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島”號迅速地往大梅沙號追擊而去,
大梅沙號離開港口也不過片刻,且是半遊輪半戰艦的配置,走不了很快,“霧島”號卻不一樣,他是軍艦,開足馬力,速度極快,
而艦長知道筱田寺要追大梅沙,不僅沒有反對,相反眼眸中露出熱血的味道,
和平時期,這些人都太安分了,骨子裡透出來的好戰因子作祟,他們無不渴望着一場巨大的熱烈的戰爭將這些人淹沒,
畢竟,連議會中都有不少好戰分子,日本軍方這些不惜拼命的人怎麼會少,
所以,約莫一個半鐘頭,站在“霧島”號上已經可以看到大梅沙了,
筱田寺配着妖刀,拿着軍用望遠鏡看向大梅沙,
船尾,墨涼薄撐着欄杆站在那裡,身後,安靜的少女如石雕一般守護在那裡,
似是注意到他的打量,墨涼薄脣角微勾,一個絕世的笑容就畫了出來,
銀色的長髮隨風輕舞,精美到沒有絲毫的臉蛋漾出淺淡的弧度,休閒的襯衫釦子敞開幾粒,迷離的笑着,眼睛裡氤氳出妖嬈的霧氣,讓他看上去比全世界的女人都誘惑,
筱田寺喉頭一滾,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內心飄蕩,
一旁,艦長請示道:“距離已經控制好了,是否直接直接遠程導彈,”
打仗的話,
那批軍火和那個妖孽的人兒都要毀滅了,
所以:“攔下他,”
也就是說,登陸到對方的船上執行殺戮任務,
雖然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但是,只要是血腥、屠殺,就能點燃這些戰士的血液,
“好,”
艦長道,然後下去分派任務,
約莫十分鐘,兩艘輪船的距離已經拉近,拉近到雙方都可以開槍的距離,
但是,默契地,兩邊都沒有動,
墨涼薄站在船尾,如同招牌似的站在那裡,寵辱不驚,
旋即他輕輕一笑,看着無邊無際的碧藍色的大海:“小紙片兒,你看到了那些人的眼神了嗎,我敢打賭,他們都愛上我了,”
小紙片沒說話,對方是一艘戰艦,艦上的,都是男人呵,
而這些男人,看着她的小涼糖,眼睛裡是猥褻的光,
這樣的眼神,讓小紙片很厭煩,可是,她卻無法阻止,因爲小涼糖是公衆人物,他必須接受粉絲們任何眼神的注視,
可是,這樣骯髒的光芒,小紙片還是不能接受,她說:“我會保護你,他們想碰你,必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呵,”墨涼薄輕輕一笑,“我相信你呢,但是,小紙片啊,這世上論單打獨鬥,打得過你的人屈指可數,但是,如果是一羣人呢,你打得過嗎,更何況,這是一羣拿着槍訓練有素的軍人,你打得過嗎,如果你倒下了,你知道我要承受的命運嗎,”
小紙片聽着小涼糖說那樣的話,心裡鈍鈍的痛,
這些天,在大梅沙號的時候,她漸漸發覺,他在漸走漸遠,
花了十幾年建立的溫存和親密再也不復,有的只是陌生的隔閡和疏離,小紙片很難受,想繼續靠近他,他卻依舊將她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