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兒看着張宏的錢,流了好一陣口水,緩了許久才陪着笑道:“來吧,這兩瓶酒就是我們村歡迎二位的到來而準備的,一會兒還有一桌子飯菜,二位吃飽了再接着玩兒?”
“哈哈哈,好啊,那咱們就吃一次鬼齋吧!”周環說着話,又將自己那個休息的小牌子舉了起來,隨後扔給張宏一百元。
按照規矩,誰先出示休息牌子,誰就要給對方一百元衝底,賭博說出去不好聽,但一定要賭的乾淨,賭的有規矩。
這個時候只聽見村頭兒雙手一拍,屋子的門被一個身着服務員衣服的小生推開了門,隨後跟進來的是站着排往裡進的妙齡少女,其實這些個姑娘都是村長爲了迎接周環與張宏特地從鄰村接來端菜的,其實他也就是想用這個多騙點兒有錢人的錢。
一排五六個姑娘,每個人手裡端着兩盤菜,最後的一位手裡端着一個餐盤兒,盤兒裡裝着四個酒杯,三套餐具。村頭兒先從盤兒中拿走一個杯子,隨後村頭兒親自攙扶着東子上了炕,三個人落座,村頭兒站在地上,打開酒爲在座的三位貴客倒上了酒,隨後道:“我作爲這裡的村頭兒,謹以這杯酒敬三位一杯!”這個傢伙回頭就一仰而進。
周環一張口,一杯大概有六十多度的純白酒灌進了肚子,張宏與東子見了暗自驚歎好酒量,東子也是頭一回知道周環這麼能喝。
“好了三位,在下也就不多陪你們了,你們好好喝,缺什麼儘管吩咐。”村頭兒說完之後扭頭出了屋子,順手將門關的死死的。
周環笑了笑,自語道:“競整沒用的,來吧,快到十二點了,還有十分鐘,咱們這也算得上是鬼齋了。”隨後周環叫道服務生:“來吧,跟我們忙活了一晚上了,你也上來吃點吧!”
“周師傅,我不吃了,我們有規定,要是吃了你們的飯我估計就得下崗了!”服務生還真的守規矩,周環的邀請他也給拒絕了。
“怕什麼,他敢讓你下崗,我就敢讓他下炕,上來吃!”東子這會功夫脾氣到底是上來了。
服務生磨磨唧唧的上了炕,特別緊張的說道:“周師傅,這頓飯我真的不敢吃,我也吃不起,雖說不是什麼名菜名酒,但是在這裡吃喝的東西,估計在外邊能吃將近一個月的酒店了。”
“那怕什麼,也不用你拿一分錢,剛纔你被折騰的那個樣體力也消耗了不少,吃吧!”周環說着,便遞給服務生一隻雞腿。
四個人風捲殘雲,兩瓶白酒,一桌子菜,不到十分鐘掃的一乾二淨。
所謂酒壯英雄膽,張宏不是什麼英雄,沒有酒量,但是喝了這麼多的酒,他對周環剛纔說的那些事情已經不在乎了,就知道只要按照周環說的做,準沒問題。
“周師傅,鬼齋咱們吃完了,來吧接着賭!”
“誰說吃完了,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身邊是不是有人還在吃。”說話的功夫周環一張符咒打了出去,將張宏的鬼眼打開,服務生的鬼眼同時被東子打開,兩個人往周環的身邊自己的身邊一看,一桌子居然坐了加上他們四個人。
張宏頓時傻了,看到自己身邊坐着兩個身着破爛布衫,蓬頭垢面的人,兩個人還在空盤子裡用手抓着,可是好像是抓到了很多的東西,吃的好不開心。
周環的身邊坐着的也是同樣的人,手拎着空酒瓶子喝着,這幾個人是從哪裡來的,張宏有些坐不住了,伸手就想推開坐在身邊的人,可是當他的手剛剛接觸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卻一下子推空了,可是兩個吃着東西的傢伙同時將目光拋向了張宏,那兩雙眼睛居然透着鮮紅的血跡,嘴裡吃的居然是會動會爬的屍蟲。
張宏嚇的身子向後退去,再看周環身邊的兩個人,喝得居然是黑色的血,一股股腐屍的臭氣徐徐而來。
“啊!”張宏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錢堆上,他的一觸碰自己的錢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裡抓着的鈔票居然是一對像草一般的燒紙,這一下子張宏沒有神智,他跳下炕,扭頭就想跑掉。
周環立刻跳下炕去,一把拉住了張宏道:“跑什麼?回去坐着,他們沒有惡意,這幾個就是來這裡坐着吃喝的,這都是賭死的鬼,平日裡缺吃缺喝的,能碰上這麼一頓大餐已經不容易了!”
“你看看他們吃的都是什麼?”張宏的瞳孔索的緊緊的,滿臉的冷汗,嘴裡哆哆嗦嗦的問道周環。
周環笑道:“沒事,正午十二點他們就走了,現在開始,不管你看到什麼東西,你都不要有任何的反應,尤其是不要跑,只要你不慌張,一般的鬼怪動你不得。”
張宏哪裡還敢聽周環的話,剛纔的喝的酒勁兒一下子卸乾淨了,隨後他衝到門口,想跑的時候,周環又一張符咒,將張宏的鬼眼關了上,隨後一巴掌將張宏打醒,他扶着張宏慢慢的回道了炕上,還好,張宏關了鬼眼,看上去好了很多,沒有起初的那麼誇張了。
周環看着四個死去的賭鬼吃的飽了,喝的好了,隨口道:“快到十二點了,你們也該幹正事去了,走吧!”
周環的一句話還真的好使,幾個鬼魂呼啦一下子都跑掉了,隨後周環將擺在自己面前那一垛子已經變成冥幣的錢放到了桌子上,稱道:“來吧,開賭!”
張宏擦了擦汗道:“開賭!”
兩個人午夜開賭,沒拿出一張鈔票都是印有天地銀行的冥幣,而這些冥幣上,都帶着那種無法抗拒的黑死之氣。
兩個人不到半個小時,周環將自己的最後一張鈔票扔到了桌子上,雙眼凝視着對面的張宏,口中嚴肅的說道:“最後一張了,你儘量給贏過去,下面你該怎麼做,千萬不要忘記了。”
張宏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周環回頭吩咐了東子準備東西,自己開始從服務生的手裡接過牌來,自己看了一眼道:“我輸了,這是我最後的錢,都給你了!”
之後周環站起身子,將手裡的牌往桌子上一扔,準備穿鞋下地。
也就在此時此刻,張宏的手顫抖着接過周環扔在桌子上的最後一張冥幣,當他剛剛將冥幣放到了自己的錢堆兒裡的時候,只見張宏的眼睛變得十分的恐怖,瞳孔慢慢的縮小,眉毛緊湊到了一起,兩隻眼皮上下不停的跳動,跳動的幅度外人都能看到一清二楚。
“你終於來了!”周環迅速扔掉自己手上的鞋,回頭就是一符咒,符咒橫着飛向張宏的額頭,符咒中第,只見張宏立刻仰頭倒下,急促的呼吸着,嘴角不停的吐着白色的沫子。
就在張宏倒下的那一剎那,從張宏的額頭處飛出一道白光,白光在屋子裡亂竄,隨後穿過窗戶遠遠的飛了出去。
周環飛起一腳,將窗戶上的玻璃一腳踢碎,隨後周環道:“東子,念着靜心咒,貼好避鬼符,保護好屋子裡的人。”話音一落,他穿過窗戶飛一樣的速度便衝了出去,手裡連着自己的銅錢劍,緊接着又在跑動中帶上了天蠶手套,就準備着與這道白光一決雌雄。
可是這道白光越跑越快,周環跑到自己的車邊的時候,見到白光向公路方向飛去,緊接着周環開着車就追了出去。
屋裡的東子按照周環的吩咐,將屋子裡貼滿了避鬼符,隨後又教會了屋裡其他的兩個人念着靜心咒,自己便盤坐在炕上,打起鎖魂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