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看看江小魚又看了看後面拿着工具的女特警,問,“出什麼事了嗎?”
“江小姐擔心凌先生在車裡睡覺,因爲是空氣不流通會悶壞了,所以才讓我們幫忙撬車的!”
兩位說完,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她們實在不合適出現,轉身就進入了別墅,反正有凌御風在,江小魚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江小魚聽到這麼說,再見凌御風滿足的笑,臉上漲得通紅,轉身也要往屋裡走,凌御風連忙拉住她,從車子裡轉出來,
“你在關心我?”
“誰關心你?你這樣的惡棍就算悶死也活該!”
江小魚抽了幾次,手腕也被他捏的死死的,“放手!”
“我不放!”凌御風抓的緊緊的,如果不是這次的烏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機會和她說話,“那件事,對不起!”
不說那件事還好,說起來江小魚就滿腔怒火,清雅的小臉上也染上了一層薄慍,“你還好意思說!真該把你這個流氓送到監獄去!”
“那件事的確是我不對,如果坐牢能讓你消消氣,明天我就去自首好了!”
“那你去好了!”
江小魚又羞又憤,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着,沒事關心這樣的混蛋做什麼?
“老婆,晚上我能進去借宿一宿嗎?”打死他他都不會改口,在他心目中反正也只有江小魚一個老婆。在她瞪來的時候,趕緊訴苦,
“真是隻是借宿,你看家裡不是還有兩個特警嗎?借酒撒風的時候肯定不能幹了,我就只是睡睡覺。”
“滾回你家去睡!”
這個混蛋總是有意無意提醒她,那天晚上他們兩個的事情!難道不知道這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嗎?
“老婆,先別生氣嘛!你看我在車子裡面睡你也擔心,可是出了車子我還能去哪裡睡呀?總不會讓我像流浪漢一樣睡水泥板嗎?”
江小魚瞟了一眼旁邊大概一米二左右的長椅,“你可以睡長椅呀!”
“我那麼高,肯定睡不下……”凌御風苦大仇深,?睡長椅,虧她想得出來!
“那和我有關係嗎?現在,請你放手!否則我就喊人了!”
凌御風心知目前這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沒有強硬的趕他走已經非常的仁慈了,如果他在得寸進尺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趕出小區。乖乖的鬆了手,目送着她進了別墅,纔可憐兮兮的走向一邊的長椅,只能靠坐着講究一晚了。
不過,今天收穫還是蠻大的,小魚還是關心他的,她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這樣的認知夠他香香甜甜的睡上一覺了,就算只是在簡單粗陋的長椅上。
江小魚則是一晚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自己就是心太軟,纔會被凌御風吃定了。今天她起來的格外的早,煮好粥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又在門口發現了熟悉的聲音,他背對着自己不知道在幹嘛。
“喂,你怎麼還沒走?”江小魚的語氣可不怎麼好,真是糟透了。自己都快熊貓眼了,這個始作俑者竟然神清氣爽的模樣。
凌御風連忙掛了電話,本來是有急事的,可是他想要等着小魚出來打給招呼再離開,省得她會擔心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恰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凌御風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她聽到自己的談話沒有,會不會生氣?
他小心打量着她的神色,臉色有些蠟黃,眉梢沾染着一層薄怒。他吃不准她是否聽到了?
“我想等你出來再離開。”
“你快走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我這裡不缺保鏢,再說你凌少保駕護航,我也受不起!”
他的一腔熱情再度別人嫌棄了,看着她進了車裡,裡面也有特定的人陪着,心裡也放心了。嫌棄就嫌棄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跟着自己堅持了那麼多年,自己這才個把月。而且自己對她的態度要惡劣得多她都能堅持,他一個大男人,能屈能伸,有什麼好抱怨的?
等江小魚走遠了,凌御風才趕緊鑽進了車裡,回撥給柳夏,
“你先不要着急,按照醫生的指示做,炎兒不會有事的,我正在往那邊趕……”
淩氏別墅
凌爺爺聽到這個消息,倏然站起來,
“急性肺炎,這麼多人都是怎麼照顧的?不知道那是我們凌家的小少爺嗎?”
雖然極度不喜歡柳夏,但是炎兒卻是凌家的血脈。不管承不承認,他們都血脈相連。凌爺爺嘴硬的不肯承認,但是從雲姨口中知道炎兒入院的消息還是炸毛了。
“老爺,少爺在那邊守着吶,剛纔打電話說小少爺已經沒事了。”
雲姨小心的解釋着,從炎兒出生到現在她也沒有見過,即使是外面女人生的,可那也是少爺是孩子,她都是疼愛的。
剛纔凌御風打電話給她交代江小魚的晚餐該做些什麼,隨便提起了炎兒生病的事情,恰好被凌爺爺聽到,他當場就炸毛了。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再怎麼說,也是我們凌家的血脈。”
凌爺爺的決定,雲姨樂見其成,凌爺爺鬆口了,凌御風也不會那麼難了。炎兒和小魚都被凌爺爺不喜歡,爺孫兩鬧得很僵。現在,他願意去醫院看炎兒,無疑是破冰的表現。
阿彪扶着凌爺爺趕到醫院的時候,柳夏和保姆已經識趣的迴避了,柳夏心裡只要這個老頭子肯過來看炎兒就是向她低頭了,離她的好日子已經不遠了,暫時受點委屈又有什麼關係呢?
凌御風站在門口迎着凌爺爺,“爺爺,炎兒就在裡面,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炎兒打針吃藥後已經睡着了,凌御風不想和凌爺爺幾句不和再鬧僵了?,索性也避開。
凌爺爺雖然不滿凌御風這樣疏離的態度也只得隱忍着,這可是公共場合。怎麼也要注意形象。凌爺爺冷哼了一聲,由阿彪扶着進了病房。
小小的嬰孩兒安靜的睡在嬰兒牀裡面,凌爺爺輕手輕腳的走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孩子,內心不可謂不激動,想要伸手去抱,又擔心將孩子吵醒。
“阿彪,你說小少爺像少爺多,還是像那個賤人?”凌爺爺問的問題是常人都愛問的。
阿彪是個直腸子的人,反反覆覆的少過炎兒的臉,搖搖頭,“我覺得一點都不像少爺,倒是有三分像那個賤人?”
阿彪的話讓凌爺爺一怔,眸底閃過一絲暗光,“哪裡不像少爺?”
“比如,少爺兩隻眼睛都是單眼皮,小少爺是雙眼皮,少爺的額頭寬而高顯得很有福氣,小少爺的額頭稍微有些短,少爺的兩條眉毛……”
“夠了!”凌爺爺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取下兩根頭髮,我們走吧……”
凌家的眉毛都是濃眉,眉頭都會靠的比較近,顯得英氣十足,而這個孩子……
不說也罷!只要做親子鑑定,用事實說話吧。
“這件事,不準向任何人提起!少爺也不能說!”
鑑於柳夏的人品,不過是一個爛貨!這孩子是不是少爺的種,還有待考證!阿彪取下了孩子的頭髮,鄭重其事的點頭。老爺無論做什麼,他都無條件支持!
“咳,這段時間就都找幾個人照顧好孩子,過陣子,說不定我會親自教導孩子!”
凌爺爺安排好,站在門口象徵性的訓斥?了幾句,“你呢?淩氏那麼多的事情,難道你就要待在這裡麼?你不要往了還有幾千號員工等着你吃飯吶!這裡的事情,你讓司機把小云送過來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凌御風擡頭看了一眼凌爺爺一眼,他時時想着都是淩氏,可是他凌御風不僅是淩氏老闆,更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看着孩子難過他比誰都着急,就算待在辦公室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處理公務!
只是,此刻,他不想多言!
凌爺爺離開後就讓阿彪聯繫比較穩妥的機構,現在有了孩子的頭髮,最近凌御風都住在家裡找幾根他的頭髮還是輕而易舉的。
江小魚明顯感覺到這幾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原先哪些經理人可以自己拿主意的,現在都來問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她,忙的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可都是葉尋歡的產業,她必須打理後,否則就太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了。
守着葉尋歡睡下她就回家了,剛到門口就看到怒氣衝衝的柳夏在等着她。
保鏢輕輕問她是否需要幫忙,她拒絕了,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
兩位女特警率先檢查了一邊進了別墅。
“柳小姐,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吧?”
她實在是累了不想和與無關人員糾纏,提步就往屋裡走。柳夏搶先一步進了別墅,站在門口發飆,如果被有心人士拍下來,她本就不好是名譽又要雪上加霜了,索性跟她進屋,還有冷氣,不用那麼熱。
“沒什麼好談?哼,你勾引了我男人還沒什麼好談?”
柳夏咄咄逼人的直接闖進了江小魚的家,堂而皇之的站在大廳裡指責江小魚。
“你的男人?你說的是誰?”江小魚故作不知,走到廚房拉開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瞪着她等她回答。
“當然是凌御風了,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五年前使手腕強逼着和大風結婚,現在你們都離婚了還要勾引他!江小魚,是不是你看到葉尋歡要死了,所以就要另攀其它的高枝兒了?”
江小魚的瞳眸緊縮了下,現在,葉尋歡的病已經是她的軟肋,現在卻被柳夏用來攻擊她!
她要是罵自己無所謂,但是她詛咒了葉尋歡!江小魚捏着水瓶的手緊了又緊,塑料瓶子發出一聲聲被捏變形的聲音。快要隱忍不住的時候發現大門外站着一個高大的聲音,是了,這個時間點,他該來了。
“我婚姻的破裂不是跟柳小姐息息相關嗎?怎麼現在是要以勝利者的姿態來藐視我?你放心,就算葉尋歡有個三長兩短,我江小魚要另攀高枝也絕對不會是凌御風!”
江小魚的話讓那個人的身子僵了又僵。
“告訴你,江小魚,這麼些年,凌御風身邊有過多少女人,哪個會是我柳夏的對手!你,江小魚也絕對不會例外!”
江小魚截了她的話頭,“柳小姐的手腕我可是有領教過的!什麼發出你們兩個出浴的照片給我,還是在發佈會上弄爛禮物,出醜後還有魅力蠱惑那個男人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我現在都還在疼吶……”
“你……你怎麼知道?”柳夏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