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崢這時候開始幫她盤頭髮,長長的直髮順手一帶,便玩成一個鬆散的髻,他變魔術一般變出一個釵子,往頭髮上一cha,便大功告成。
鏡子裡,瞬間便出現了一個絕美的女子,一點點清純,一點點風塵,一點點不諳世事,一點點雍容華貴……
她似是看懂了一切紅塵,又似是對着這塵世一竅不通。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這種看透一切的迷醉之感,委實迷人得很。
“許小姐,你現在可以征服全場的男人了!”易崢輕笑着道。
包括你嗎?
流年下意識地想到,但又覺得太輕浮了,不符合她穩重的氣質,於是改口道:“看不出來易總還有當化妝師的潛質,這得挽過多少人的頭髮才練出這等好本事。”
這破丫頭,又開始含沙射影罵他濫情。
但是,有些東西是天生就會的好吧!
他淡定得很,不想跟她斤斤計較,只是牽着她的手,微笑:“我會的東西很多,這只是其中之一吧!”
易崢的傲慢,除了他本身的家底,更多的還是他對自身才華的自信甚至自負。
他曾經揚言,不論我做哪一行,我都會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這話無疑是一種狂妄,但是沒人會去懷疑。就連流年也漸漸承認了的,一個賽車那麼厲害的男人,一個可以幫女人挽發的男人,他的確的優秀的無以復加。
她挽着他緩緩下樓,全場再度側目,儼然又是一高潮。
初次亮相的她,職業套裝,烈焰紅脣,憑着一股冷豔的氣場hold住全場;落水,狼狽卻更顯柔弱可憐;重新換過正式的禮服,於懵懂中彰顯出一抹無言的誘惑和成熟,真正的partyqueen。
誰,能不驚豔。
“喂,我沒看錯吧,是Thanato設計的memory珠寶和禮服,不是說這套衣服和首飾拒絕拍賣的嗎?”
“我也在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但是沒有,就是memory,上個月都在巴黎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一整套衣服。這套衣服在歐洲都炒瘋了,作爲著名設計師Thanato第一次設計的絕版禮服,據說兩千萬歐元都有價無市。”
“那memory怎麼會在這裡?”
“……”
這一次的議論,不再是不屑或者看戲,而是女人對着珠寶名牌的瘋狂。
流年一開始真沒覺得有什麼,但聽到兩千萬歐元的報價,頓時只覺得穿了身熱鐵,想要丟掉,奈何都黏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