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玄明道長話中的意思有些令人玩味,我細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推理,他和我的那位長輩是很熟悉的,而且我懷疑他們一定有什麼共同的目的,至於我,一開始玄明並不想讓我捲進來,可是他口中那個我的長輩卻是有意的要我進入墓地。
玄明和他口中的那個人一定在做着什麼事情,只是他並不想讓我知道而已。
我想到我在心中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擡頭望了一眼外面,想起剛纔看到的那些陰魂,玄明是個道士,可是卻在道觀裡面收容了那麼多的陰魂,他這麼做很反常,一定有別的我不知道的目的。
我想起在陸家村劉伯的弟弟也是爲了報仇,讓自己變的強大,所以吞噬掉了陸家三百多條陰魂,玄明所做的事情跟他做的有沒有什麼聯繫?
雖然玄明已經對我解釋過了,可是我並不相信他的說的話,我隱隱的覺得他做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他說的那個長輩既然跟我有關係,會不會也是陳家的人,當年倖存下來的陳家人呢?
我心中隱隱的有些緊張,如果他真的是當年我陳家的前輩,那麼會是誰呢,難不成是我的爺爺?
我覺得有些累了,躺在蘇鬱的旁邊,她的身子冷得像冰一樣,我抱着她,想着她曾經歷過的劫難,心中酸楚,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只盼她能夠就這樣醒來,然後我帶着她去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那裡沒有欺騙,沒有利用,有的只是我和她,然後就這樣陪着她,一直到老。
我抱着她,感覺越來越困,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那小道士敲門把我給吵醒了,說是準備好了早飯,讓我去吃飯。
道觀裡面的早餐很簡單,稀飯饅頭,外加一碟鹹菜,吃完飯,玄明對我說:“你有什麼事就儘管下山就好,這女娃娃陰魂損傷,要醒過來還要兩三個月,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她就好,我估計最近墓地裡面會有不少事情,你在那一定要注意。”
我點了點頭,他算是蘇鬱的長輩,由他來照顧蘇鬱我也放心,我想起今天上午還約了劉清海,對他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就麻煩道長了。”
他朝我揮揮手,說這麼客氣幹什麼,先不說你是你奶奶的孫子,那女娃娃也是我的後人,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你有什麼事情就先忙去就行。
我對他鞠了一躬,然後告辭下山,還沒走到山下劉清海就打來電話了,他說現在在刑警隊,問我在哪,要不要來接我。
我說馬上就到,然後掛了電話,下山打了一輛車,直奔刑警隊門口。
到了地方,剛剛下車付錢,我就聽到劉清海的喊聲,轉頭一看,那傢伙正坐在車裡,朝着我猛招手。
我趕緊跑過去坐上車,他抱怨的說道:“石頭,你小子怎麼這麼慢,我都等得蛋疼了。”
我沒有跟他廢話,讓他趕緊去太平間,看看周叔的屍體。
劉清海發動了汽車,對我說道:“我覺得那老頭的問題應該不大,就算他易了容,解剖的時候也總能看出來,我覺得應該是你多疑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我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可是我還是要親眼看到周叔的屍體才能放心,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就不能解釋。
我們來到醫院的太平間,劉清海是刑警,所以也沒什麼人阻攔,有人帶着我們來到了寫有周炳坤名字的停屍櫃跟前,伸手拉了出來。
放在裡面的屍體都是用袋子裝起來的,劉清海伸手把袋子上面的拉鍊拉開。
透過飄起的寒氣,我看到周叔靜靜的躺在裡面,他的眼睛閉着,彷彿睡着了一般,只是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蒼白的嚇人。
劉清海轉頭朝我看了一天,用眼神問我有沒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這個人真的是周叔,他的樣貌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望着這個人卻感覺到有些陌生,我總覺得他並不是周叔,雖然他們看上去一模一樣。
我想到玄明老道士昨天晚上對我說過易骨術,既然周叔能把那個女人變得和蘇鬱一模一樣,那就很有可能把另一個人變得和他一模一樣。
想到這一點,我忽然心中一動,讓劉清海再把袋子拉開一點。
周叔的屍體被全面的解剖過,肚子上面有着一道觸目驚心的開口,這讓我覺得很是彆扭,望上去彷彿就像是案板上的豬肉一樣,其實人死了也不過如此,跟牲畜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等他拉開,我也顧不上噁心,走到跟前,拿起周叔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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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已經凍得像冰棍一樣,摸上去的感覺十分的奇怪,我現在顧不得這些,仔細的把他左手臂檢查了一邊,上面沒有一點疤痕。
我放下手臂,對劉清海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不是他。”
劉清海皺起了眉頭,說你確定?
我點頭,說確定,因爲周叔第二次到墓地找我的時候,當時他站在窗外,我以爲他是鬼,周叔當時拿出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那個傷口很深,就算癒合了也一定會留下疤痕,可是停屍櫃裡面的這個人的手臂上並沒有任何疤痕,所以他一定不是周叔。
劉清海見我點頭,知道我已經確定了,把袋子拉上,然後重新推了進去。
我們走出停屍房,和劉清海洗了好幾遍手,然後走了出來。
劉清海丟給我一支菸,靠在車上向我問道:“石頭,這兩個人長得一樣嗎?”
我點頭,說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他的手臂上沒有疤痕,我根本分辨不出來。
劉清海愣了一下,吐了口唾沫,說這他孃的,我聽說我們妖要修煉好多好多年才能隨意的變幻容貌,可是沒有聽說過你們人也能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劉青海有沒有聽說過易骨術,那傢伙搖了搖頭,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把玄明老道士跟我說的都告訴了他,劉青海聽了之後沉默,然後皺起了眉頭,說這事就怪了,那老頭活得好好的,爲什麼要裝死,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也滿頭的霧水,想不通周叔的目的,乾脆和劉清海一起蹲在車前抽菸。
周叔裝死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麼大勁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他一定是想要隱瞞什麼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我想起周叔詐死之前曾經找過我一次,他說墓地裡面被人下了禁制,他約我出來,告訴我不能相信我在墓地裡面見到的每個人,告訴我他身邊的那個女孩纔是真的蘇鬱。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想到這我突然心中一動,他這麼做只能讓我有一個反應,那就是懷疑,他的話只說了一半,然後就突然詐死,這一點確實很成功,因爲他的話,我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那個假蘇鬱說是我們其中一個人殺了周叔,我甚至連劉清海和根生都不相信了,不相信身邊的人,那就只有相信他,相信那個女人。
想到這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就很容易猜測出來,他是想要我懷疑所有人,不相信所有人,只有相信他,相信那個假蘇鬱。
如果我相信了那個女孩子,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那麼以後我就會聽她的,至少會相信她說的話,那麼他們就很容易能夠控制我。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控制我有什麼目的,可是他們把我想的也太簡單了一點,雖然那個女孩拿出玉佩告訴我她是我未婚妻的時候,我心中確實有些亂,可是歸根結底,我喜歡的是蘇鬱,並不是只是這個名字,也跟她是不是我的未婚妻無關,我喜歡的只是那個吃了我小熊餅乾的女孩。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計劃確實很完美,可是他們機關算盡,卻沒有算到後面會發生那麼多事情,沒有想到我會見到那個長了一張陰陽臉的老太太,更沒有算到我會猜到周叔其實是在裝死。
劉清海看我臉色有些難看,向我問道:“石頭,你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劉清海又問我現在去哪裡。
我坐上車,讓他帶我回墓地。
劉清海開車把我送到墓地,他說今天清了一天假,今天就在這墓地陪我喝兩杯。
我向着山上走去,來到那棵大樹下,想起馬伯昨天晚上給我的符紙還被我給壓在樹下面,趕緊走過去尋找,可是我圍着那棵大樹轉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由於怕被風給吹走了,昨天晚上我特意把那張符紙用土塊給壓到了下面,而且是放在了這棵大樹的後面,墓地裡面本來人就少,又是在樹後,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張小小的符紙,可是它現在確不見了。
我將腳下的土塊給踢開,那張符紙一定是被人給拿走的,可是這麼隱蔽的地方,究竟是誰來把符紙給拿走了呢?
寫了三千,很累,實在寫不動了,明天補上,請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