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無法用任何的形容詞,去表達她此刻的震驚與慌亂。
望着凌瀟,顧小曼就只覺得她的那顆心,莫名的慌,莫名的亂。
凌瀟的西裝,搭在右手的手臂上。
雙手插着西褲口袋長在顧小曼的對面,凌瀟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顧小曼。
在包間中久等凌瀟不來的Steven和程浩,走出包間後,看到酒吧某一個角落中,站着的四個人,不覺間僵在了當場。
難怪凌瀟這麼久都沒到,難怪打他電話也不接。
原來是遇到了顧小曼和楊文修在一起。
Steven很是客觀的評了一句,“楊文修是個男人,對顧小曼做的這些事情,倒也值得顧小曼喜歡。只是比凌瀟那小子,楊文修終究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程浩一聳肩,很惋惜的說:“感情的事,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凌哥並不佔理,不管怎麼說,都是凌哥先結束了這段感情,現在也只好吃飛醋。”
Steven呵呵的笑了笑,推了推程浩,“走吧,包間等着。凌瀟那小子,不會被人欺負,也肯定不想咱們看到這一幕。”
Alan見顧小曼和凌瀟,居然站在當場,對立而視,不覺間就是皺眉,不滿顧小曼的這種行爲。
雖是不滿,Alan卻並沒有指責顧小曼什麼,只是很認真的同凌瀟說:“先生,請你讓一讓,你擋了我們的路。”
凌瀟挑了挑眉,看向了Alan,“我擋了你的路?”
凌瀟不慍不火的反問,預示着一場狂風暴雨的到來。
Alan肯定的迴應了凌瀟,“先生,你確實擋了我們的路,請你讓一讓。”
凌瀟的回答,仍舊是那般,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來,“我就是擋路了,又如何?我偏不讓。”
Alan生氣了,“先生,你也未免太霸道,太不客氣了吧。這路不是你家的,我們好好的走路,也沒得罪你什麼,爲什麼你要擋在中間爲難我們?”
說着,Alan從兜裡拿出了錢夾,甩出了三張紅色的鈔票,“如果你是沒錢喝酒,想打秋風,沒問題,錢給你。請你讓開。”
凌瀟抓住了Alan拿鈔票的手,用力一扭,幾乎是要將Alan的手腕扭斷。
Alan卻是先故意示弱,突然鬆開了扶着楊文修的手,將楊文修推向了顧小曼,“照顧好楊哥。”
一反手間,Alan竟然睜開了凌瀟的手,隨之而來,Alan一拳頭揮出,砸向了凌瀟。
凌瀟堪堪避過了Alan的拳頭。
這一閃一避,不過剎那間的事情。
凌瀟身旁已經多出了十多個手持砍刀的男人。
酒吧中,喧鬧而又嘈雜的音樂聲,一瞬間停止了下來。
酒吧安靜的,讓人覺得窒息。
凌瀟在十多人的簇擁下,冷眼看向了Alan,“你剛纔說對了,這酒吧是我的,這路也是我的。我就是看楊文修不順眼,就是不打算讓他安然離開酒吧,你能怎樣?”
Alan確實不能怎樣,這樣的結果,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他
之所以這樣設計,是爲了逼着顧小曼,當着凌瀟的面,做個決斷,好斬斷顧小曼和凌瀟之間的所有聯繫。
以Alan曾經是楊文修助理的身份,就算是沒見過凌瀟本人,也看過凌瀟的照片,怎麼可能不知道凌瀟是誰。
顧小曼豁然擡頭,望着凌瀟,“你是開門做生意的人,有錢賺就好,你管能讓你賺錢的人,你是不是看得順眼。我們沒賴賬,也沒損壞酒吧的東西。你這樣把我們堵在這裡,對你的酒吧影響很不好,試問以後誰還敢來你的酒吧。”
凌瀟凝眸看向了顧小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今天針對的是楊文修,與你一個女人沒關係,我勸你還是快些離開酒吧的好。”
顧小曼上前一步,擋在了楊文修身前,“凌瀟,我知道你要對付文修哥哥,是因爲我。如果你恨我,你大可以跟我過不去。但拜託你男人一點,不要去傷害我的朋友,傷害我周圍的人。這樣的行爲,很讓女人瞧不起。”
看着顧小曼上前,凌瀟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
“你知道,你擋在楊文修身前,跟我說這些,意味着什麼嗎?”
凌瀟一字一句的問着。
顧小曼輕聲笑了起來,“我不知道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我覺得如果你是個正常人,就該知道我的所作所爲,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味可言,因爲我們只是陌路人。”
“顧小曼,我說過,你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都行。但楊文修不行。”凌瀟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顧小曼不笑了,無奈的看向了凌瀟,“你管得着嗎?”
“我提醒你,不要做一些道德敗壞的事情。據我所知,楊文修可是周若水的未婚夫,他們可是本市的金童玉女,早就舉辦過,盛大的訂婚宴。”凌瀟突然將自己立於了道德的制高點。
顧小曼斜眼看向了凌瀟,“你可真是有愛心,連周家的事情都管。”
“凌周兩家,關係向來很好。”
凌瀟的回答,讓顧小曼一時間語塞。
Alan適時的開頭提醒顧小曼:“楊哥已經和周若水分手了。”
顧小曼微微點頭,望向了凌瀟,那意思分明是在問凌瀟還有什麼好說的。
凌瀟承認,他沒什麼可說的。
他甚至不明白,爲什麼他要衝過來,攔住了顧小曼和楊文修的去路。
原來,逼你離開,逼你恨我。我覺得你會少受點傷害,可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還是不痛快,心裡很痛。
有一股怒火在燃燒,想要將那個得到你的男人,燒成灰燼。
何況,楊文修不配你。
顧小曼,你難道還不知道,楊文修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嗎?
一個靠着女人起家,靠着女人復仇的男人,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你究竟喜歡他什麼?
他爲了你和周若水分手,你就喜歡他了?
無數紛繁雜亂的思緒,在凌瀟的腦海中飄過。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爲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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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瀟的雙眸,透過顧小曼穿到了楊文修的身上,“好,很好。”
這三個字,耗盡了凌
瀟所有的氣力。
如果,楊文修就是你顧小曼的選擇,那麼我沒有意見。
顧小曼,我給不了你幸福,我還能強求什麼。
霸道的愛,強行的佔有,已經不能了。
除了放手,除了……
“你們走吧。”
凌瀟一揮手,帶着警告的意味說:“記住了,以後都別在出現在我的酒吧中,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顧小曼和Alan扶着楊文修走出了酒吧,顧小曼才發現,酒吧似乎和來時,有些的不同。
原本人頭攢動的酒吧,居然變得空空蕩蕩,除了顧小曼三人,就是凌瀟和他的手下。
顧小曼不記得,那些酒吧的客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但她卻知道,這一切一定都是凌瀟的安排。
凌瀟那性子,怎麼會讓人看到他和自己的種種呢?
微微搖了搖頭,晚風出來,顧小曼有些的無言以對。
凌瀟,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願意跟我分享你的苦衷,再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可現在,你狠心的把我推開,那就一推到底,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回頭看了一眼酒吧,顧小曼的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
這家酒吧,有太多的回憶。
那晚,喝醉了酒,險些被人欺負,是凌瀟救了自己,也是凌瀟又一次霸佔了自己的身體。
還有那晚,凌瀟在酒吧裡買醉,自己跑來,聽到了很傷心的事,聽到了凌瀟喊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還有那晚,凌瀟將自己帶到了酒吧,把自己推向了別的男人……
無數的夜晚,交織成了淚水,瀰漫了顧小曼的眼。
Alan並不近視,酒吧外的路燈燈光很好,可他就是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打了車,將楊文修扶到了車後座上,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楊文修的公寓外,Alan將楊文修家的鑰匙,塞給了顧小曼,也不給顧小曼多說話的機會,就上了出租車。
車子揚長而去,顧小曼心裡被無數的苦澀瀰漫。
楊文修醉得很厲害,一夜都昏昏沉沉的睡在牀上。
昏暗的燈光下,顧小曼一個人坐在楊文修家的客廳發呆。
酒吧裡。
凌瀟同Steven和程浩談着那個計劃。
凌瀟的計劃是完美的,甚至比前一次商談時,手段顯得更爲很辣了一點。
談話到一半時,一個電話,打斷了三人的商討。
接了電話,凌瀟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鐵青到蒼白,都是轉瞬之間的事。
痛苦,瀰漫在了凌瀟的臉上,他那該死的胃,在該死的時候,不斷的痙攣了起來,痛得凌瀟幾乎要昏在當場。
“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瀟不顧身體,拿起了酒杯,一瓶酒灌進了口中,“顧小曼去了楊文修家,已經兩個小時了,還沒離開。”
程浩和Steven都明白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什麼,也都明白,凌瀟在吃醋,在嫉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