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流年的眸中一閃而逝的噁心,嘴上的笑容卻愈發地精緻而冰冷:“我一向對自己的上司沒興趣。”
這是在提醒易崢,公私分明。
易崢輕笑,望着流年,沉默。
流年被那火辣辣的眼神瞧得悚然而驚,那眼神太過熾熱,流年只覺得衣服都被燒穿了似的,由着他上下逡巡着打量,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不,說藝術品已然擡舉,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妓女,**而危險的。
那是易崢,風流不下流的易崢,怎麼會有這麼的眼神,狼一樣的藍光。
流年本能地覺得危險,理智地選擇遠遁:“總裁,如果沒有事情我先去工作了。”
易崢仍舊沉默,流年起身離開,背脊挺得筆直,高傲得很。
直到出了總統套房,擺脫那綠油油的狼光,流年才癱軟似的靠在門上。
剛纔她甚至有一種感覺,易崢想強X了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便是被易崢抱着,被那第三條腿威脅着,流年也沒有這樣的危機感。
而且,最令流年崩潰的是,她的身體在發熱,臉在發燙。
她覺得,她現在正在變得YD。
下意識地,流年想到要辭掉這份工作,但是“裸辭”的風險太大,她一應屆畢業生一個月都沒做滿就辭職,影響也不好,且不說她喜歡這份工作,宋氏被收購在即,流年有必須呆在這裡的理由,只好繼續綁在這裡。
即便明知道會很危險,卻依舊不能離開。
流年攢緊了拳,秘書被潛的事情在業界也不算少的,而且,她看得出來,易崢不是那種用強的人,即便他非常想,也會等對方點頭,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風流。
所以,他們之間,只要她不肯,一切危險的關係都會被扼殺。
想到這裡,流年才釋然,只要小心點不把問題往那方面引,她還是可以很安全的。
整理好思緒,流年這才站起,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地離開,身姿之間,有着令人側目的自信和驕傲,好像不論是誰,都不可能將她打敗將她壓垮似的。
而總統套房內,易崢望着那遠離的背影,眼睛猶自帶着一股熾烈,如同豔陽天裡最灼熱的陽關,焚盡一切。
直到她離開,他纔回魂,這才意識到剛剛有點過分了。
但是這麼多年的習慣,讓易崢一想到六年前的那一夜,就會瞬間失控,更何況,這場無名之火,本就是流年親自點燃的。
他閉了閉眼,將眼神中的慾望平息了下去。
卻突然有一隻手,鑽入他的衣下,就着他的慾望圈弄了起來。
不用想,就知道是楚安寧。
他的神色頓時變了,格外的難看,幾乎是一推,就將楚安寧狠狠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