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守門的兩個人帶着一臉得意的笑容走了進來。
目光掠到頭頂牆角里的攝像頭,紀小溪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所以,她的舉動,他們早就注意到了?
貓捉老鼠一般,看着她那麼費勁的割斷繩索,然後,等到她心裡暗喜的那一刻出現,狠狠的打擊她?
心裡的希望瞬間被擊碎,紀小溪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否則,處於監視中的她,再也沒辦法逃出去了。
目光滑過開着的地下室門,紀小溪穩準狠的對上那兩人的攻勢,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倒那兩人。
再一次,紀小溪發現,自己對上了鐵板。
那兩人的身體像是鋼鐵鑄的,手腳打在上面,碰的生疼。
心裡低着一股執拗憤懣的勁兒,紀小溪幾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氣力,武力值一度飆到她的頂峰。
終於把那兩人打倒,紀小溪才朝前奔了一步,眼前一閃,門口,出現了方纔跟在顧承暉身邊那個叫傑森的保鏢,而他的手裡,拿着一把槍。
目光冰冷,看向她時仿若在看一具屍體。
看到黑洞洞只對着自己的槍口,紀小溪就那麼頓在了原地。
“綁起來……”
厲聲吩咐着,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兩人拿出鐵鏈將紀小溪綁糉子一般的綁在椅子裡,傑森這才放下槍轉身離去。
門被關上,地下室裡再度陷入一片安靜,低垂着頭看着身上緊密纏繞着的鐵鏈,紀小溪的心裡,涌起了深深的悔悟。
是她太自大了!
一心想着弄清楚到底是誰要對她下黑手,自以爲是的錯過了最佳的逃亡時間,結果,落得這般境地。
一想到顧承安要因爲自己受到顧承暉的威逼和勒索,紀小溪又氣又恨,牙都快要碎了。
別墅的客廳裡,聽到傑森的回覆,顧承暉忍不住開懷的笑了起來。
和顧承安鬥了這麼多年,顧承暉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
尤其是,凡事要留一手。
就好比今天,雖然並沒看出紀小溪哪裡出衆,可他還是謹慎小心的佈置了這一手,然後,就從監控屏幕裡,看到了那精彩的一出。
如果不是他的謹慎,此刻,紀小溪已經靈狐一般逃出去了吧?
可是,他費心佈置這麼久,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東流?
顧承安,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得意的暢想着,顧承暉仰頭抿了口酒,擡眼問傑森,“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傑森點頭,有些不解的問道:“老闆,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您只要10%的華勝股份,會不會太少了點?”
“做人不能太貪心,知道嗎?咱們要徐徐圖之。”
輕聲說着,顧承暉笑着拎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
要的多了,顧承安不一定捨得給,到時候鬧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多沒意思?
而這10%,原本就是屬於他的,現在又有紀小溪做籌碼,顧承安一心急,說不定就大手一揮給他了。
用最小的付出換來最大的回報,這一手,顧承暉還是跟顧承安學的,設身處地的想,顧承暉覺得,還是很容易實現的。
一想到能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未來,哪怕他算計不到更多,可10%的華勝股份也夠他揮霍一輩子了,顧承暉覺得,顧承安結婚的衝動舉動,其實還是蠻可愛的。
否則,他去哪兒找這麼好的機會?
越想越得意,顧承暉已然看到了顧承安憋屈簽字的模樣,臉上的恣意,頓時掩飾不住的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