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太湖峰最近的一座山峰叫做經天峰。
自古以來不論是這山上還是山下都是有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說法,經天峰因爲臨近這靈氣尤爲濃郁的太湖峰所以整座山峰都或多或少的被靈氣所感染,算是嚐到了一大塊甜頭。
在加之經天峰本就靈氣不弱,所以也一此就成爲了除太湖峰之外的第二大靈氣大峰。
別看是個除卻靈秀峰三峰之外的第一大峰太湖峰之外的第二大峰巒,但想要在這個經天峰之上開門立府的難易程度可絲毫不比在太湖峰之上要簡單上多少。
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這經天峰的靈氣濃郁程度,修士修行自然是要首當其衝的看其修行之地的靈氣濃郁程度,不然憑藉這靈秀峰正牌祖師堂的先天優勢若不是因爲其靈氣濃郁程度實在是過於貧脊二字不然也不會是平白的落到如此這般的一個地步。
還有其二,大多數修士,那些個在這東天門上千修行人之中稱得上人物二字的那些個山上修士。
大多不願意在太湖峰之上修行,因爲太湖峰之上的氣氛氛圍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二字,那位以副門主行使門主職權的副掌門,脾性其實不怎麼好,是那種尤爲怪異的不怎麼好,還有隻有他們這些個地位足夠高的山上修士才知道的一些個事情,或者而言是纔沒有忘卻掉的事情,那位掌門,真正的那個掌門,修爲很高很高。
所以他們這些個山上修士同樣也是害怕那秋後算賬。
經天峰之上的一處寬敞宅院之中,宅院不僅僅是寬敞,位置還是極佳極佳,是本就靈氣濃郁的經天峰之上少數的幾處最爲濃郁之地。
宅院之中,亭臺樓宇,翹亭幽閣無一而不或缺。
不過宅院前廳堂的繁多建築,只不過是修葺給旁人所看,彰顯主人家臉面所在罷了,是告訴旁人,我有這個能力來修建這些罷了。
真正歸屬於庭院主人的長居之地不過就是這座寬敞宅院的後院所在的那片極小極小之地。
一間還算是寬敞的大堂之中,四面牆壁皆是空空如也而無所掛。
寬敞大堂之中僅有數個蒲團隨意擺放。
幾個老者零星散落而坐。
先前的太湖峰祖師堂會議中的那個與老者**源同列而坐的三個同樣不年輕,代表着整個東天門老派修士之中的派系代表,此時此刻除了**源之外,那三人皆是落座於這蒲團之上。
一老者輕輕吐露一口濁氣,正是這所寬敞宅院的主人,不過卻不是那個先前在祖師堂會議之中一直都未曾開口言語的那個獨坐首位的那個老人。
吐露濁氣老人,不覺又是輕輕而嘆一口氣,其實他自己再很早很早之前也大抵是明白,自己這副身軀,以及自己的這個年紀歲月,想要在修爲之上在寸進個一步半步的實在是太難太難,而且他的老資歷同樣也在某些個方面預示着他的壽元所剩其實不多。
老人姓孫,孫正文,在朝前個上百年的歲月中,他孫正文那可是當之無愧的跺一跺腳,好幾座山頭都得是抖上一抖的存在。
不過那也都是極久極久之前的事情罷了。
山上言,長江後浪推前浪,若是前浪不努力就只能是被拍死在沙灘之上。
再者言,就算是他們這一派系,他孫正文也排不上前三。
不管管不管事的東天門掌門是他們這一派系當之無愧的第一,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不承認,都是如此。
還有那個先前敢直接拂袖而離去的**源,就像是那個東天門副掌門一般,是他們這一派系中當家說話做主的,只不過相較於那個副掌門的名不正言不順,**源可謂是響噹噹的名正言順。
還有那個話極少但地位卻是還要排在他們前的男子。
孫正文先是轉頭看向了那個依舊正襟端坐的黑衣男子,而後又是看向了離自己稍近一些的一個同着黑衣的男子,男子姓高單字一個首。
高首處境其實還要稍遜於他孫正文一籌,算是他孫正文的身後一人,只是他高首好在是個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般境遇情況的,所以就顯得有些個淡漠名利,什麼事情好像都是不強不爭。
但他孫正文卻是知道,對方這個不爭不強之下卻是半丁點的不服氣,什麼都是想要去爭一爭的那口氣。
再者言若是真的不爭不強,哪裡還會有他高首坐於此地的境遇情況,找一風景秀麗情景居所豈非不是更好之事?
能坐在這裡的,不談心中的那些難以言語之事,那個是心思清淨之輩。
那個獨坐靜臥者,先前他們這老派系修士之中只能是排個第二的老者,如今這當之無愧第一人,只怕這心中所想,念中之所求可要比他們這些人要多的多了。
本就沒閉眼的高首,直直相視孫正文。
一副的坦然模樣。
對方心裡面是個什麼想法他高首就算是不知道個全乎,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的,只是他高首要是想去做這個出頭只鳥也不會就只是現在的這般墊底的境遇情況了。
孫正文卻是沒有打算放過他高首半丁點的意思,以前有着**源的這杆大旗在時,你高首想要做那風中搖曳草,或者是關起門來兩耳不聞窗邊事怎麼都行,可現在可不一樣,大不一樣。
你高首要是再想像從前那般,這第一個不打算放過他的就會是他孫正文,畢竟頂在他高首面前的就是他孫正文了,你高首想要多過一天是一天的安逸日子,也得是看他孫正文答應不答應,顯然而然他孫正文並沒那個打算要放過他高首。
高首心中暗自打這個明白算盤,其實只不過就是一筆再簡單不過的一筆明瞭賬。
擋在他面前的孫正文要是沒有了一襲安身之地,那他高首還能有什麼個好下場。
自古以來都是弱者爲伴以抗衡強者,兩兩爲弱抵一強。
強弱爲伴不過就是待宰羔羊罷了,山上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