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換衣間內 頓時一片殺豬的嚎叫聲
目睹了這一切的拳手們 無不臉色一白
他們都知道被爆菊花的男人 他叫泰德 是這裡最厲害的拳手 是整個拳場的搖錢樹 所以他調戲新人的時候 他們都不敢吱聲
可這時候 泰德被如此慘烈的收拾了 誰都不好說什麼
“這世上 敢上我的男人都會很慘 ”
容璽冷笑着道 淺碧色的瞳孔 陰毒如最毒的眼鏡蛇 滿是警告
撂下這句狠話 容璽就轉身出了換衣間 偌大的換衣間內 沒人敢攔
可容璽心底卻不好受
要是以前 別人敢這麼說 他頂多收拾人家一通就完事了 可現在 一想到蘇蘇 容璽就難過
這樣的難過帶到了容璽上臺
容璽整個人都很怔忪
而臺下 看着容璽那瘦小的身板 都止不住發出一連串的“噓”聲
和另一邊強壯的青年比起來 容璽真的太“嬌小”了 這簡直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 所以幾乎是全場高額買容璽的對手
負責人看着這樣的情況 眼睛眯起 接下來 就看那小子的
如果能贏 賭場鐵定賺翻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這不是普通的拳擊比賽 只需要計算打到對方的次數就夠了 這種黑拳 一般都會死人的
正因爲要拼命 所以絕無放水的可能
也正因爲殘酷而血腥 熱衷於此的人不在少數
容璽的對手攻擊地很快 一拳拳砸在容璽的臉上、身上 容璽卻毫無反應 他想了很多 想自己和蘇蘇二十年的友情 想自己和許流年那一團糟的過往 想自己的假死和天堂島那幾乎荒謬般的復活 想蘇蘇跪在他的雙腿之間含住他的** 也想到了昨晚認識的蘇……
“碰……”
對方有是一連串的重拳 打在容璽的身上
很疼 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容璽卻清醒了些似的 疼痛敢提醒着容璽 他還活着
即便過往真他孃的混亂他卻活得好好的
而看臺下的觀衆卻不這麼看 他們高呼着對手的名字 嚷着“殺了他”“殺了他” 這種拳場 只有死亡纔是最高形式的賭局 顯然在所有人的心目中 容璽必死無疑
混亂中 容璽掃向整個看臺 這些人 不過爲了幾百美元就想殺了他
這 便是人的** 也是人的殘忍
眼睛不經意地掃過人羣 在熱鬧的人羣的一角 蘇慕遠站在那裡 那麼安靜 那麼寧和 淡淡地看着臺上 眼神沉默而寧和……
那是蘇蘇 那也是隻屬於蘇蘇的氣場
不論蘇蘇在哪 他總是能夠那般輕易地溶入那裡的氛圍 又輕易地將自己和人羣分割開
蘇蘇 就是那般有距離感的人
即便對着蘇老 父母 都是那般溫和卻也隔閡的
唯一的例外 便是他慕容璽了
如果慕容璽死了 蘇蘇便孤單了
“碰……”
對方又是沉重的一拳 力道對容璽來說是小case 但是積少成多也足夠重 容璽禁不住吐出滿口鮮血
嫣紅的血液 刺激地人羣更亢奮了
歡呼聲更大了
容璽笑了
真是……愚蠢的一羣人呵……
如果他不想死 估計除了蘇慕遠 沒人能拿他怎麼辦
容璽帶了傷 那般笑着 透着嗜血的殘酷感 偏偏又漂亮到令人窒息 他輕輕舔了舔脣 很是輕佻的動作 容璽詮釋起來卻是妖氣瀰漫 乾淨中透着黑暗 處處充滿矛盾
場面在那一剎那間死寂
世人無不驚豔於這男人的美麗 如同綻放在黑夜的薔薇花 那美麗如同實質 極具侵略感
他們 被震撼了
更震撼地還在後面
那個漂亮的一直捱打一直無法反擊的小男孩動手了 他擡起拳 輕輕揮出 那動作 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 那般清晰 那般緩慢 可結果卻是令人驚懼
因爲那個在拳場贏過數百把的男人被這一拳轟得重重摔在地上 緩緩抽搐着 艱難地想要爬起 卻根本無力站起
什麼叫瞬殺 這就是了
這個漂亮的小男孩 一拳 就把對方給撂倒了
放水了麼
這可是生死局 輸了的只有一個結果 死 就算沒有死在拳場上 也會被負責人弄死
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命放水
而那漂亮的小男孩 打出這一拳 便下了拳擊臺 拎着自己的衣服打算離開
場面很安靜
實在是這一幕太過震撼 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 拳場的人卻有所動作 失敗者被拖下去 不知道會怎麼處理 或許是挖出器官拿去賣 誰知道了
而負責人卻拿出一筆鉅款給容璽:“歡迎下次再來 漂亮的小男孩 ”
拳場上每一個贏家都可以拿到百分之十的提成 別小看了這百分之十 普通人最起碼是幾千美元 而慕容璽這次的形式簡直太出人預料了 所以容璽打了一場就是數十萬美元
容璽沒有拒絕 這是他應得的
他拿着錢 冷冷地往外走去
拳臺下 剛纔都人流擁堵 這時候 卻默契地讓出一條路來
實在是 這小子太厲害了 像是有魔法一般 一拳就將對手轟倒至無法動彈
也沒人敢覬覦他的錢 因爲那十萬美金 可能要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這些 容璽都無法去管
那些看怪物的眼神 容璽早已經習慣了 他從小就這樣 打架的時候每次贏了對方都會覺得容璽是怪物
他長得漂亮而明豔 可戰鬥力卻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容璽三歲的時候 就可以輕易地撂倒幾個特種兵了
有一次 容璽不過五歲吧 被綁架了 對方把容璽帶入一片密林 卻遇到了一隻老虎 那些綁匪爲了命立即就把容璽丟下然後跑了 慕老派人去找的時候 容璽渾身的血液 但是那血液沒有一點是他的 都是那頭大蟲的
那頭老虎 被容璽生生地撕裂了
從那以後 每個人看着容璽的眼神都是在看怪物 除了驚駭 便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