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告訴媽咪,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好吧,那我們就和媽咪一起睡,那改睡這間吧。”小人又轉到了這另一間的門前,扯着晚秋的手臂就要走進去。
格調高雅且很寬敞的房間,走過走廊,晚秋沒想其它,就想着要先去衝個澡,然後倒在牀上休息一下,再去吃個飯,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樣子,過了年她又要開始忙了,也許,冷慕洵這時候的選擇是對的。
到了走廊的盡頭,她擡首,卻一下子張大了嘴,天呀,好多好多的藍色妖姬,藍得惹眼,藍的就象是一場幽藍幽藍的夢,一點也不真實似的。
“媽咪,這牀……”
她下意識的走到牀前,伸手拿起一支妖姬放在鼻端,那淡淡的香立刻縈繞在鼻間,孩子們,一定早知道了,所以,才吵着要去隔壁睡而把這間留給她和……
正要說話,手機裡傳來短信的提示音,皙白的手指按下去,冷慕洵的短信已經發了過來,“中午有空嗎?”
這什麼跟什麼,她人都來了,說沒空那不是太矯情了,“什麼事?”
“約你一起吃午飯。”
一個‘約’字,讓她想到了‘約會’這個字眼,匆匆的回了過去,“孩子們也要一起。”
“成,你說了算。”他飛快的就回了過來,“只要你答應約會就好。”
她傻了,驀的想起他剛剛在電梯外說過的那句話:晚秋,我們從頭開始……
臉上,忽的燥熱了起來,“詩詩,果果,快去洗澡。”討厭她們兩個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第一次的,她要把女兒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她需要冷靜,需要時間來考慮一下他現在的表現。
不管怎麼樣,心早就被他傷透了,怎麼可以他才一開始她就心動了呢。
可是,當孩子們的小身影消失在洗手間的門前時,她的心依然在怦怦的跳動着。
那麼的慌,那麼的慌。
手機,就在這時突兀的又響了起來,看也沒看,她以爲是冷慕洵,一下子接起,“不是說帶孩子們一起去了嗎,你還要怎麼……”
“晚秋,是我。”
晚秋鬆了一口氣的坐倒在地毯上,“夏景軒,什麼事?”怎麼總是把夏景軒的電話當成是冷慕洵的呢,想起第一次的糗事,她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來電話幹什麼?
“新年好。”他輕聲語,語氣已經比最初的那一句柔和了許多。
“新年好。”大年初四呢,彼此拜個年是正常的,原來他只是要拜個年。
“去了郊區,你不在,出什麼事了嗎?”他轉而問道,也讓晚秋明白了他剛初始說話時擔憂的語氣,原來,他是發現她不在了纔會給她打電話,他不是刻意的要打擾她。
“沒,我在火山島,出來過年了。”自然而然的回答,想起他與靳若雪已經分手,就總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吧,即使兩個人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可是做朋友總是可
以的,人與人,也不要做得那麼絕,畢竟,他是她的初戀。
初戀是最美的,也是讓女人最難忘記的。
這話,絕對的是真理。
“是嗎?我就在那附近的植物園,晚秋,我也過去,順便看看孩子們。”他笑語,就要掛電話。
“喂,等一下……”
可是,夏景軒多油條呀,立刻就掛斷了電話,讓她連說不的機會也沒有。
算了,隨他去吧。
男已離了婚,她又未婚,交往一下也沒什麼不可能,憑什麼他冷慕洵曾經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就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呢。
只是男性的朋友而已,真的沒什麼的,上次見夏景軒的時候,她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孩子們出來了,一身的水一邊走一邊擦着小身體,“媽咪,到你了。”
“嗯,去看電視吧,媽咪很快就洗好了。”拿着換洗的衣服進了洗手間,花灑的水溫吞的灑在身上,鼻子裡一熱,竟是又流鼻血了,害她急忙仰着頭,然後手忙腳亂的拍着額頭,半晌,血纔不流了,拈了一塊衛生紙塞進鼻子裡,好久沒流鼻血了,幸好是在洗手間,不然,又要弄髒了衣服和房間。
背對着門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鼻子裡塞着紙讓她看起來怪怪的,門卻在這時被一下子推開了,“晚秋,怎麼流血了?”
她倏的轉身,這該死的洗手間下水居然堵了,惹得花灑噴下的水沿着洗手間的門流出去,水中飄着紅,有點觸目驚心,剛剛她一心都在鼻子的血上,竟是沒有注意到洗手間的水已經淹到了腳踝,“啊……”失聲驚叫,一瞬間的閃神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大白天的她光果着一身的肌膚已經被冷慕洵一覽無遺了,而他的身後,是喘着粗氣跑過來的詩詩和果果……
而最讓晚秋氣結的是冷慕洵他居然穿戴的整整齊齊的,竟然連襯衫的袖子也挽的兩邊一樣寬窄,彷彿,要參加什麼正式的宴會似的,“你……你出去……”甩手,她重重的關上了浴室的門,這樣的赤裸被見讓她實在是尷尬極了。
她的力道很大,以至於門在關上了之後還彈了幾彈,門外,又傳來冷慕洵不放心的聲音,“晚秋,你真的沒事?”
晚秋彎下身子清理了洗手間的下水,原來是被孩子們剛剛扔下的一個手巾給堵住了,“嘩啦”,浴室地板上的水盡數的流向出水口,眼看着那些飄着紅的水終於在眼前消失,晚秋這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沉聲向門外的男人道:“我只是流鼻血罷了。”
“那就好,洗好了出來,我等你一起去午餐。”
“好。”她的聲音輕到不行,想到剛剛被他看光光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跳就愈發的快,止也止不住。
動作飛快的洗好,穿上衣服出去的時候,房間裡的男人和孩子們已經穿戴整齊的正在等着她了。
她一邊走還一邊擦着頭髮,不住的有水珠滴落,讓她有些煩躁,終於擦到水滴不滴了,她拿起梳子有
一下沒一下的梳着溼發,然後打量着詩詩和果果,“怎麼沒穿襪子?”
“媽咪,吃完飯就要去游泳了,我不想穿襪子。”
“我也是,穿襪子好難受。”
“不行,天氣冷着呢,不穿會冷的。”女人是最怕冷的,一冷腎就不好,那是補女人精氣的。
“媽咪,爹地說不會冷的。”果果的小手扯扯冷慕洵的衣衫,示意他替她們說說情。
冷慕洵卻一直神秘的揹着手,此刻便藉着果果的手勁走近晚秋,就在晚秋猜不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背在身後的手卻突的遞到了她的面前,一大束的藍色妖姬舉在她的面前,這一束比牀上的那些還要鮮豔,他的表情很嚴肅,“晚秋,久佳那天的事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
ωωω ▲ttκan ▲Сo
以爲他忘記了,以爲那是他的理所當然,可是突然間,他卻向她道歉了,這讓她有一瞬間的愣怔,竟是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了。
“媽咪,那天爹地真的錯了,他不該扯你的衣領的,昨晚上我和詩詩說爹地了呢,他承認他錯了,他說他今天會向你道歉,我和詩詩還不相信呢,可媽咪你看,爹地現在是真的很誠心的向你道歉了。”眼看着晚秋不接過那束花也不迴應冷慕洵的話,果果倒是替冷慕洵當起了說客。
晚秋的心一暖,在車裡的時候還以爲孩子們就任由着那天的事發生了而對冷慕洵沒有意見呢,現在看來,是她會錯了意,鼻子一酸,她側過一步看着孩子們,“來,讓媽咪抱抱。”
詩詩和果果立刻奔向她,“媽咪……”
使勁的擁在懷裡,真軟的小人,她不想撒手,其實,孩子們的心裡她還是最重的,瞧她,多沒自信心,居然就嫉妒起了冷慕洵了。
男人舉着花的手僵在了半空,半晌,她也不起身,就是那麼的緊擁着詩詩和果果,一張臉不住的在詩詩和果果的發上輕蹭着,身後,男人又道:“晚秋,對不起。”
第二次道歉了吧,她還不接受?
冷慕洵迷糊的看着她還泛着溼意的發,那麼長的頭髮如果飄在水中一定很美,就象是水草一樣的清靈。
晚秋這才清醒過來,鬆開了詩詩和果果,她沒好氣的站了起來,“我纔不要你的花。”
“不要就浪費了,來,詩詩和果果替媽咪接着。”他可真會打圓場,也極會給自己臺階下,她不接他就讓孩子們接,詩詩立刻向前移了一步,“爹地,給我,我替媽咪拿着,真好看,爹地你以後也要送我花。”
“哈哈……”晚秋笑了,笑得燦爛而花枝亂顫,突然間是那麼的心情愉悅,“走吧,咱們去午餐。”
冷慕洵急忙向果果擠擠眼睛,果果會意的向晚秋道:“媽咪,你就原諒爹地吧,他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拎着她的衣領讓她差點背過氣去,若不是敏秋出了事,只怕他還要繼續的拎着她的衣領呢,這男人,幾次都因爲敏秋而瞬間改變,她不是沒見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