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回到山間別墅,聞着自己身上的六神‘花’‘露’水香味兒也是幾乎暈厥,進了‘門’就趕緊褪盡衣‘褲’,走進淋浴間。
水舌唰唰淌下來,沿着他緊緻的肌理,滑下長‘腿’去,落在寶藍‘色’瓷磚上,濺起銀白水‘花’。
莫邪聞見了外面莫愁的氣息,便吩咐,“拿我浴巾櫃子裡右手邊第二格的粉紅‘色’浴巾來。”
他能想到莫愁一聽“粉紅‘色’浴巾”,一定是一副眼珠子都要蹦地上的神情——可是誰讓他今天的心情實在是好,好到非要用一條粉紅‘色’的浴巾裹在身上,才能表達出他內心的歡喜呢?
他立在水珠裡闔上眼——那個傻丫頭,聽見他的宣告,愣得像個小木偶,張大了嘴巴連最裡頭的一顆蟲牙都‘露’出來了……也許那一刻太過驚愕,她都忘了掩藏她自己的神‘色’,於是他沒有從她的神‘色’裡看見半點的——抗拒攴。
她沒抗拒,她從本心裡沒有抗拒!一想到這個,他就想跳起來!
‘門’輕輕打開,細碎的腳步聲走進來。莫邪立在水柱裡,聞見莫愁的氣息,便懶得睜眼睛,只懶洋洋伸出手去,“我累死了。脞”
他關了水龍頭,水‘花’成流滑下他‘精’壯結實的小/腹,漫過一條新添的傷口。傷口還紅着,觸目凜冽。
浴巾裹上腰身,莫邪聽清背後那一聲緊張的‘抽’氣。他猛地轉身,霍地睜開眼睛——站在水汽氤氳裡的,哪裡是莫愁,而是全身赤‘裸’的綠蟻!
“大膽!”莫邪厲喝,扯下頭頂浴簾,扔向她身上去,“你竟然敢僞裝成莫愁,欺騙於我!”
綠蟻卻不以爲忤,伸手將浴簾又扯下,將白‘玉’一般的身子全都呈現在莫邪眼前,“小爺不也是在身上噴了人類發明的刺鼻的香水,‘混’進人間,用以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好讓別人找不見您麼?我不過如法炮製,又有什麼不行?”
莫邪眯起眼睛,“你來幹什麼?”
綠蟻嫣然而笑,“小爺這話說得好糊塗。小爺遠途從國外回來,我當然要來服‘侍’。再者又將要到中秋月圓,小爺該需要‘交’.配的。”
莫邪深深吸了口氣,手指撐住溼潤的瓷磚牆壁。
每月都有月圓,可是他還能憑藉自制力控制住yu望。兼之還有莫愁配製的‘藥’物,能幫得上他一二。可是每年中秋卻是最難熬的一晚。
狼羣拜月,中秋之夜是整個狼族都極爲躁狂的夜晚。就算不想,也會有狼‘女’成羣來求歡。除非是他明確說不要的,其它公狼纔可與之‘交’/配……今年,‘藥’物已經失效,他又幾次受傷而動了元氣,抵抗中秋月的呼喚,實在太難。
他閉上眼,莫愁的話又在耳邊縈繞。
此時此刻,與綠蟻‘交’.配實在是唯一的選擇;就算他想要的人是沫蟬,就算他再渴望她,卻也絕不敢在中秋之夜與她親近——否則中途化身爲狼,又該怎辦!
綠蟻不慌不忙湊上來,幫莫邪將浴巾圍好。美好的身子從後頭貼上莫邪,緩緩遊動。
她自信自己的魅力,曼聲問着,“二老,可好?”
“嗯哼。”莫邪呼吸微粗。
綠蟻看莫邪沒有抗拒,便更大膽。手沿着他‘精’壯的身子向下滑,溜過窄腰,停在他腹上新傷。綠蟻便一喘,猛地轉到莫邪正面,掀開他的浴巾——看見那傷,如粉紅的一條蚯蚓,綠蟻便驚呼,“這是怎麼了?”
狼狩獵時,首先是掏獵物的腹;同樣,狼自保的時候,也極小心自己腹,唯恐受傷。這條傷竟然在這裡,足見當時有多危險!
她的指尖滑上他的傷,莫邪皺眉,“停手。”
綠蟻咬牙,“二老,出事了?”
莫邪只冷冷望她,不答。
“小爺不必瞞我,我能猜到。”他果然還是不肯信她,什麼事都不肯告訴她。她只想幫他分憂,可是他卻彷彿從來不想。
綠蟻悲傷地笑,“小爺已經有數年不曾出國去過,這次卻突然去了,如果不是二老出事,小爺何至於如此?讓我猜猜,二老是遇見了什麼事——那邊的吸血鬼,進攻了?”
東方與西方,本來是完全不同的世界。種/族不同,文化更是相異,共處於世而又互不影響。可是隨着時代的發展,整個地球開始合併爲同一個世界;尤其是當代,整個地球都縮小成爲小小村落。
東方人會在西方落地生根,西方人也會在東方找到自己的生活空間。
於是許多事情開始猛烈碰撞在了一起。
東方的人狼到了西方去,開始被西方的吸血鬼所忌憚。實則東方的人狼一族根本對吸血鬼不屑一顧,可是吸血鬼卻將東方的人狼與西方的狼人看成相同的東西。因吸血鬼與狼人有多年宿怨,於是吸血鬼開始對東方面孔的人狼由擔心變成了憤恨……
這些事,綠蟻是隱約聽她祖父與祖母說起過。除了極核心的那十幾個人之外,青巖其他的族人完全不知。
綠蟻覺得,自己既然將來註定是狼族主母,她這樣在他面前直接說出來,該是爲她自己加分的。
豈料莫邪猛地一伸手,一把扼住她頸子,“你若膽敢泄‘露’出去,就算你是冬家大小姐,我也一定殺了你!”
原本她還貼着他的身子,兩人看似柔情蜜意,轉瞬他卻扼住她的頸子,將她直接推到牆壁上!——牆壁溼滑而冷硬,就像綠蟻這一刻灰死了的心。
綠蟻在他掌中一點點窒息,卻深深凝望他,“我只是想爲你分擔。小爺,這些事你自己扛着,太累。”
“不用。”他雙眸泛起冰藍,凍得她的心魂都冷了。
說到底,他從未真正將她當做自己人,從未相信過她。
綠蟻淚滑下來,努力地笑,“我從未想泄‘露’你的秘密,我只是想問一聲——你疼不疼?讓我來替你‘舔’傷,好不好?”
莫邪深吸口氣,鬆開手,還是冷硬的那兩個字:“不用。”
眼見他就要走了,綠蟻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住他的腰,“小爺,你今晚就要了我吧!我已經等了這麼久——我不想再等了。”
綠蟻知道,如果真的是吸血鬼發動了進攻,如果他的傷真的是來自吸血鬼,那麼他就更難把持——所有人都知道,吸血鬼是最爲yin邪的一個族羣,他們的鬼爪和尖牙都會將yin邪的渴念注入傷者血管內……所以莫邪這一刻最易挑/逗。
淋浴間裡水汽溼暖,視野裡一片茫茫,神智不由得隨之渙散;而身前的妙.體滑如白‘玉’、嫩如‘奶’酪。她婆娑搖曳的腰,綿軟妖嬈;她向他翹起展現的世界——早已敞開‘門’戶,只需縱身,便能享盡其中所有曼妙!
狼‘性’在血液中嘶吼,催促他快點衝入;可是他的人‘性’則在黃天黑地尋找一樹菩提——他想坐下來,掃淨靈臺。
“‘混’蛋,你不許這樣對我!”
“你找死啊?……”
“小邪,小邪……”
虛芒空寂裡,幽幽傳來那嬌蠻又甜軟的嗓音。不用想象,都能從那嗓音裡想到她的神‘色’。定是羞紅了面頰,握緊小拳頭,躲着腳丫,又惱又赧地想跑卻又不得不留。
瞪向他的水轉雙瞳,閃亮、烏黑、水潤。明明那麼義正詞嚴,卻又在下一瞬急促避開;被那長長的睫‘毛’悄然一擋……
每每那時,他便情動到不能自已。就想這樣奔上去,抱緊她,扯掉她層層隔開他的僞裝,將她全部看入眼底,‘揉’進心底。
綠蟻趁機貼緊了他,搖曳着,正要引導他入內——他仰頭深吸,雙手猛地用力,將綠蟻推倒向前。他自己則淡然披上了浴巾。
“莫邪!”綠蟻不敢置信地嘶叫,“明明你都已經快要進來……小爺你想要的!”
“呸。”他竟然毫無防備地,學着那蟲兒的語氣,‘女’孩子氣地輕啐了一聲,“我纔沒有。”
他自己也是忍不住莞爾,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腰間,“它想到的,根本不是你。”
綠蟻再看他腰間——果然早已偃旗息鼓,彷彿一個巨大的嘲‘弄’。
莫邪抓過衣裳便出‘門’去,“你不走的話,那你就呆在這裡好了。我走。”
綠蟻爬在地上,手指摳入瓷磚縫去,“莫邪,不要走——”
卻‘門’聲空空,外頭夜空穿過一聲清朗狼嚎,隨即便整個世界都暗寂了下來。
他終是,毫無留戀地,走了。
綠蟻捶地大哭,“我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麼是那個人類的丫頭,憑什麼!難道只因爲,她也是舞雩的一縷魂麼?”
她霍地停了眼淚,仰頭望向天棚某一角,“舞雩,幫我,好不好?我們一起,打敗夏沫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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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見。明天開啓“琉璃月”之旅。
謝謝藍的大紅包,樊川、trgo的1888紅包,果木的10‘花’
3張:小荷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