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誰啊你?什麼意思,小哥?”天性好色的高俊看到美麗動人的許文晴,正打算對她進行猛烈的追擊,可是這邊的程瑨卻怒氣沖天地把他搭在許文晴靠背上的手推了下來。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在P市,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高俊十分惱火,歪着鼻子,瞪着眼睛,對着程瑨大聲問道。
很明顯,他的那個所謂“小哥”的稱呼,明明是在譏諷程瑨的個子矮小。
程瑨原本就因爲自己身材中等,雖然身爲總裁,身份不一般,但是經常被人誤解或者忽略他的存在感到鬱悶,現在聽到小哥這個刺眼的字眼,更是挑戰了他的自尊心的極限,登時對着高俊怒罵道:“你說誰是小哥呢?濃縮的都是精品,大個的王八未必都是長壽!”
“你他媽說誰呢?誰是大個的王八?你竟然敢罵我是王八?”高俊聽到程瑨的話,氣得暴跳如雷,順手端起一個酒杯要向程瑨甩過去,被一個人按住。
挨着高俊身邊的一個男人,用手碰了碰高俊的胳膊,低聲湊近他的耳朵提醒道:“哎!高總,這個人可是N市肖副市長的乘龍快婿,得罪不得!”
“N市的副市長關我屁事,我在P市,他也管不到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高俊聽了他的提醒,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提高了嗓門,不屑一顧地對着全場的人大聲嚷嚷着說。
宴會廳上的氣氛頓時凝固,程瑨聽了高俊的話,怒不可遏,倏地站起身,隔着許文晴對高俊嚷道:“怎麼?你說誰?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你問我?簡直是有病,你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嗎?在商場,都是女人花男人的錢,我們男人賺錢讓女人花,那纔有成就感,哪像你,靠裙帶關係,算什麼英雄好漢!再說了,我挨着這位漂亮女士坐下來,關你屁事,你爲啥把我的手推下來?你想放啊,你問問她,搭理你嗎?看的身材,根本不夠格!”高俊毫不示弱,也跟着站起身,對着程瑨喊。
站起身的程瑨,比高俊介乎矮了一頭。
“爲啥?你他媽明知故問!這樣的舉動是對女士的極大的不尊重,請你把你的手,不對,你的狗爪子,放在應該放的位置,明白嗎?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程瑨雖然個子比高俊矮,但是聲音極其洪亮,一點不比高俊的聲音小。
“我去!我喜歡漂亮女人,關你什麼事?邪了門了,你是她什麼人?這樣護着?”高俊更加氣惱,
高俊說完,又故意把自己的一隻胳膊重新搭在許文晴椅子的靠背上,故意往許文晴前面湊了湊,看着程瑨,挑釁着說:“爺我今天就放這了,你敢怎麼着?難不成你給爺剁了?”
“你要是人揍的你給我放穩了!”程瑨把許文晴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在許文晴的位置上坐下來,面對比自己身材高大的高俊,毫不示弱。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幾個人圍上來,七手八腳拉開了程瑨和高俊。
主持人看到
宴會廳上突然要發生爭戰,連忙對着話筒喊話:“尊貴的先生們,女士們,剛剛兩位老總爲了讓大家在宴會上開心,特意給大家演了一個小插曲,幽默,一笑了之,好了,現在表演結束,我們的晚宴正式開始,下面有請我們此次晚宴的東道主,約翰先生,M市商貿會的會長講話,大家歡迎了!”。
程瑨餘怒未消,許文晴輕輕拉了拉程瑨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生氣,顧全大局,程瑨雖然氣得肚子一起一伏的樣子,可是還是忍了。
高俊被幾個朋友拉到了另外一張桌子前面坐下,依舊是喘着粗氣,咬着嘴脣,斜眼看着程瑨,又十分不服氣地看看程瑨身邊的許文晴,用力咬了咬嘴脣,然後把眼神投向主席臺上即將講話的約翰先生。
許文晴從沒有看到過程瑨像今天這樣生氣,好像程瑨變了,他的脾氣比以前暴躁了許多。
“尊敬的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今天,我邀請了全國幾十個大城市的知名商業人士,前來參加這次商業宴會,主要的目的是增進我們商場上生意人之間的友誼!”
“有很多人都說,我們商人滿身的銅臭味,只認識錢,只知道賺錢,其實他們錯了,錢是我們生存的保障,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請問那個叫花子還能有資格談什麼情調?他們的溫飽都是很大的問題,只有我們商人,生意人,才能做到揮金如土。別人罵我們是拜金主義,其實他們也錯了,我們在給社會創造價值的同時,也讓自己的家人享受了快樂,提高了我們的生活質量,難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職業嗎?”
掌聲!
“當然,我們的職業也存在着很大的風險,我們可能一夜之間暴富,也可能一夜之間又由百萬富翁變成一文不值的窮光蛋,甚至於有些承受能力差的人會去跳樓,去臥軌,去投黃浦江,可是,那些畢竟都是很少數的小商人,我們這些在場的,都是大商,都是經得起大風大浪的,因此,我們到任何時候都要做到一個境界,就是揮金如土,視金錢如糞土,把錢看做是身外之物,因爲畢竟金錢不是我們生活的全部,除了金錢,還有一種更重要的誘惑,對於我們男人來說,大家都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了吧?”
嬉笑聲。
“大膽說出來,不要藏在心裡,我們活着就是要開心,要快樂,那就是,大家和我一起說出來,”
約翰先生把話筒轉向全場,很多人異口同聲跟着約翰先生詭秘地笑着,歡呼着喊道:“女人!”
“美女!”
“漂亮女人!”
許文晴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整個宴會廳,許文晴放眼望去,目測一下,在上百人當中,一共有不到二三十個是女人,在這二三十個女人當中,花枝招展的,濃妝豔抹的佔大多數,可是能夠在盛裝下顯得大方得體,優雅高貴的女人,只能算得上許文晴了,因爲其餘的女人,很明顯,不是闊太太,就是情婦,都是久經情場考驗的老
手,當然看得出,對付男人,都是有一套自己的殺手鐗的,唯獨許文晴,對男人一無所知,還是一個處女。
在這些情場老手的男人當中,一眼就能分辨出什麼是雛。
許文晴,就是一個清純的雛,雖然年齡已經三十多歲,可是因爲沒有婚史,她看上去,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當然,這足以讓在場的所有男人爲之傾倒,包括那個高俊先生。
“對了,大家的答案我很滿意,這證明開口說話的男人都是很坦率的男人,我們男人愛女人,愛漂亮女人,是我們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無可厚非,這充分說明一個問題,爲啥現在社會上很多女人不去工作,而是心甘情願陪伴我們這些揮金如土的成功的男人,就是因爲我們有錢,因此說,我們商人,賺錢是我們的根本。這次除了讓大家聚聚,相互溝通,相互學習交流經驗以外,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大家聯合起來,有錢大家一起賺,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提高我們的效益!難道此時不應該有點掌聲嗎?”約翰先生很風趣地停下來,微笑着面對全場。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約翰先生端起一杯紅酒,悠然走向許文晴:“這位高貴美麗的許小姐,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從你進入這個宴會大廳,我頓時覺得光芒四射,有個詞叫做蓬蓽生輝,對,就是這樣的感覺,許小姐,能有男人爲了你爭鬥,是作爲一個女人最引以爲自豪的事情,在我們法國是這樣的,難道不是嗎?我可不可以加入到這個競爭中來呢?”
全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許文晴身上,尤其是爲數很少的幾個貴婦人和那幾個明顯是跟隨某些總裁前來赴宴的情人們,眼裡放在嫉妒的怒火,像要把許文晴燒掉的感覺。
“怎麼,許小姐,肯不肯賞光喝杯紅酒呢?”約翰先生看上去已經五十多歲,但是作爲法國,這個浪漫之都的男人,五十歲,對於他們來說正是所謂的風華正茂的年齡。
“有好戲看了!”一個人低聲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楚。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又有一個聲音略帶嬉笑:“剛剛是二選一,現在是三國鼎立了。嘻嘻!”
許文晴臉色微紅,優雅地站起身,在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朝着向她走過來,面帶微笑的約翰先生舉起杯:“當然,承蒙約翰先生的擡愛,我許文晴深感榮幸,今天藉着約翰先生的的酒,也祝賀在場的所有同仁,和氣生財,在商場上共進共退,我先乾爲敬了!”許文晴說完,一仰脖,一杯紅酒輕鬆下肚,然後朝着衆人把酒杯一擺,微微一笑。
雷鳴般掌聲再次響起,一個聲音高叫着:“好,好樣的,巾幗不讓鬚眉,我們商界也有這樣的花木蘭,讓我們所有的男人,共同舉杯,敬向我們美麗的巾幗女英雄!”
“好,好,好!”一片喝彩聲音,許文晴的酒杯再次被斟滿,臉色潮紅的許文晴,更顯得楚楚動人,她剛剛要舉起酒杯,程瑨走了過來,按着許文晴的手:“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