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兒子和死黨扭曲的關係,許流年已經習以爲常。
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白三三從小被捧慣了,一看就是受虐體制,被小奶包懷沙虐虐也不錯。
許流年懶得管了,直接飄入公寓,甩掉七釐米的高跟鞋,撲倒在沙發上。
不多會兒,解決掉了白三三的小奶包回屋,雙手環胸,一臉冷豔地看着流年:“面試怎樣,能過嗎?”
流年軟倒在沙發上,以仰視的姿態望着自己的兒子,那氣場,怎麼就那麼弱呢那麼弱!
好像,許懷沙就是有一種傲嬌的臭屁氣場,藐視所有的女xing生物,而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無比的渺小。
然,即便是這樣,幼兒園的那些小公主依舊對他趨之若鶩。
真心不知道看上他啥了,這冰冷的氣質,就算她基因突變也變不成這樣吧。
她揉了揉額角,嘆息,她對兒子的教育實在不多。
雖然有想過教導,但自己的閱歷也算不上豐富,別提教育兒子,自己都是個孩子。
這,大抵就是所有未婚媽媽的悲哀。
“還行,我的學歷和證書都是擺在那的,實習經歷也豐富,英語也好,至少在應屆畢業生裡面還算優秀的,進個外企自然不在話下。”
流年淡淡道,突然很是悵然地看着自家兒子:“以後,我就可以養着你了!”
熬了六年,終於熬出頭了。
二十二歲的許流年,終於覺得自己慢慢地在走向成熟。
可許懷沙卻是極其不屑地“哧”了一聲:“收起你那氾濫的母愛,我看着起雞皮疙瘩。要是等你養我,我早就餓死了。”
小奶包不憚以最大的熱情打擊某人。
流年恍惚之間看到無數的小箭往自己飛來,一箭一箭,直往自己心上扎。
許懷沙,你要不得這麼犀利啊!
可,擺在許流年面前的巨大事實是,這四年的學費,都是小懷沙交的,房子也是小懷沙在供,流年才吃穿用度都是小懷沙在負責……
所以對於許懷沙這麼個叫兒子的生物,許流年有一種極度糾結的情感。
可,能怎樣?
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會幹呀呀呀呀!
倒是小奶包,淡定得很,無比冷冽地從廚房裡端出幾個小菜和飯,放在桌子上,催促道:“進食了!”
進食……
爲什麼感覺是在填豬!
流年吐槽着,卻極其乖巧地往餐桌爬,開始啃食。
目光放在小懷沙身上,每次看到他,流年便覺得自己在照鏡子。
兒子本就是像母親的,而他跟她,當真是像得十足。
唯一有些相差的便是眼睛,但小懷沙帶了黑框眼鏡,這一點點差別便可以掩蓋了。
“我當初是在哪偷的種呀,兒子怎麼這麼奇葩!”流年一邊吃東西,一邊嘀咕着。
兒子xing格奇葩,能力奇葩,智商奇葩,簡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見着自己母親類似於看怪物的眼神,小奶包冷冷地送了一記冰刀眼:“我遺傳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