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回來的是石炳元與洪坤,兩個人一進屋就大聲嚷嚷着,東子嘴裡叼着個蘋果衝了出來,伸手挑出了食指:“噓,小點聲,師傅跟小荷姐剛剛上樓!”
“睡覺了?”洪坤大聲豪氣的說道。
“別吵吵了,人家興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呢,又有可能在做些人類偉大的事業。”東子這回嗑還挺多。
石炳元明白了東子的意思,咧嘴一笑道:“哎,俺就是老了,要不然不必師傅差哪,俺也會快活的很!”
洪坤閉住了嘴,拉着東子石炳元兩個人,鎖了大門,回到東子的臥室。
“東子,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認識不?”石炳元從兜裡掏出一個煉藥皿,還有一小包粉末。
東子勃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睛裡滴流亂轉,盯着眼前的這兩樣東西說不出個字來。
“你跟着師傅這麼久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洪坤帶有諷刺的問到東子。
東子眉頭一扭:“你還跟師傅的時間也不少了呢,有本事你說說這個是什麼?”
“好了,別吵了,我看這個東西極像雲南那邊煉毒用的東西,但是這個煉的到底是什麼毒,我也說不清楚。”石炳元解釋着,東子便把裝有粉末的口袋打開,這傢伙虎到想沾點藥末自己嚐嚐。
石炳元一巴掌就打開了東子得手:“不要命了,你知道那是什麼你就嘗!”
“廢話,我不嘗能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知道麼,這叫奉獻精神。”東子看着石炳元,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是又不想在他們面前丟人:“哼,那你倒是說個一二三出來,要不然我不服的!”
幾個人正在嚷嚷着,屋子的門開了,周環衣裝整潔,滿面紅潤的走進來:“你們幾個傢伙,發生什麼事了,用得着這樣的吵嚷。”
“師傅,你來看看這個東西,這是我們從別墅裡拿出來的,看來孫家還真的不簡單,他們還會煉毒呢。”石炳元將粉末與煉藥皿遞給周環。
周環把這兩樣東西放到手裡,仔細的打量一番,接着周環又掏出一張紙,鏟處一些粉末,在紙上晃了一晃,用手輕輕的扇了一下粉末,自己用鼻子嗅了一下。
“原來如此。”周環好像是明白了點什麼,他看着幾個徒弟不明而又渴望的眼神便解釋道:“這個應該是幻粉,他的那根針就是經過這個粉浸泡過的,所以早先我們中的招都是來自與這個粉。”
“師傅,那這麼說這個粉末一定是那個李光做的了。”石炳元跟着就問道。
周環想了良久,屋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他點了一支菸,突然間,感覺眼前一亮,自己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似地:“炳元,你跟洪坤睡覺,晚上再回一趟別墅,這回不用進去,也不用做什麼法,在遠處用望遠鏡觀看,最好是俯瞰,他家的家寨裡還有問題,沒有這麼簡單。”
“行,對了師傅,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石炳元又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紙的上面畫着一個不規則的圖形,看紙的樣子好像是被揉爛過,之後扔掉的,上面還有“心形圖百分之三十”幾個小字。
周環乍一看也說不出個什麼來,總覺的這個圖形沒有什麼根據,好像是誰沒事亂畫着玩的。
東子在後邊看着圖,因爲他不認識多少字,所以只能看看圖,憑着自己的形象思維去理解圖意。他看着看着冷不防的說出一句話來:“這是什麼破圖,畫的像鳥窩似地,又是橫又是叉的。”
東子這一句話可激發了周環的想象力:“對啊,他們家的死屍是在地下水源找到的,要想從水源裡過來一個人,那得多大個空間啊,你看這個圖,這越看越像一個建築,或者地方的草圖,每個叉,點,圓都會代表一個東西。”
石炳元看着周環的手指,一邊說一邊指着圖上的標記:“啊,對,我跟洪坤在哪裡蹲坑的時候,有時候會聽見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好像都是從地下傳出來的似地,難道……”
“有地下室,搞不好這兩個人還有另外一段插曲呢,孫老可能是死的冤了。”周環說這個話的時候,好像是自己已經預兆到了,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棘手,更加難以處理。
緊接着小荷又從門外進來:“環哥,去睡一會吧,睡兩個小時我們該出發了。”
“小荷,現在又新的情況了,你得回去安排人調查一下這個叫李光的,還有那個孫香嬌的經歷,能查出多少查多少。”
“這個好辦,我們白天先審孫志,回過頭來再派人調查。”
石炳元隨後站起身子來:“師傅,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先去睡覺,一切按照你的安排行事。”
“記住,一定要摳出他家的地下室,但是一定要小心,我現在懷疑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一直在盯着他們了。”周環囑咐過後,石炳元與洪坤回屋子睡覺了。
東子還在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張圖紙,周環回身故意的大聲喊了一句:“東子!”
當東子看到周環的臉的時候,周環的滿面怒氣,緊縮的眉毛靠在一起:“哥,怎……怎麼了?”
“今天你立功了,哈哈哈,白天你去把天雄叫回來,讓他好好休息,晚上我們三個一起去墓地。”周環的表情多雲轉晴了,轉身帶着小荷回到了兩個人溫馨的小窩。
東子呆呵呵的,被周環這一冷一熱搞得死去活來的,隨後他穿了衣服,下樓獨自迎着朝陽奔墓地而去。
周環與小荷回屋之後,兩個人剛纔的熱勁還沒燒完,其實剛纔石炳元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突然間剎車了。周環擔心有事情所以穿了衣服,收拾了一下,便去了東子的屋裡。
這回兩個人可算是有點時間了,一直忙了很久,終於可以槍挑水簾洞,荷葉裹春蠶了。
福壽堂裡寧靜的很,因爲當初做隔音的時候,是周環故意將隔音層加厚的,所以只要關上門,外邊的事要是憑着聽覺是聽不到的,所以福壽堂裡平時總是有人在樓下,但這回不是了,畢竟大夥都疲憊不堪,福壽堂裡除了睡覺的,在沒有幹別的了。
福壽堂外,車水馬龍,大日頭已經升得高高的,很多家裡已經開始做午飯了。
“小荷,起來了,我們得去所裡了!”周環雙手不停的搖晃着玉膚透水的小荷,小荷扭捏的轉過身來,朦朧的眼睛,雙手撒嬌的伸到了周環的脖頸。
“你拉我起來!”
周環會心的笑着,他雙手一使勁將小荷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小懶蟲,這回蓋起來了吧!”
“親愛的,幫我把衣服拿來唄。”
周環抱着小荷,輕輕的將她放到了牀邊,然後他自己去幫着小荷拿起衣服。
“啪!”一樣東西從小荷的衣兜裡掉了出來,周環彎腰拾起此物,打開一看,居然是戶口本。
“這個……?”周環有些不明,問道小荷。
小荷這回也不着急穿衣服了,光着身子就跑到周環身邊,死死的抱着周環:“咱們今天先去登記吧,反正也快,登記完了再去處理孫志的問題。”
周環其實早就想與小荷登記結婚,但是他這個人做事總是想一步一步的去做,把眼前的事情辦好了之後,騰出時間,輕輕鬆鬆的去辦理登記。
“小荷,咱不是說好了麼,要把孫堅這件事處理好了在去登記,要不然你看咱們結婚也結不好不是。”周環的解釋很溫和。
小荷其實也知道周環的意思,他也很理解周環:“恩,那好,就聽環哥的,那我們快些出發吧,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們要儘快結婚。”
兩個人收拾好了行裝,出門周環開着車,拉着小荷到了所裡,小荷安排好了人去調查李光與孫香嬌,接着獨自去看守室提出了孫志:“孫志,跟我走!”
可憐的孫志,那隻斷掉的手還在殯儀館裡,剩下的半隻胳膊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長好,腐爛的散發着異味,還好有醫生天天爲他消毒,擦藥。
“警官,今天我的手格外的疼,能給我想想辦法麼,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孫志的臉色變得白青,苦苦的哀求着小荷。
小荷仔細的看了看孫志,接着說道:“你先不用着急,我先叫人給你打一針止痛,你得先配合我們做點事,要不然你的手斷的就太不值得了。”
小荷的話好像是說道孫志的心理去了,孫志誠懇的點了點頭,接着他一隻手扶着牆,艱難的出了看守室,這回上來兩個小警察,幫忙攙扶着孫志便向審訊室裡而去。
而周環早早的就在審訊室裡等着了,他還是老規矩,倒了三杯水,一杯給犯人,一杯給小荷,一杯給自己,然後在犯人的地方還擺上了一盒幾塊錢的菸捲,唯獨這回跟以往不同的是,周環自己抽上了煙,而且他這回帶來了自己的包裹。
沒多時,小荷帶着孫志進了審問室,兩名警察在孫志身後一面一個,不一會醫生進了屋子,爲孫志注射了一針鎮痛藥劑,一會功夫孫志的臉色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