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李大神醫的妙手回春,所以易崢的狀況非常好,加上他本人驚人的恢復速度,只用了一個晚上,他就脫離了危險期,
而整個易組的人,和流年一起,在醫院一守就是一夜,
早上的時候,雖然醫生已經確定了易崢恢復地很好,但整個易組還是默契地守在那裡,等着易崢的醒來,
這是一種戰場上留下來的情意,流年無法干涉,
這時候,身爲女人,只能操持家務,
於是,流年打電話回去給小奶包,告知他易崢出事的全過程,
小奶包這陣子忙着往家裡裝監控,倒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身體一僵,握着話筒的手差點沒抓住,
“小沙子,你怎麼了,沒事吧,因爲怕你擔心,所以我現在纔打電話給你,不過易崢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流年敘述着,
小奶包卻沒聽見,心底想着,
是誰傷害了易崢,
山口組嗎,
好像沒這個可能,
易崢是個喜歡運籌帷幄的男人,對山口組更是徹底的調查過,如果有狙擊手,一定會提前防範,
普通的殺手話,若是前來暗殺,易崢決定會有警惕,
所以,是什麼人呢,在易崢全無防備的時候陡然將刀從易崢身後插入,
剎那間,小懷沙便想到了那個人,那個潛伏在暗處保護許流年的狙擊手,
易崢說過,這個人似乎對流年沒有害處,所以先留着,
想不到,養虎爲患,
對方的槍口,突然轉向易崢,
GMS,已經開始出手了嗎,
小奶包不禁蹙眉,是真的不想在參與進去了,什麼傳承者,什麼守護者,什麼宿命,一大堆紛爭,根本不適合他和流年,
更何況,流年已經失憶了,
而且,她的失憶不是暫時性的,是永久的,許流年的記憶都在小奶包這呢,
許流年,她如何能以蕭寧兒的身份繼續下去,
“小沙子,你聽得見嗎,”
流年清淡的聲音響起,小奶包回神,淡淡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好好照顧易崢,”
許流年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小奶包,這時候,他也沒心情做飯了,但易組的人都在那裡,還有易崢、許流年都要吃東西,
帶上必備的洗刷用品和衣服,小奶包到酒店打包了一大堆飯菜和一桶溫熱的小米粥便趕往醫院,
小奶包到醫院的時候,易崢已經醒了,
他躺在病牀上,臉色在清晨乾淨的光線裡白到透明,
那是小奶包第一次看到易崢,以那般脆弱的姿態躺在那裡,
而許流年坐在牀邊,緊緊握着他的手,眼底淚光閃動,
小奶包看着這對經歷過戰火洗禮的男女,不得不承認,他們很配,
據說,只有真正相愛的男女纔會那般般配的,
而易崢和許流年,顯然彼此相愛,
而且小奶包知道,那是一種深沉到骨子裡的愛情,
易崢就那樣看着許流年,因爲失血過多而虛弱的男人,就那樣執着許流年的手,以一種乾澀低沉的嗓子輕輕訴說道:“許流年,我知道你再也無法真正愛我,我也打算放棄和你天各一方的,但是,當子彈射穿我的胸膛的時候,我便知道,不論怎樣,這輩子我都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