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張摘掉面具的臉,我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罵了一句髒話才強忍着沒砸到他的臉上。
第一次讓我有這種感覺的是劉清海那個傢伙,因爲他那張臉太漂亮,比一般的女人都要漂亮,正常的男人看到他那張臉估計都會有那種強烈的感覺,而眼前的這個傢伙,跟劉清海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會讓看到他們臉的其他男人生出來想要砸爛那張臉的衝動。
劉清海那張臉是充滿了陰柔美,看了讓女人嫉妒,基佬動心,而這人的那張臉卻是陽剛帥氣到了極點,臉上棱角分明,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嘴脣微厚,留着精神的短髮,英俊帥氣到了極點,作爲一個男人的臉,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
望着這張簡直堪稱完美的臉龐,我不由的感到一絲自卑,我本來以爲是這傢伙生的太過難看所以纔會戴着這麼一副面具,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張臉居然會這麼帥,女人看到這張臉估計都會發瘋的。
“不難看吧?”
更氣人的是,這傢伙摘掉面具之後還對我問了這麼一句,雖然他語氣平淡,我還是覺得像被人給狠狠的打了一耳光,這張臉如果算難看的話,那我就算是被毀容了,還是打從孃胎就被毀容的。
“咳咳,那個你還是帶上吧。”我有些無力的說道。
那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把面具又重新帶回了臉上,雖然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我怎麼都覺得她眼神裡面充滿了嘲笑的意味。
他戴好面具,在地上站了起來,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記住,不要再去問劉伯什麼東西了,你來到這裡跟他真的沒關係,有些問題你問了他也不會回答你的。”
我有些惱火,心說他孃的不問就不問,可是蘇鬱被劉伯帶走了,這個事情我要問清楚!
我想起蘇鬱的墳墓在後山,而我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在後山,我打量了他一眼,想着他會不會知道蘇鬱?
“你..你知不知道蘇鬱?”看着他要走,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向他問道。
聽了我的話,他愣了一下,我看到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他點頭,我趕緊跑到他跟前,對他說道:“我知道蘇鬱不是人,但是她很好,今天白天她不知道被劉伯給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怕她會有危險。”
“你放心就行,劉伯不會害她的,因爲她是劉伯的女兒。”那人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墓地裡面發呆。
蘇鬱居然是劉伯的女兒!這消息讓我頓時就愣住了,我怎麼都沒有辦法把蘇鬱那張漂亮的臉蛋和劉伯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牽扯上半點關係,再說了,劉伯姓劉,那個女孩姓蘇,這是怎麼回事?
我草!
我又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擡頭看去,那傢伙已經不見了人影,此時的墓地裡面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害怕,只是想着蘇鬱居然是劉伯的女兒,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太震驚了。
我向着墓地外面走了回去,來到房門口,朝着劉伯的房間看了一眼,心裡面突然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我很喜歡那個叫蘇鬱的女孩子,雖然我知道她不是人是鬼,可是不知爲何,我就是對她充滿了好感。
可是誰知道她居然是劉伯的女兒,這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心裡面感覺有些彆扭。
回到房間,我看了下時間,現在不過凌晨兩點左右,可是我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那個傢伙應該不會騙我,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劉伯是蘇鬱的父親,那麼就沒有道理害她,況且如果有什麼也是人家父女之間的問題,我怎麼說也是個外人,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蘇鬱。
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一直到了天亮,我聽到外面傳來劉伯開門的聲音,趕緊在牀上跳了下來,拉開門跟劉伯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昨天喝醉了,沒幫着一起幹活,對不起了。
劉伯擺了擺手,說沒事,然後臉上帶着一絲的責備,說年輕人怎麼能喝這麼多酒呢,你回來的時候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那警察應該是你朋友吧,他把你給送到的門口,我又把你給架到牀上的。
我被劉伯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知道他是蘇鬱的父親,聽他責備的話更讓我有些羞愧,我說我記住了劉伯,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真的太謝謝您老人家了。
劉伯呵呵的笑了一下,我趕緊掏出一支菸給他遞過去,然後給他點上,劉伯抽了一口,夾着煙蹲到了門口,我也掏出煙給自己點上,向他一樣蹲在門口。
望着眼前的墓地,我向劉伯問道:“劉伯,您老人家在這裡待了十年了,也不覺得煩嗎?”
劉伯裂開嘴嘿嘿一笑,說我知道你小子想要知道點什麼,彆着急,這墓地裡面得秘密,你早晚會知道的,我當然不會覺得煩,因爲這片墓地是屬於我的,我也屬於它,這地方有很多我的老朋友,有他們陪着,我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我問劉伯他們是誰,劉伯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再問下去,然後他吐出一口煙,眯着眼睛望着墓地,此時是清晨,墓地裡面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劉伯開口說道:“我老了,恐怕沒有幾天好活了。”
他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的蒼涼,我趕緊說道:“劉伯您精神這麼好,一定能長命百歲的,你就踏踏實實的活着吧。”
我本來是想着拍一下劉伯的馬屁,畢竟他是蘇鬱的父親,誰知道聽到我的話,劉伯卻是轉過頭,滿臉古怪的望着我。
我被他給盯得有點發毛,趕緊向他問道:“我...我說錯什麼了嗎劉伯?”
劉伯哈哈一笑,說你沒說錯什麼,長命百歲啊,長命百歲,我今年剛好一百歲。
聽到他的話,我恨不得擡起手給自己一巴掌,同時也瞪大了眼睛望着劉伯,在外表上看起來,劉伯不過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我哪裡會想到他居然一百多歲了!
人都一百歲了,我還祝福他長命百歲,這不盼着人今年就死嗎,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讓我感覺很尷尬。
我咳嗽了兩聲,說劉伯對不起,您老人家長得太年輕了,我一直以爲你才六十歲左右,怎麼也想不到您居然這麼大歲數了。
我一邊說一邊想着,劉伯都這麼大了,是怎麼找到這份工作的,這麼大歲數的人到哪打工也不會有人要的啊。
劉伯擺了擺手,說沒事,我纔不在乎那些東西的,人老了都會死的,我活了一百歲才死也算夠本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只好嘿嘿的笑了兩聲,劉伯擡起手,指了指墓地,說在這地方待了十年了,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啊,我想着自己要是死了就把骨灰給撒到這墓地裡面,跟老朋友們作伴,也挺不錯的。
我說劉伯你別亂說,就您這身體,估計再活一百年都不是問題。
劉伯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小子就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這馬屁拍的很生硬,以後要跟你那警察朋友多學學,他那馬屁拍的才叫人舒坦。
我被劉伯說的老臉一紅,拍馬屁這種技術活我真的不擅長,這不因爲知道他是蘇鬱的父親,我有意想親近下,誰知道這種活不是誰都能幹的,要說劉清海那傢伙口才確實不錯,最主要是夠賤,臉皮夠厚,那傢伙嘴皮功夫確實要比我強得多,這一點不服不行。
想到劉清海,我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在飯店看到的那一幕,我清楚的記得,我在飯店裡面看到劉清海和那飯店老闆都有兩條影子!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自己當時是喝醉了產生的幻覺還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始終覺得劉清海那傢伙有問題,因爲從一開始他就在主動的接近我。
我正想着這些東西呢,劉伯卻是站了起來,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然後推出車子,跟我打了聲招呼,朝着山下走去。
我看着劉伯的身影消失,正準備回房間,無意間瞥了一眼他的房門,發現有些異常,因爲今天劉伯的房門居然沒有上鎖!
自從我來到這裡,每天劉伯出門都會把房門鎖得結結實實,可是今天他居然沒有鎖門,這簡直太出乎意料了!
我想了一下,站起身向着劉伯的門口走去,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面打掃的很乾淨,以前那種刺鼻的臭味一點也沒有了,我看到劉伯房間裡不光擺在櫃子上面的陶罐不見了,就連那面奇怪的鏡子也在牆上取了下來,放到牆角,上面用一塊牀單蒙着。
整個房間裡面再也沒有半點異常,望上去很是普通。
我站在門口,望着劉伯的房間,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劉伯把房間變成了這樣,我想到劉伯剛纔跟我說的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我隱隱的覺得劉伯身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