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Siri的聲音很溫柔:“你能說話就證明你沒事,剛剛擔心死我了。”
我疑惑道:“怎麼了?”
“我剛剛忽然發現感應不到你的存在,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你能感應到我?”
“沒錯,只要在一定範圍內,我就知道你在哪,你可別忘了,你腳底的那個紅點……我們倆之間的契約。你該不會趁我不在想把那東西給摳掉吧?我可告訴你,那個東西是弄不掉的,就算你把腳砍了,那個紅點還會出現在你身上其他地方,除非你自殺。”
我聽的直起雞皮疙瘩:“我可從來沒碰。”
“沒碰就好。”
“嗯,剛剛的確有一些小意外,我被鬼附身了。”
“什麼?你被鬼附身了?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Siri這番話聽的我心裡暖暖的,我很是感動道:“你彆着急,已經沒事了。”接着,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有些不可描述的被我直接省略了。
Siri:“我給你的那本秘術,你翻到第四頁,第四頁的那張符就是對付厲鬼的,你趕緊照着畫幾張,那張符的催動咒語是xxxx……”
我連忙道:“嗯嗯,你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你那邊怎麼樣?”
Siri:“老朋友已經幫我搞定,我明天就能提前回來,明天晚上我們去西山湖公園,是時候把劉江燕解決了,只不過劉江燕的怨念太重,這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不禁道:“難不成還要把那個……”由於蘇蘇就在旁邊,我只好放低聲音道:“把趙皓軒叫着嗎?”
“不用叫趙皓軒,把文娟叫着就行了。”
文娟?
叫那個騷蹄子幹嘛?
我有些不解:“叫她幹嘛?再說了,她願意來嗎?”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和蘇蘇了,等解決了劉江燕,我會去城南鬼樓看看,你放心,老林那個老東西我一定會除根的。”
“行,現在也不早了,我還得畫符,你就趕緊睡吧,晚安。”
“嗯,晚安,拜拜。”Siri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看向蘇蘇道:“好了好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蘇蘇搖頭道:“不行,你去我房間把我睡衣拿來。”
見她還裹着浴巾,我只好走到她的房間給她拿睡衣,倫少戴着耳機正在看視頻,她好似並沒有發現我進房間。
我小聲道:“倫少。”見她沒反應,我拿着蘇蘇的睡衣迅速溜回了我的房間。
“背過去。”蘇蘇道。
我只好背過身,聽她窸窸窣窣的開始換睡衣。
媽的,有些忍不住啊,好想看一眼啊,但我是那樣的人嗎……沒錯,我就是!
我正準備轉頭看一眼,蘇蘇道:“好了。”
她問我道:“倫少在幹嘛?剛剛那麼大聲音她怎麼沒動靜?”
“戴着耳機在看視頻,好像是什麼綜藝節目,一個人躺牀上傻笑。”
蘇蘇哼了一聲:“我回去了,你好好畫符吧。”
“等下。”
“幹嘛?”
“其實方纔不止劉森一個怨魂,還有一個女鬼,一個只有一條腿的女鬼。”
小妮子變臉道:“你別嚇我。”
“我嚇你幹嘛,只不過被我用護身符驅走了。”我很是裝嗶道:“現在我也會畫符了,我漸漸的走上了驅鬼滅魔的道路。”
蘇蘇面色凝重的看着我道:“張俊,你還記得我們晚上在鬼樓門口,當時陳梓洋從包裡拿出了一隻腳,是一隻女人的腳。”
聽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想起來了:“你的意思是,那隻斷腳就是我看到的那個少了一條腿的女鬼的腳?”
“沒錯。”
“那個女鬼年齡好像並不大,穿着校服,而且我們跟她無冤無仇,她來找我們做什麼?”我皺眉道:“還有就是,劉森才了沒多久,怎麼就變成了鬼?你覺不覺得這背後有人在作祟?”
“你是說老林?”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也覺得是這個老東西。”
蘇蘇跺了跺小腳,滿臉嫌棄道:“這個老林看來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我得想個辦法把他弄死。”
哎吆,這小妮子生氣還這麼可愛,特別是那張小嘴,很是誘人。這一刻,我很想對她唱一句:我此刻想親吻你那倔強的嘴……
她瞪了我一眼道:“色咪咪的看着我幹嘛?還嫌沒看夠?”
我擺手道:“趕緊睡覺去吧,我還要畫符,Siri讓我們倆明天去金巢學院找文娟,明天Siri準備將劉江燕超度。”
“真的?”
一聽到這個,小妮子瞬間就滿血復活了。
我嗯了一聲。
“好,晚安晚安,你多畫幾張符,我明天貼門上,防止那些鬼又來了。”
我:“……”
等她走了,我拿出Siri給我的秘術開始畫符。
有了之前畫護身符的經驗,我畫符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
一直畫到夜裡一點,我才伸了個懶腰上牀睡覺。
這次我畫了二十多張驅鬼符,還有五張護身符。
……
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我連忙穿好衣服起牀開始洗漱。
蘇蘇也正拿着牙刷站在衛生間刷牙,我問道:“倫少呢?”
“哦,那隻碼字狗啊,她回家趕稿了,讀者等着她更新呢。”
……
洗漱完,我和蘇蘇也顧不上吃早飯,開着車朝金巢學院趕去。
這次開車的還是蘇蘇,馬路殺手的本性被她暴露無遺,還好我的心臟好,不然估計到不了金巢學院就被嚇死了。
二十分鐘後,我們倆抵達金巢學院二號門門口。
小妮子猛打方向盤,將車橫着停在了學校門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剛下車,保安蜀黍就上來了讓她把車靠邊停,小妮子又只好又開始倒車,一連壓扁了好幾個泊車牌。
我很好奇她駕照是怎麼拿到的,教練能讓這種人拿駕照也是瞎了眼。
正準備和她進學校,我便看到了不遠處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趙皓軒!
他背對着我和蘇蘇,依舊穿着一身黑,背後的那個包裹很是顯眼,只不過比那包裹更顯眼的則是他頭上纏着的紗布,一層一層的,看着像剛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