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獸宗宗主對商信講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煉器城的的故事。
在守護大陸上,有一座與世隔絕的煉器城。城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鍛造師,還有很少部分的醫生和合成師。只是沒有一個人會武學,他們不懂修煉。
這座城池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世上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座城。煉器城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沒有人會去到那裡。
城中的居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因爲這座城的外面是海,無邊無際。他們以爲除了這座城池之外,這個世界全都是海,再沒有別的。
wWW ттκan C O 直到有一天,一個孩子去海邊釣蝦,看見了一個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孩子很奇怪,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時候,那個人被海浪推到了孩子的腳邊。
這孩子看見那人已經昏『迷』,便忘記了害怕,把人拖到了岸上,隨即又跑回城中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從家裡出來,救回了那個人。那人受了很重的傷,身上的血都要流乾了。
在擡這個人往回走的過程中,自然會被很多的人看到。經過詢問孩子後,他們知道了這個人是從外面來的。很快,整個煉器城都沸騰了,他們看見了一個不屬於煉器城中的人,這發現足以讓這裡的人震驚。
除了這座城池之外,難道外面的世界還有別的人類?這個世界不全都是海?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無數的人聚集在這孩子家的屋裡屋外,他們找來了最好的醫生給那個人治療,所有人都想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是那個人的傷勢實在太重,只不過過了半天就死了,醫生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半天的時間那個人一直昏『迷』,沒有說過一句話。
最後城中的人帶着遺憾散去,他們都沒能聽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城中又恢復了平靜,漸漸的,人們都淡忘了這件事情。
只有那個孩子,從看見那個人的那天開始,心中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日子過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這孩子很快長到二十歲。十幾年的時間,他心中的想法一點也沒有淡化,反而還越來越濃。直到那想法不再是想法,已變成了他活着唯一的願望時。那孩子,不,現在已經應該稱呼他爲少年了。這少年便用了一年的時間,做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木筏,準備了很多的食物和水放在乾坤戒指中,出海而去。
最後不知道用了多長的時間,少年終於看見了陸地
又是數年,守護王國便出現了奇獸宗。
以上的故事,便是奇獸宗的宗主對商信和明月說的。
“那少年就是宗主?”商信睜大了眼睛說道。他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
“那是我的祖上。奇獸宗已經創建了數百年。”宗主說道:“我只知道這世上有煉器城這樣一個地方,但是卻不知道準確的位置,只能大致知道它在守護大陸東方的海中。因爲祖上來到守護大陸用了很長的時間,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再次回去。”
商信眉頭皺起,道:“是不是說只有找到了煉器城,才能知道鍛造神器的方法?”
宗主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只是煉器城中到底能不能夠鍛造神器我不知道,但是在守護大陸的其餘地方,絕對再沒有人知道鍛造神器的方法,這個大陸上的國家中,沒有比我懂得更多的人。”
商信轉頭看向明月,道:“我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去尋找煉器城了。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明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商信點了點頭:“我們去煉器城。”
“宗主,我們這就告辭了。”
“嗯,希望你們能儘快找到那裡。”
商信牽着明月向着屋外走去,在走到門前時,商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轉回頭,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對着奇獸宗宗主道:“這是妖王的內丹,韓飛姐夫說這內丹能夠鍛造一件兵器,宗主,你知道方法嗎?”
“我知道。只是用我的方法鍛造妖王的內丹,無法發揮出這內丹真正的威力。商信,你正好要去煉器城,如果找到那裡,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吧,若是找不到,再回來這裡,我告訴你如何鍛造。”
“嗯。那我走了。”
宗主點頭。
商信牽着明月走出屋門。碧蓮和韓飛還等在門外,看見兩人出來,連忙詢問結果。
在聽到商信說出煉器城的事情後,兩個人先是一陣驚訝,隨即臉上又現出失望之『色』。
碧蓮忍不住道:“在大海中的一座城,那要怎麼樣才能找到?”
“是啊。”韓飛臉上也現出愁容。
倒是商信平靜的道:“再難找也要找,畢竟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對!而且一定可以找到。”明月說道:“還好我們現在達到了合神境,可以無限制的飛行。若還是合意境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嗯。我們也要回去了。”碧蓮說道:“商信,明月,你們回不回小樓看看?我們一起走。”
商信搖了搖頭,眼中又現出一抹輕愁,道:“不回去了,我怕那離別的痛。”
“唉。”碧蓮嘆息一聲,“那我們在小樓等你們回來。”
“好的。”商信道:“媽媽現在在白玉城開了醫館,你們別回清源鎮了。”
海邊。
海水碧藍,天空碧藍。水天相應,顯出一種深邃的美。
商信和明月此時正站在海邊,面對着無邊無際的大海,兩個人渺小的像兩粒塵埃。
煉器城就在海的深處。
商信和明月對視一眼,身形凌空飛起,向着那無邊無際飛去。視線從來沒有如此開闊,根本不需要動用意識,數百里的方圓便都在視線之內。只是,對於這海來說,數百里只是一個很小的單位。
一路向東,這一飛就是十天。
十天,對於此時的商信和明月來說,最少也能橫跨整個守護王國。
可是在這大海上,他們卻是連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早已看不到岸邊,四周的景『色』都完全一樣。這十天來,商信和明月遇到過五個孤島,上面卻都沒有煉器城,便是連一個人都沒有。
夜,一輪明月高高掛起,灑下藍『色』的光芒,把海面照的朦朧,照的更深邃。
一直在月光下前行的商信突然停住。他停下,明月也停下。商信一直牽着她的手。
“怎麼了?”明月奇怪的看着商信。
“看下面。”商信向着海面指去。
明月眯着眼看着商信手指的地方,在朦朧的月光中,明月看見一條大船在海中緩緩行駛。
“一條船有什麼好看的?”明月納悶的看着商信。
商信道:“我們有幾天沒有看見船了?”
“嗯,有三四天了吧。”明月歪着頭想了想,然後說道。
商信點頭,“沒錯,我們已經有四天沒有看見船了,這裡距離陸地已經很遠,是海的深處,普通的船是不會來到這裡的。
“那又如何?”明月道:“這船能來到這裡,只能證明是一條很結實的船,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商信笑笑,“我只是在想,這條船在這麼深的海域航行,不知道會不會知道煉器城的存在?”
“哦,有道理。宗主說數百年前沒有人知道煉器城,但是數百年後的今天,就未必沒有人不知道了,也許早就有人到過了煉器城也說不定。”
頓了頓,明月又道:“我們下去問問。”
“嗯,”商信點頭。
兩人快速向下落去,瞬間便到了船上。
“什麼人?”就在兩人剛剛站住,便有人大聲喊道。
“嗯?這就被發現了?看來對方的實力不弱啊。”商信連忙轉頭向着身後看去,聲音是從他們的後面傳出來的。
這一看,商信忍不住咧了咧嘴,他看見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他的兩隻手正抓着褲子向上提。
商信看得出來,對方不是感應到自己的氣息才發現的,而是他正站在船邊向大海里撒『尿』,自己落下來的時候,正是他方便完轉身的時候。
在這片大海上,爲了能夠保持精力長時間的飛行,商信和明月都把意識內斂,這樣才能節省自己的精神,在平常的時候是不需要這樣的,但是在這無邊無際的海面上,他們必須要節約每一點能量。因此商信和明月之前也沒有發現這年輕人的存在。
“我們”看着眼前的人,商信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從天上飛下來的?
誰知那少年不等商信說完,便擺了擺手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們是情人,想在月亮下親熱吧,我告訴你們啊,這裡可是經常有人來的,要是想做些什麼的話,這地方一點兒也不安全,你們去後面的船尾做,那裡沒人。”
“呃”商信愣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明月聽得少年的話,卻是有些急了,邁步就要上前,一付好像要揍人的架勢。
見明月要發飆,商信連忙把明月拉住。對方說的並沒有錯,商信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向船尾看了看,天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
那少年也是疑『惑』的看着明月,道:“我可是爲你們好,不然我纔不會提醒呢,又不是我會被人看見。”
明月狠狠的看着少年,若不是商信拉着,此時她真想上前把對方踹海里去。
那少年提好褲子,見明月臉『色』不善,他也是一臉不高興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嘟囔着類似好心沒好報的話。
“你拉着我幹嘛?”見少年走遠,明月終於忍不住對着商信說道。
“我們是來問煉器城的事情的,你要是把這船上的人打了,誰還會告訴我們呢?”商信一臉鄭重的說道。
“哦。”明月恍然。
“只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商信繼續說道:“我們並不是這個船上的人,爲什麼那少年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呢?他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我們是從哪裡來的。”
“是啊,這確實有些奇怪。”明月也有些疑『惑』的說道。
“走,我們去裡面看看。”商信拉起明月的手,便向着船艙走去。
在感覺到那個人的不正常之後,商信覺得這整條船都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