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回敬道:“你這樣的女人,就是你嘍!不是我,也不是她!你還能怎麼想?高董,你可是董事長,你不覺得,你跟我們這樣的小秘書爭執,有失你的身份嗎?請吧您!”
高琴咬了咬牙,往休息室走去,邊走邊說:“反了!反了!這兩個秘書!等楊飛回來,我非叫他把你們全換了不可!”
寧馨冷笑道:“楊飛把誰換了,也不可能把我們換了!”
高琴回頭看她一眼:“喲,原來最厲害的人是你!我先前倒是失敬了!行啊,那我們走着瞧好了!我看他換不換掉你們!”
寧馨道:“就算賭上我的命,我也和你賭到底!楊飛要是肯爲了你開除我們,那我寧馨立馬就從這窗戶口跳下去,粉身碎骨!”
陳沫拉拉她的手,說道:“算了,別說了。亂起什麼誓啊?”
“起就起了!難不成我們還會輸不成?”寧馨冷笑道,“我一早就看這女人不慣了!整天妖里妖氣的!明明是個現代人,成天穿得跟個民國女人似的!作妖給誰看呢?”
陳沫撲哧笑道:“穿什麼是人家的自由,你管她呢!江涵影還設計復古的漢唐服裝呢,照樣有人買回去穿,那你怎麼說?”
寧馨道:“別人穿沒事,我就看不得她穿!我要是看誰不順眼,那她穿什麼都是錯的!”
兩人說着話,相視一笑。
高琴還真有耐心,就在休息室等着。
此刻離下班時間已經很短了。
楊飛的事情也忙完了,只和安然聊天。
安然聽完楊飛對高琴的分析,嚴肅的說道:“照你這麼說,這個高琴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你跟我說過,王磊懂一些心靈控制方面的話術和行爲術,但我覺得,高琴或許纔是箇中翹楚呢!她一定是PUA的高手。”
楊飛悚然一驚,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安然笑道:“只不過,你太厲害,並沒有上她的套。”
楊飛哈哈笑道:“我估計,沒有誰能利用戀愛術來控制我。”
“是,只有你控制別人的份!”安然白了他一眼。
楊飛道:“我也不想控制別人。”
安然道:“可是,你事實上卻控制了別人。”
楊飛擺手道:“我真沒對誰施展過這種控制術。雖然我也懂一點。”
“是吧?我看啊,你完全夠立案偵察的了!好好查一查,你這一生,欺騙過多少純潔善良的女孩子了!”
“呵呵,自甘陷落的算不算?”楊飛笑道。
安然幽幽的道:“你啊!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她很快就調整情緒,說回高琴之事:“她一直在有意識的接近你,向你施展她的美麗和人格魅力,並且訴說她不幸的婚姻和遭遇,博取你的同情,讓你放鬆對她的警惕,然後時不時的和你表達一下親近之情,給你一種錯覺,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是一個弱勢的女人,她是一個任你予取予求的女人。男人就算對這種女人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會心生保護欲吧?”
楊飛道:“的確,她在默移默化當中,不知不覺的,就影響了我對她的整個看法。她太厲害了。”
安然道:“那是因爲,你還是着迷於她的美色。”
“呵呵,我可不承認。我對美女的抵抗力,大概是世間所有男人中最強的。”
“你別急於否認。她長得的確很不錯,氣質迷人,又有一種弱質病態的美,這跟林黛玉、捧心西施的美是一致的,最容易符合東方男人的審美感。”
楊飛不得不承認,安然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從你專業的角度分析,我應該怎麼辦?”
安然道:“你先想一想,她接近你,控制你的目的,是什麼?然後你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楊飛道:“我也一直在猜測,她到底爲了什麼?花了這麼大的心思在我身上!”
安然道:“那我替你分析一下吧。是爲了你的人?”
楊飛失笑道:“不可能。她雖然表現得很熱絡,但其實都是有目的的,就是跟人玩玩的那種感覺,只不過,別人表現得太過逢場作戲,而她表現得很優雅很真誠。”
安然道:“她是吃定了你不會欺負她,所以她才這樣子。不是爲了你的人,那就是爲了你的錢。”
“我的錢?”楊飛沉吟道,“她也沒問我要過錢啊!反倒是她說要給我五十億呢!當然是投資。”
安然道:“漏洞就在這裡了!”
楊飛一怔道:“什麼漏洞?”
安然道:“你一直拒絕和人合夥,拒絕別人入股美麗集團,對嗎?”
楊飛緩緩點頭:“我怕稀釋了我的股權,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影響到我對公事的重大決策。而且,我暫時來說,並不缺錢,所以也就沒想過要融資。”
安然道:“這就對了。如果安然通過正常的談判途徑和你談合作,估計連機會都不會有。但是,她通過這種迂迴的路線,卻一樣達到了目的!”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楊飛恍然大悟:“你是說,高琴說投資我,其實也是爲了達到入股的目的!”
“不然呢?難道不是嗎?你想想看!如果你接受了她的投資,那她不就順理成章變成了你的股東?”
“嗯!而且五十個億啊!可不少了!”楊飛心裡暗暗吃驚!
原來,這纔是高琴的目的所在!
什麼轉移資產,什麼掏空高氏集團,不過是藉口而已!
安然說得對,高琴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在入股而已!
“你答應她了?”安然問。
楊飛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
安然道:“籤合同了嗎?”
楊飛慚愧的道:“還好,還沒有籤正式的合同,但已經談妥了。”
安然道:“只要沒有籤正式合同就好。”
楊飛道:“我想,這也是高琴的手段,一步步的深入。因爲如果她想一步到位的話,肯定會引起我的疑心。但她這麼一點點的引我入局,我是真的沒有識破!”
“那你爲什麼起疑心了呢?”
“因爲高益的事,我同時監聽了他和高琴,但我發現,高琴的心機比我想象中深得多。於是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安然道:“她不是來了嗎?乾脆這樣,你請她進來,我和她對對陣!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方妖孽,居然有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