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
好笑,誰欺負誰都說不定,
到時候有的是你哭的,
誒呀,我要不要讓你去問一個壯漢內褲顏色和款式這麼勁爆這麼基情的問題呢,誒呀,好糾結啊,
總之,想到可以捉弄易崢,想到可以報仇雪恨,流年各種亢奮,
很快地,易崢就找正在玩牌的人借到了兩張撲克牌,黑桃K和黑桃Q,大衛王和雅典娜,怎麼都是雅典娜必勝的氣場,流年很是開心,
易崢很紳士,所以第一局讓流年先坐莊,流年笑着,手指迅速地移動兩張牌,翻來覆去好多遍這才讓易崢選,
易崢好歹也是賭場裡練出來的眼神啊,再加上過目不忘,心算驚人,第一局絕對穩贏,可結局總是出人預料的,易崢以爲的黑桃K翻開的剎那居然是黑桃Q,
“怎麼可能,”
易崢滿目訝異,瞬間去翻流年的另外一張牌,赫然是國王牌,
流年身上什麼都沒有,出老千的概率是零,
他驚訝地問道:“怎麼做到了,”
怎麼可能當着他的面偷樑換柱,
流年笑:“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所以打死我也不說,”
易崢默,真的奇了怪了,她的牌換得很快,但也不算最快的,賭場內見過比流年手速更快的人多了去了,就連他的手下易十四都是這方面的好手,
易崢是藝高人膽大,對上誰都不見得會輸,卻被許流年這小丫頭矇騙了去,頓時心底抑鬱得很,
“願賭服輸,我的要求是跑去海邊用英語大叫三聲‘我是傻瓜’,”
流年笑得愈發燦爛了,看得易崢一陣目眩神迷,只是那題目也出奇得很,風度翩翩如易崢,除了六年前那一夜還真心沒做過這麼無語的蠢事,
可瞧着流年的笑,易崢便認栽了,得了,就當是博君一笑,娛樂大衆罷了,
他起身,走到海邊,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流年,道:“真要叫,”
流年手握着帽沿,笑着點頭,
易崢怒,轉身,雙手在脣邊作喇叭狀,狂吼:“I am a fool ,”
這一吼,就是三連聲的,
這裡是馬賽,有着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但是這麼簡單的英文,誰不會懂,大家只覺得天雷滾滾,心底大罵神經病,
流年在一邊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腹肌都要斷了,如果她有腹肌的吧,
總之,各種歡騰,
可緊接着,流年就笑不出來了,因爲緊接着易崢又吼了一句:“Because I love a girl named Liunian Xu,”
因爲我愛一個叫許流年的女孩,
於是,好好的一次惡搞居然演變成一次盛大浪漫的告白,
流年哭笑不得,靠,她知道這一輪她雖然贏了牌但輸了局,就算她不滿意讓易崢回去重新吼一遍聽到的人都會以爲那是因爲愛情,
愛情是世上最無邏輯的事情,對於愛情中的男女,衆人都會表示理解,更何況這裡是以浪漫多情著稱的法國,
就算流年想責問,但是面對一個說愛的男人她如何能下得了手,
靠,
易崢的情商真不是蓋的,比這種東西,流年必輸無疑,她琢磨着下一輪從實際下手,
在一片喝彩聲中,易崢如拿破崙凱旋一般得意的迴歸,
丫嘴角的笑容風流的味道更甚,將那種金粉誘惑詮釋到了極致,
流年幾乎聽到易崢的心聲:怎樣,我的表現還讓你滿意嗎,
流年不得不滿意,在四周一片羨慕和驚豔的目光中將牌給易崢,道:“這一輪,你坐莊,”
偷雞不成蝕把米,
流年虧了,
但是她理智的很,這次虧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流年就不信整不到易崢,
易崢對於流年的淡定很訝異,但是,很快地就平復了,輪到自己坐莊了,自然要好好玩,他儘量多贏幾把,把和流年的愛愛排滿每個晚上,
易崢在一種幾乎自負的情緒中飛速的交換兩張牌,他是那種什麼都學過點的人,撲克牌自然在其中之一,眼花繚亂的手法讓人根本看不清,他料準了流年看不出她的手法只能憑靠運氣,
而易崢的運氣,從來都不錯,
可是他真的低估了流年的實力了,當流年選定他的右手的時候,他臉都綠了,
靠,要不要這麼準,
流年得意的直哼哼,笑着嘀咕道:“怎麼懲罰纔好呢,唔,你看到那邊的大叔了沒,那個渾身肌肉穿着花短褲的男人,你去問他他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
流年使出殺手鐗,
易崢臉綠得慘無人道:“你問他的還不如問我的,我比他帥多了,”
流年默,
易崢吶易崢,你到底有沒有領略到我問題的邪惡程度啊,
“我想知道你的很簡單啊,只要掀開看一下就是了,你反抗的概率爲零,”流年難得的開了個黃黃的玩笑,
易崢無語哽咽,許小姐,別說得我這麼沒節操好不好,
不過,說實話,你如果想知道,我的確會非常happy的告訴你,
於是,易崢默默地起身,走向了那個肌肉壯漢,
流年坐等易崢被揍,當然,她是好人,絕對會去拯救易崢的,理由嘛:“不好意思,我哥哥是神經病,”
想到那種情況,許流年便情操大好,
可易崢情商真不是一般的高,跟那肌肉男談了幾句,易崢便回來了,他給出答案:“他沒穿,”
流年捂臉,好勁爆的答案,但是:“你怎麼知道的,”
易崢淡笑:“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死也不說,當然咯,你如果不確定,你可以自己去問,”
流年驚呆了,他居然拿她的話堵他,
找死對吧,
但是流年從未懷疑過易崢的人品,看剛纔的情況,那肌肉男估摸着被催眠了吧,
她很淡定的開下一局,淡定地贏了下一把,然後想出各種點子整他,
易崢笑着接招,雖然在牌面上沒贏過一局,但是執行中每每都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招數,次次化險爲夷,還屢屢佔流年的便宜,
流年怒了,於是改走實際路線,把易崢祖宗三代上下打聽了一遍,只是越問越心驚,越問越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