殺不死的,嬴政的身體裡有着很浩瀚無窮的力量,他的身體在琴陣的壓力席捲侵襲過來的時候慢慢的變淡連着赤紅的身體,嬴政笑着,他和赤紅的身影消失在了琴陣裡。
風霆的手輕輕的撫摸着面前的空氣,無數的彩色絲線從她的手裡散發出來,慢慢的覆蓋了她面前的世界,直到一個地方的絲線開始出現和其他絲線不一樣的波動,風霆沒有想到嬴政也會隱身,她並不着急,只是將身體裡的力量匯聚到一起,準備進行最後的一擊,就算是殺不死嬴政,也要在桑到來前給嬴政重傷。
嬴政看着風霆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他看着那些絲線,一條條的過來,然後再他的身邊環繞着,嬴政的心頭一突,突然就感應到了什麼,抱着赤紅立即衝向琴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