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個個雙眼冒光的熊崽子,吳峰笑了一下。
頓時,所有人驚悚了!
“那個,教官,我去跑步,剛吃過晚飯,消化一下。”
“嘿嘿,教官,我記得衣服還沒洗。”
“教官,您累不累,我幫您捶捶?哦,對了,我還有事,先欠着教官。”
一剎那間,該消失的都消失了,只剩下吳峰,劉健和王迅三人。
“噗嗤……”劉健捂着肚子,笑的不可自抑,王迅也是眉眼彎彎,一臉憨態。
笑完之後,兩人也是看着吳峰說道:“指導員這次也是離得太久了。”劉健說完,就想到上次向晚歌撂挑子,忍不住搖搖頭,這是有前科的,只是這次真的久了點。
“應該快回來了。”吳峰看着遠處。
一個半月,就算有什麼事,也都應該快回來了。
向晚歌的實力他們雖然看不透,但上次軍長的態度他們是看清楚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指導員回來不回來一個樣。”王旭憨憨的笑着:“反正那計劃很詳細。”三個月的訓練計劃,就連什麼訓練做多少下,做多少時間都規定了,整整一個厚本子。
“王少校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忙什麼?”劉健轉過話題,疑惑的看向吳峰。
“不太清楚。”吳峰聳聳肩。
“看來後面的選拔王少校他們要辛苦些了。”王迅似有所感。
“是啊。”吳峰點頭。
一個少校過來訓練,而且這段時間把這些事情全權交給吳峰處理,他們不是沒想過原因。這原因,也就那麼一個,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準備三個月後的選拔。
“我還挺期待的。”劉健躍躍欲試。
“走吧,我們去眯一會,春天,犯困。”吳峰擺擺手,走人。
“我也去。”王迅抹了把嘴,剛偷吃了塊肉。
“誒,你們等等我啊……”
燈紅酒綠,舞影搖曳,魏瑩身子不穩的從吧檯上走下來,衝到舞池中間。
“啊!”瘋狂的尖叫,身體隨着搖滾樂搖擺。
從和李三元分手之後,魏瑩白天循規蹈矩的在軍營工作,晚上卻是放浪形-骸的在酒吧瘋狂。
“喲,妞,舞跳得不錯啊。”一個染着黃毛的流裡流氣男子上前,對着魏瑩貼身舞着,雙手還不老實的摸上魏瑩的腰,撫摸。
“你也不錯。”魏瑩嬌笑着,揉夷摟上男子的脖子。
黃毛感覺到美女的主動,眼睛一眯,臉上帶着得色:“怎麼,美女,要不要出去玩玩?我有車。”說着,騰出一隻手,一輛限量版蘭博基尼的車鑰匙掛在指尖。
“榮幸之至。”魏瑩笑了,笑的嫵媚。
“好,出去玩。”黃毛樂的不行。
這幾天他注意魏瑩很久了,知道這女人每次都是獨身一人,看着似乎傷心喝酒,可那眼神明明就是如狼似虎的盯着男人。
今晚,他就主動了,沒想到魚兒這麼容易上鉤。
酒吧的一幕被人看在眼裡,有人忍不住開口問向旁邊的男子:“四少,剛纔那是魏瑩?”跟在李三元身邊的年輕男子拄着下巴,滿臉的疑惑。
他記得,魏瑩不是四少的女朋友?
那剛纔?四少怎麼無動於衷?
“嗤,你消息真不靈通,四少早把人甩了。”另一個年輕男子冷嗤一聲:“那樣的女人,也就看着新鮮,內裡骯-髒的要死。”說完還嫌棄的皺了皺眉。
“不是吧。”年輕男子一臉懵懂。
“喝酒。”李三元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來,喝酒,大家是出來玩的。”第二個開口的男人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先開口的男人也是很快忘記這茬,反正只要那女人和四少沒什麼關係也就不值得他們關注了。
李三元摸着酒杯,心裡冷漠:一個ji子而已。
同一處酒吧內,同樣有一個人看到了這一幕。
吳作雲好不容易請了下假出來放縱下,沒想到就看到那一幕。
剛看到那黃毛男人的時候他恨不得衝上去,可看到魏瑩沒拒絕,很是高興的迎上去,他沉默了。
要是早前的吳作雲肯定二話不說跑到魏瑩面前,但現在的他,看着魏瑩的目光十分複雜。
畢竟,魏瑩在他心中代表的是純潔如菟絲花一樣的女人。
可調查的一切,讓吳作雲迷茫了,甚至不敢置信。
那一個個黑暗的過去,吸-毒,打架,殺人,還有玩男人,簡直比他吳作雲還紈絝。
吳作雲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竟然有這麼豐富的黑暗歷史。
要不是他想查查看爲什麼魏瑩不喜歡他這樣的人,可能這輩子他都不清楚魏瑩的真面目。
無奈的苦笑一聲,喝了一口柳橙汁,吳作雲離開酒吧,開車回了訓練基地。
說是請假,也就是這天輪到他出來採買東西,他就順便來了趟酒吧,感受下氛圍。
不過今天之後,他也是徹底放下了。
他吳作雲,這麼好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看上那樣一個不知廉-恥的白蓮花。
曖昧的主題酒店內,一男一女瘋狂的糾纏在一起,女子嬌媚的喘息,男子低沉的嘶吼,場面yin靡帶着放縱。
魏瑩興奮的騎在男人身上,只有身體的放縱才讓她覺得她的存在多麼的讓人滿意。
這麼舒服的運動,她魏瑩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男人放棄整片森林。
這樣的魏瑩,哪裡還有白天的莊重甜美,整一個噁心的婊-子。
自認爲武裝的完美,卻不知道,她的面目早被所有人看透。多了今天這一場,李三元的聚會之後,她的名聲將在上層變成黑歷史。
漆黑的海面上,一輪太陽緩緩升起,預示着新一天的到來。
推開船窗,帶着清涼的海風吹入室內,吹散滿室的溫暖,也讓人清醒了許多。
“馬上就要到了。”遠處,隱隱約約有着建築物的模糊身影。
“終於解脫了。”向晚歌輕嘆一聲。
這幾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只要向晚歌一出住處,哪裡都能看到陳智。
幸好住處是按照交錢劃分的,不然搞不好晚上那傢伙都要敲門。
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陳智的腦子有問題呢?只覺得單純,陽光,現在才相處幾天,向晚歌就覺得無力。
“是麼?”葉陵君悠悠出聲。
“呵呵,是的。”因爲陳智的事,這幾天向晚歌面對葉陵君的時候總會收到他奇怪的眼光,向晚歌自然清楚這眼光代表什麼。
真是有夠囧的。
話說,她以前挑男朋友的眼光還真是……
怎麼說呢,奇特吧。
反正現在向晚歌是認了,總歸現在是挑到了好的不是!
她的眼光,其實,稍微遲疑了下,其實也還是有救的。
嗯!內心裡,向晚歌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葉陵君就知道了,這纔是正牌。
“走吧,先去吃早飯。”面對這樣的向晚歌,葉陵君總是無奈。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只有,寵着。
“我今天想吃小籠包,還有油條,還有稀飯。”向晚歌板着手指頭,慢慢的數着。
肚裡有了之後,她的飯量呈直線上升,就連性格也比以前活潑了點,葉陵君自然樂見其成。
“好。”幸虧這船上設施一流,吃食更是囊括了中西美食,不然向晚歌說的這些根本吃不上。
中午的時候,遊輪終於緩緩駛向了香港的維多利亞港,航程,徹底結束。
“輓歌……”剛下游輪,陳智又跟前幾天一樣,陰魂不散的湊了上來。
暖暖的陽光下,這樣的陳智就像是撒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耀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向晚歌不得不承認,陳智,真是一個絕色,至於性格麼,她雖然敬謝不敏,可也知道,那人沒什麼壞心。
總歸,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這樣的人,遠觀就好。
想到這,向晚歌認真的看着陳智,正了正臉色:“後會無期。”這話,猶如她一如既往的嚴肅冷漠。
陳智愣了下:“我……”
“蘭雅小姐的欠條我會一個月後對賬,告訴她,時間只有一個月。”說完,拉着葉陵君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放過?這個她從未想過。
位置對換一下,向晚歌相信,要是自己輸了那九十億,蘭雅肯定也不會放過她。
既然這樣,她何必當那個聖母。
況且,她從來不是聖母,沒有聖母榮光。
陳智看着那個背影走遠,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慢慢的,眼眶中蓄起薄薄的水霧——後會無期麼?
其實他想說,‘我們可不可以還是朋友’,但似乎,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陳媽和蘭雅走上前,陳智沉默的擡起頭:“剛纔輓歌說‘蘭雅小姐的欠條我會一個月後對賬,告訴她,時間只有一個月’”,說完,一個人朝着人羣走去,也不管陳媽在身後的呼喊。
這一次,他不想聽媽媽的了,這一次,他想任性一下,一個人靜靜。
陳媽看着兒子悶頭失落的樣子心裡有些心疼,也管不了蘭雅了:“蘭雅啊,我先過去看看陳智。”說着,朝陳智的方向追去。
陽光,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