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柳王兩家的比武還有三天。
王家家主王飛在他的書房中,書房中還有三個人,三個自願前來幫助他的人。這三個人都是合靈境五層的強者。
王飛卻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
他們本來與王飛恕不相識,毫無關係。但是他們卻突然來到王家,突然說要幫助他王飛。
於是,便有了王飛與柳文遠的比武之約。
王飛也不關心他們是什麼人,也不在乎他們爲什麼要找到自己,只要他們比武能贏就夠了。他們也用自己的實力證明,柳家的人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阿大,阿二,阿三。這就是他們要王飛對他們的稱呼,這就是他們現在的名字。
“比武是三場定輸贏,我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王飛笑着說道。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出,三天之後,柳家的所有商鋪就都要換上王姓了。
阿大的臉色卻變了變,道:“以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現在卻不同了,現在我們很可能已經贏不了。”
“贏不了?”王飛皺了皺眉,道:“爲什麼贏不了?”
“因爲柳家來了個幫手,我們三個人無論是誰,都沒有勝過這個幫手的把握。”
王飛愣住,“柳文遠會請到這樣的幫手?他也是合靈境五層的強者?”
“他不只是合靈境五層,而且他還會武學。”阿大說道:“所以我們不只是沒有把握,而是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那個人是誰?”王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如果這次敗了,那麼他失去的絕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他想要得到柳家的一切,但若是輸了,他也同樣要失去一切。一半家產雖然不是全部,但是在此消彼長之下,柳文遠也絕不會讓他在天光城中呆的太久。
所以他不能敗!
他一定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一定要找到對付那個人的方法。
“他叫商信,”阿大說道:“其實我們也未必就會失敗,只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勝利還是我們的。”
“哦?”王飛連忙道:“什麼事情?只要能夠勝利我都會去做。”
“很簡單,只要你和柳文遠約好,三場比武必須要三個人出戰。一個人只能出戰一場,勝利就還是我們的。”
聽得阿大的話,王飛臉上的緊張一掃而去,“這個很容易,我現在就去辦。”
“恐怕柳文遠未必會答應。”阿大提醒道。
“這是我的事,我一定會讓他答應。”王飛說道:“你們只要等着比武就好了,到時候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我輸不起。”
“你放心,只要能辦好這件事,我們就絕不會輸。”
於是,王飛走了出去,他說柳文遠能夠答應,就一定能。誰也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辦法,這些都和阿大等人無關。
直到王飛走的蹤影不見,阿二才說道:“可是這樣也未必能夠贏的,商信的身邊還有一個林生。”
阿大低頭沉思片刻,“林生不過是境界達到了合靈境五層而已,他連鎖定都不會,怎麼可能會勝過我們。”
“商信會教他的。”阿二說。
“三天的時間,你認爲會把鎖定、閃避、格擋練到什麼樣的程度?”
阿二道:“我明白了,我們當初可是練習兩年纔算大成,不管林生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可能在三天的時間熟練,除非他學會武學。”
阿大笑着點了點頭,“不錯,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武學。這次的拍賣大會上只出現一本心法被商信買走,商信當然不會把心法送給林生,便是送了也沒有關係,心法不是武學,林生還是會敗。”
沒有人知道商信和崔福在小屋中真正交易了一些什麼,所有人都認爲,那隻不過是換取拍賣的一套心法而已。
如果阿大知道事情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恐怕現在他就笑不出了。
商信和林生沒有走成,他們現在都搬到了柳家,只等着比武結束,兄妹二人便帶着商信回到自己的家。
因此,他們也知道了比武的規矩,當柳文遠說出對方約定一個人只能出戰一場的規則時,商信只是笑了笑,道:“沒關係。”
說着,商信看了看林生,道:“林大哥,這次看來需要你幫忙了。”
“沒問題,”林生回答的很痛快,“柳如風是你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幫忙的。”
……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天光城南。
演武場。
只要在人羣中,便必然會有一些恩怨。在天光城中,解決恩怨的方式有兩種。
一種是報告城主府,把自己受的委屈都說出來,讓天光城的法律來主持公道。
而另一種,便是這個演武場。
在雙方同意下,所有的恩怨都可以在這裡解決。解決的方式也有兩種,一種就是如王柳兩家這樣,以勝負來決定物品、產業等的歸屬。另一種是死鬥,不死不休的死鬥。
只要經過公證,在這個演武場中,無論做什麼都是合法的,都不會受到制裁。
顯然,第二種方式要比第一種直接許多,也痛快許多。
廣場上都是人,柳王倆家比武,可以說是天光城中最大的事情,甚至不次於剛剛結束的十年一次的拍賣會。因爲拍賣會上,不是有錢的人去不了,雖然那樣的場面很難遇到,但是和天光城絕大部分的居民都無關。但是這次的比武就不同了,每個人有興趣都可以看,不需要買門票。
不花錢的事情通常都能給人帶來興趣,何況柳王兩家就生活在他們身邊,誰都知道他們的財勢,當然也都想看看比武的經過。
經過,不是結果,結果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都不重要,但是他們還是想看一看這樣的熱鬧。
很少有人不想看熱鬧。這件事已在天光城的酒肆茶樓談論了很多天,當然也有很多人猜測過結果。
十分之九的人都猜測王家會勝,因爲天光城所有人都知道王家請來了極爲厲害的強人。而剩餘十分之一不同意這個觀點的,幾乎都是柳家的親戚或與柳家有點關係的人。
廣場中間是一個高臺,比武臺。
在比武臺的不遠處,坐着幾個人。最中間的一個竟然是天光城的城主裴玉書。他身邊的兩人也是天光城的要員。可見這次比武的隆重,有裴玉書坐在這裡,輸的人便不可能反悔,一半家產絕不可能賴掉。
規則都已經定好,不止雙方的當事人,天光城主也知道,便是天光城的所有百姓,廣場上所有的人都已知道規則。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是一次很公平的比試,無論誰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臺下人羣的議論聲一直沒有停過。
“二狗子,你說這次的比武誰能贏?”這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你他媽的傻啊,當然是王家能贏了。你不知道王家請來的三個人有多麼厲害嗎?”
“爸爸,爲什麼他們都說王家能贏啊,柳家的人難道不厲害嗎?”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家長,竟然帶着自己十幾歲的女兒來看這樣的熱鬧。
比武就難免會有傷亡,這樣的事情本不應該讓一個小孩子看見的。
“柳家也很厲害,不過這次王家的人更厲害。”顯然,這是小女孩爸爸的回答。
王柳兩家的人,一家在比武臺的東面,一家在比武臺的西面。
人羣中的議論他們當然也能聽見,王飛的臉上已經露出笑容,他和這裡絕大部分的人想法都一樣,勝利是屬於他的,雖然他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他知道柳家有一個商信,但是王飛一點都不擔心。這並不是一戰定輸贏,他們的比試是三戰兩勝,而且一個人只能參加一場比試。所以商信再厲害他也不怕,就是把商信換成皇哲他也不怕,因爲那和比試的結果都沒有關係。
柳文遠的臉色也很鎮定。他從來也沒有真正看過商信的實力,便是商信達到合靈境五層也是聽自己的兒子說的。而且對方也是合靈境五層,因此柳文遠的心遠遠沒有他的臉平靜,他很擔心,但是他卻不會說出來。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沒有用。
箭在弦上,已不能不發。
商信就站在柳文遠的身邊,在他的旁邊是林生和林碧華,他們的臉色也同樣平靜,商信和林生顯然沒有柳文遠那麼擔心。商信自然不用說了,便是林生也是信心十足,他現在已經有了武學,疾風,是正適合他的武學,他的風屬性配合上這套武學,簡直就把他的實力發揮到極致。林生很有自信,便是淫.娃現在還活着,他也有信心讓對方敗在自己的斧下。
一個人緩緩走上高臺,說的話很簡單,很直接。
他說:“柳王兩家本次比武,規則三戰兩勝,同一個人只能出戰一次,勝者獲得對方一半家產。下面,比武開始。對戰雙方生死不論!”
看得出來,這個人很清楚,這個高臺是打架的地方,不是說話的地方,因此他連一句廢話也不說,連一秒鐘也不多呆。話音還未落,他的人就向着臺下走去。
接下來,就是柳王兩家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