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這目瞪口呆的模樣，引起一片人的唏噓！
有人吹起了口哨：“快公佈啊！美麗集團這次到底投了多少？”
“哈哈，主持人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他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個零了！”
“楊飛，楊大老闆，乾脆，你親口說出來吧！”有人激將。
“不會是十億吧？”
十億？
全場頓時沸騰，像滾開的開水一般，四處冒着大泡。
別說大家緊張，就連魏新源也緊張的捏緊了拳頭。
他剛纔沒看清楚，老闆到底寫了多少個零。
但他記得，那是一串長長的零！
難不成，真的是十億？
十億？
魏新源不由得嚥了下口水，緩緩轉頭，看向楊飛，問道：“老闆，到底是多少？”
楊飛呵呵一笑：“沒有。”
魏新源怔道：“沒有？是多少？”
楊飛指了指臺上：“你聽他說，你就明白了。”
主持人似乎不好決斷，飛快的跑下臺，走到譚女士面前。
“怎麼回事？”譚女士略帶責備的問道，“這麼關鍵的時候，你怎麼掉鏈子了？”
“譚主任，”主持人的伶牙俐齒，此刻忽然不好用了，期期艾艾的道，“您看，美麗集團的投標，這怎麼算？”
“寫的多少，就是多少，什麼怎麼算？”譚女士犀利的眼神，掃了對方一眼，“標王又不是楊飛一個人承包了！價高者得！我們不偏向任何人！”
主持人道：“我知道，可是，這怎麼算？您還是看一眼吧。”
譚女士就着他手裡的投標紙看了一眼，雙眼驀地放大，還以爲看錯了。
她拿過紙來，湊過眼睛，又仔細看了一遍，說道：“這？”
主持人道：“譚主任，是不是找楊老闆覈對一下？他是不是寫錯了？”
譚女士緩緩搖頭：“不可能寫錯。這麼重要的投標會，楊飛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
主持人道：“那您說吧，這怎麼宣佈？”
譚女士道：“很明顯，楊飛這是棄權了。”
主持人長吁一口氣：“那按您說的宣佈了？”
譚女士深深的看向楊飛所在的方向，緩緩說道：“嗯！就這麼宣佈！”
主持人接過競標單，搖了搖頭：“奇怪，楊飛爲什麼要這麼做？”
譚女士沒有回答，她也看不透楊飛此舉有何深刻含義。
主持人再次上臺，恢復了沉着，舉着楊飛寫的競標單，笑道：“美麗集團，棄權！”
“譁！”的一聲，全場鬧開了鍋。
“什麼意思？”
“棄權？”
“怎麼可能？你剛纔不是在數數嗎？你是不是數錯了？”
“投了標，怎麼又棄權？”
主持人無奈的將手中的競標單翻過來，亮給大家看：“上面，只有一串零！”
“一串零？”
“沒有一？”
“沒有1的0，那什麼也不是。”
“呵呵！”
“好一個棄權！”
“耍寶呢？棄權你別填單子啊！寫一串零是什麼玩意？”
“人家願意填多少，那是他的自由。會場也沒有規定，必須填多少。”
“我想，楊飛此舉，定有深意。”
“代表他書讀得多，零寫得好又多？”
“……”
魏新源愕然，原來一長串的零，真的只是零！
朱仲南等人也同樣不解。
既然想棄權，你可以不填，或者填一個比較低的金額，也就落選了。
填一大串零，老闆這馬蚤操作，真的讓人看不明白。
“老闆，這有什麼說道嗎？”魏新源問道。
楊飛淡淡一笑：“其實，我寫的是一億。只不過，那個一，被零取代了。”
魏新源訝道：“是不是手誤了？不過，一億也中不了標，嘿，一跟零，沒區別了。”
蘇桐卻覺得，楊飛寫這串零，絕對沒這麼簡單。
她太熟悉楊飛了！
楊飛做的每一件事，看似隨意，實則深有用心！
此時人多嘴雜，她也不便多問，但好奇心像千萬只螞蟻一般，撓得她心癢癢的。
譚女士緊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楊飛，她還是沒忍住，朝他招了招手，見他沒有看到，便主動走了過來，低聲道：“楊先生，你出來一下。”
楊飛嗯了一聲，彎着腰，和她來到臺側。
譚女士雙手抱胸，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美麗集團業績不錯臺？我們對你的扶持力度，並不算少吧？你爲什麼棄權？”
楊飛笑道：“我沒有棄權，我填了一串零。”
譚女士抿了抿嘴：“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這串零，我就想生氣。我們合作也有兩年多了，你說，你給我一串零，想證明什麼？”
楊飛哈哈笑道：“譚主任息怒。我本來是想填一億的，結果一想，一億肯定也中不了標，乾脆就把1字，寫成了0。”
“我不接受這樣的調侃。”譚女士甩了甩短髮，“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楊飛心想，果然難纏啊！
“譚主任，我出一個億，買明年下半年的標王時間段。”
“呵呵！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我認真的。你考慮一下。”
“呵呵，你調戲我這個老大姐嗎？”
“不敢。譚主任，你有半年時間考慮，不着急回覆我。”
“我不用考慮！”譚女士道，“標王已經是秦池的了！這毫無懸念，人家出價是最高的，我可以肯定。所以，你已經失去三連冠的機會了。”
楊飛摸摸鼻子：“別說得這麼肯定，世事難料。”
譚女士道：“難料？難道，你還有一份報價？比秦池的更高？”
楊飛道：“那倒沒有，只此一份，別無分身。”
譚女士道：“楊飛，你年輕，愛玩，我可以忍你。如果你想跟我做什麼幕後交易，那你看錯人了。這是公開、公平、公正的招標會，我不可能給你任何後臺的承諾。”
楊飛道：“我知道，譚主任是一個剛直不阿的好人。我沒打算跟你做任何交易。”
譚女士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楊飛道：“我再說一遍，明年下半年的標王廣告，我出一億。到時你會找我的。”
譚女士哭笑不得：“對不起，楊先生，你誤會了。現在標王肯定是秦池的，已經不是我想給你，就可以給你的。我相信，秦池的姬廠長，也不會這麼傻，花三億多買一年的標王廣告權，卻只用一億，賣給你半年？”
楊飛聳聳肩，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對了，接下來的其它黃金廣告，我要拿下好幾個，你別因爲這事卡我的脖子啊！”
譚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