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穿漂亮點!”
易崢開出服裝要求。
漂亮……
流年翻了翻衣櫃,裡面除了職業套裝其實還有當初爲了入職需要拿着小懷沙的私房錢花狠心敗得香奈兒黑色禮服,很經典的款。
正打算換上,旋即又是一通鬱悶,爲什麼他讓我穿漂亮我就得打扮得花枝招展,我自認爲穿着職業套裝也很正點啊,至少很符合我的審美。
於是,許流年非常淡定地穿了套灰色的職業套裝,甚至於,還穿了厚厚的絲襪。
所以易崢再度啞然了。
想來有些女人的彪悍真的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而且,分明地,易崢頗覺得這小女人有幾分任性的可愛。
他笑着打趣:“不是讓你穿漂亮點嗎?”
流年非常淡定,穿這一套下來就是已經做好了遭受易崢炮轟的準備,她非常職業化的微笑:“我以爲這是公事,所以特意換了一套衣服。”
是的,換了套漂亮點的職業裝。
易崢再一度的啞然:“上來,只是你別後悔!”
流年上車,淡靜得很,她因爲在家,現在都是素顏。
夜幕時分,鮮明的車燈下,那樣清湯掛麪的臉,居然比那些妝容精緻的女人都要好看個幾分。
易崢很是自豪地輕哂。
他的眼光,從來是最高的,也是最好的,有最快的車,開最賺錢的公司,過最優渥的生活,養一個最美的女子。
只是,那曾經很適合金屋藏嬌的女人已經成長成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女戰士。
但是,這不阻擋易崢欣賞她的美。
有些女人,不論怎麼變,那風華,那氣度,只會愈發地令人心折。
他情操大好,車子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喜悅,在街道上滑出流暢的痕跡,很快,卻也很穩。
流年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易崢的車是她坐過最舒服的車,快而穩,即便長途坐下來,也絲毫不會有暈車的感覺。
所以說,這男人除了染了點有錢人到處拈花惹草的惡習,本質很好。
很多時候,兩人氣氛陷入曖昧,其實仔細一想,都是她自己開得頭,自食惡果罷了。
這樣一想,便覺得繼續工作下不壞。
車子最終滑入一棟豪華的別墅外,車外香車如雲,衣香鬢影,流年一掃,便覺得壞了。
這是蘇慕遠的家。
墨菲定律又開始奏效了,她故意呆在家裡躲着蘇慕遠的邀請,故意跟着易崢出門加班,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這裡。
這是她的劫數,命中註定的,所以即便想逃,也逃不開,掙不掉。
唯有認命。
“後悔了吧!”易崢笑得得意,今晚可是很正式的晚宴,出入的無不是西服禮裙,流年這一身,跟個打雜的服務生似的,就差在衣服上裝個耳機接受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