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馬不停蹄的趕往天道院,一路上鎮魔刀飽飲玄獸鮮血,修爲也突破了武魂後期達到了武魂巔峰。
不同於玄修的劃分等級,武修公認的僅僅只有六階,初階的武體,然後依次是,武魂、武將、武皇、武帝、武神,每一階又分前期,中期,後期,巔峰。至於武祖,萬古以來也只有前世的吳塵一人達到罷了。
終於吳塵到達了號稱天道院口的萬象山腳下,剛到這裡吳塵便看到了立於山腳下醒目的大石碑,上面不知何人所書的“天道口”三個大字。
吳塵看了一眼便繼續向前走去,前面不遠處有一座二層木樓,一樓的大門敞開,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有六、七張木桌,不過此時大半數的桌子已坐滿了玄修。
桌子上大都擺滿了下酒的小菜,修士手裡也都握着飲酒的黑釉陶碗,向着周圍的人大肆談論自己的見聞,和冒險。也有不少人在拐彎抹角的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或是某某絕地被人誤打誤撞發現了上古修士洞府,引起了多少門派搶奪洞府裡的法寶,玄丹。
亦或是某某門派的大弟子要與某某府主之女,見過哪位府主之女的修士不禁一陣唏噓,只因女子過分美麗,又恨不得化身爲那位大弟子迎娶她。
吳塵揹負大刀邁進木樓,因爲吳塵渾身健碩的肌肉,引來了好幾道或強或弱的神識探查,可當發現吳塵竟然是毫無玄力,空有一副軀殼的普通人,個個都漏出了不屑的神情。
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一個普通人與哪些豬狗,螻蟻又有何區別?而吳塵充其量不過是看着健碩一點的螻蟻罷了!
這時一個滿臉黑髯,身穿一副制式鎧甲的大漢端着酒杯,向剛進門的吳塵走了過來。
僅兩米高的大漢突然撞在了吳塵身上,手裡的酒也隨之撒了星辰一身。
渾身是酒的吳塵看着着實狼狽,卻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大笑。
感覺還不過癮的黑髯大漢繼續衝着吳塵罵道
:“小畜生!眼睛瞎啊!沒看見老子,就向老子身上撞,知不知道這杯酒把你命賠了都賠不起啊?”
說完還揚了揚手裡的酒杯繼續看着吳塵道
:“呦!還揹着把刀,看來還是個擅長煉刀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比過老子腰裡的這把!”
說完還得意的用另一隻手,拍拍腰間的制式長刀。
“老陸啊!我看你可比不過他,哈哈哈哈哈!”熟悉黑髯大漢的修士在旁邊起鬨道。
繼而又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大笑。
“你不配。”突然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入了衆人耳中,木樓裡一片寂靜。
被稱爲老陸的黑髯大漢環視四周想要找出那個聲音,突然感覺就是眼前這個被他稱爲螻蟻之人所說。
低頭俯視着吳塵怒吼道:“小畜生,剛纔是你說的?你是活膩歪了嗎?”
“你不配。”還是那個平淡的聲音。
果然是他。陸姓黑髯大漢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絲毫沒有玄力的凡人,有覺得有點可笑!不過還是決定出手捏死眼前的凡人,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這是找死!”陸姓黑髯大漢一邊吼道一邊伸出左手,向吳塵的脖子捏去。
本以爲只是隨手就能捏死的螻蟻卻出現了反轉。
陸姓黑髯大漢感到自己的左手怎麼也伸不下去,定眼一看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腕正被吳塵的右手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隨着吳塵力道的加大,陸姓黑髯大漢彷彿感覺手腕處被千斤重的火鉗緊緊夾住,劇痛感不斷傳來。
周圍的玄修感覺到情況有所不對也小聲議論起來。
彷彿受到了莫大屈辱的陸姓黑髯大漢對着吳塵大聲吼道:“該死的螻蟻,你竟然還敢還手?”
說完便用右手抽出腰間的佩刀,猛的拔了出來,向吳塵的腦袋上砍去!
忽然一陣“鏗鏘”的聲音傳出,陸姓黑髯大漢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右手,發現手裡的刀怎麼也砍不下去,在看看刀刃已被吳塵的左手緊緊握住。
“怎麼可能!他不是沒有玄力的普通人嗎?這怎麼可能!”陸姓黑髯大漢心裡驚恐的想着。
“說了你不配。”吳塵那平淡的聲音傳來。
可這時卻沒有幾個人再懷疑吳塵的話了。
緊接着一股劇痛從陸姓黑髯大漢的腹部傳來,陸姓黑髯大漢低頭一看只見吳塵的右手已從他的左手上鬆開,然後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陸姓黑髯大漢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內臟已經破碎
陸姓黑髯大漢惶恐的大叫道:“你不能殺我,我哥是天道院護院統領,殺了我你不僅活不成,我哥還會殺你全家!”
然後周圍衆人只見吳塵散開了握着刀刃的左手,隨即陸姓黑髯大漢倒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飛到了木樓的牆壁,停了下來。
周圍衆人神識掃了過去驚奇的發現陸姓黑髯大漢已生機全無。
突出的雙眼彷彿還述說着自己的不甘。
這是稱呼黑髯大漢爲老陸的健碩男子跳了起來衝着吳塵道:“你竟然敢把他殺了,你知不知道他哥是天道院護院統領?兄弟們一起上,不殺了他統領也不會讓我們活!”
隨即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吳塵看着眼前怒火沖天的衆人也只是輕擡了一下眼眸,平靜的道了一句:“螻蟻就是螻蟻,一羣螻蟻還是螻蟻。”
運轉起了神魔煉體決,吳塵僅僅只是向前遞出了一刀,木樓內便又重新迴歸於平靜。
而剛纔還嚷嚷着取吳塵姓命的衆人已成各種姿勢躺在了木樓裡,唯一相同的是都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機。
吳塵對着滿屋的屍體自言道:“本來不想出刀的,誰讓我閒麻煩呢!”
這時一陣熙熙嗦嗦的動靜聲傳來,打破了原有的寧靜,也吸引了吳塵的目光。
吳塵定眼向木樓角落裡望去,一個衣着破爛,手腳枯瘦,枯草般的頭髮,正株着一根不知何種木材的枯枝巍顫的站了起來。
枯瘦老者傴僂着腰擡起黃瘦的臉隨意的看了吳塵一眼。繼而邁着艱難的步伐,拖着一個打滿補丁的破舊包裹,向着門口走去。
這時一陣“嗒嗒”的下樓聲響起,吳塵定眼看向身旁,忽然發現此處居然還有一座木製樓梯。
樓梯半腰上此處正站着一男子,面容清秀,身型修長,挽起的髮髻上插着一支玉簪子,白色的長衫上流轉的玄光襯托出男子身份的不平凡。同時右手拿着一把合攏的竹扇,輕輕的拍打着左手。
一雙狹長的雙眼就這樣看着吳塵。嘴角微揚笑着對吳塵道:“有意思,有意思!”
男子突然看着吳塵伸手就要拔起身後的長刀慌忙解釋道:“喂喂!我跟他們可不是一夥的,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千萬別動刀啊!”
吳塵看着眼前的男子大笑道:“騙你的。”
白衫男子只覺額頭佈滿了黑線。
“你是不是來參加天道院選拔的?”白衫男子衝着吳塵道。
“是有怎麼樣,不是有怎樣?”吳塵說完便撇下白衫男子獨自向木樓門口走去。
樓梯上的男子看着吳塵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自言道:“有意思,有意思啊!”
吳塵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剛纔那個老人,當吳塵第一眼看到了老人的時候便發覺了老者的不凡。
老者體內磅礴的玄力凝聚而成的一條黑龍卻被一道道金色玄力凝聚而成的鎖鏈牢牢的鎖在了識海深處半點不得動彈。
別的玄修可能看不出來那是什麼,可曾經是武祖的吳塵如何認不出那一條條金色玄力所組成的封印。
“喂!你等一下,我能解開你的封印。”吳塵衝着老者傴僂的背影說道。
傴僂的老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盯着吳塵,內心卻如同一口久不見天日的深譚,被人扔下一顆石子,雖然沒有激起多少波瀾,但還是有所起伏。
“有個條件。”吳塵繼續對着老者說道。
“什麼條件?”老者沙啞的聲音傳來。
“當我的保鏢,也可以說是打手,隨叫隨到的那種,一年只需要一年,你就可以自由了!”吳塵理所當然對着老者說道。
老者明顯猶豫了一下,但是好像想起了什麼,堅定的對吳塵說道:“好!”
吳塵笑着對老者說:“放開你的識海,不要抵禦我的神識。”
隨即吳塵記入老者的識海,憑藉前世的記憶解開了老人的封印。
“轟”的一聲一股猛烈的玄力向着四周席捲而去。
“對了我在你識海里種下個東西,只要你完成剛纔的約定就什麼事沒有,如果你反悔的話,你可以試試。”吳塵笑着對老者說道。
老者盯着吳塵面容陰晴不定,似乎在權衡吳塵的話。
最後還是笑着抱拳朝吳塵說道:“公子說笑了,老奴定會遵守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