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正午,空氣被烘烤的失了水分,悶熱至極。
池深深揹着藥箱,悠悠的向鹿棚走去,老遠就聞到了騷臭味。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疾步向前。
也不知道是憋氣缺氧,還是出現幻覺,她要診治的那頭灰白毛鹿竟在衝她拋媚眼。
她閉眼晃着腦袋,再次睜開——
“啊?怎麼,怎麼是……”
“雌性,你好美!”
轟——
池深深大腦炸了一聲,重心不穩向後張仰倒去。
她眨眨眼,平穩了一下情緒,轉着眼珠看周圍環境,到處是參天的原始樹木,氣候清新適人,讓人忍不住多吸幾口空氣。
可眼前這‘成精’了的鹿怎麼解釋?難不成是她穿了?
從動物園穿越到原始森林?
不,不不!這是在做夢而已!
“雌性,你這眼神好像猿族人,哦,還有你的頭髮,跟之前猿族的那個雌性好像,好甜美,你就是猿族的吧?”
鹿的聲音跟年輕小夥一樣,邊低頭嗅着她身上的氣味,邊激動的向她靠攏。
我天,容她昏死一陣,看看能不能結束夢境……
“雌性!我們交-配吧!”
“啊!妖怪啊……”
遲深深望着頭頂那一排尖獠牙的鹿嘴,再也忍不住,大喊着逃跑。
她這一叫,喊跑了躲在樹上的飛禽,頓時,黑壓壓的飛走一片。
灰毛鹿抖了抖耳朵,淡金色的眸子泛着幽光,看了一眼飛走的禽鳥,他眸光又盯向池深深,一個箭步便追上了她。
“喂!你,你怎麼陰魂不散呢?”
灰毛鹿收起之前的頑劣,變得一本正經,小心謹慎的窺探着周圍的環境。
“不要動,有野獸的味道。”
啥?野獸?不就是他嗎?池深深不屑的撇撇嘴。
不多時,從林深處多出一雙雙泛着綠光的眼睛,聞着絕美的肉香,像離玄的箭一般奔來。
“啊?是狼啊!”池深深有一陣尖叫,打開藥箱,死攥着微型麻醉槍。
“怕什麼?有我呢!”灰白毛鹿將她護的死死的,扭頭齜着牙衝他們發出獸憤的警示。
那些狼顯然是有些忌憚,紛紛停住腳步,與同伴眼神交流了一番,前爪又在原地刨着土。
池深深有些看懵了,靠!還是頭一次見狼怕鹿的!
“嗷嗚~嗚~!”灰白毛鹿仰天長吼,架勢跟狼一個姿勢。
池深深看着還以爲他懂得模仿對手,試圖混淆他們的視聽,從而躲避危險。
那羣狼脊背壓的很低,既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又忍不住夾着尾巴。
池深深明白,這是他們在恐懼對手。
沒等她接着觀察,它們便一擁而上,想把她和灰毛鹿咬個粉碎,可灰毛鹿卻一口咬斷其中一隻的脖子,因數量太多,他又要顧及池深深,結果腹部受到了攻擊。
當然,那些餓綠眼的狼爲了食物,拼搏的精神更勝,它們知道池深深是灰毛鹿的軟肋,他們羣起而攻之。
“啊!啊!啊!”隨着池深深的嘶吼,她手裡的麻醉槍噴出去好幾支麻醉針,其中的幾隻狼應聲倒下。
灰白毛鹿趁機咬斷了其餘狼的喉嚨……經過一番激戰,他們終於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