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當然是坐在正中央的,修長的腿慵慵懶懶的交疊着,明明只是一個懷了孕的美麗婦人,可是嫁給溫祁揚那麼多年了,潛移默化中,冷清淡漠的氣質,卻和溫祁揚有些相似,讓人忍不住的敬仰。
她端起陶瓷杯,抿了一口茶水,便對着地上的男人開口。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把你剛纔在路邊所說的,關於什麼昨晚上,下藥,照片還有夜澈爲什麼要殺你,都一字不落的說出清楚。”
“不過,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糊弄我,否則下一秒,你就再也別想開口說話了。”
赤、裸、裸的威脅啊!
這哪裡是從一個嬌小可人的孕婦嘴裡,說出來的話?
瘦高的男子哆嗦了一下,臉色特別的蒼白,吞了吞口水,卻沒有吭聲。
下一秒,曲清歌就衝着他身邊的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們立刻舉起了槍,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腦門上。
“我們家夫人問你話呢,快說,再不說一槍崩了你。”
男子仰頭小心翼翼的看着一眼腦袋上的手槍,卻不經意的瞥到了槍把上的那一枚標誌。
是一個黑色的鷹頭,精小細緻,栩栩如生。
瘦高的男子怎麼說也是A市混的,對着個標誌自然熟悉。
鷹勢力!
竟然是全亞洲令人聞風喪膽鷹勢力?!
那這個被稱作夫人的女人,難道是……
天吶,他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人啊,一個夜澈不夠,現在有攙和進來了鷹勢力。
全部都在爲夏薇依撐腰,那他還不是死的很難看?
瘦高男子神情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實情說出來,然後儘量把事情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在取得夏薇依的原諒。
這樣想着,他心裡就越發的鎮定了下來,只是對着曲清歌說話的語氣,還是低低軟軟的。
“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們不殺我,我把我知道都告訴你們。”
夏薇依扭頭看了曲清歌一眼,看到她對自己點點頭,夏薇依才抿抿脣,對着這個奇怪的男人,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昨晚上你們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昏迷不醒,而且你剛纔說的什麼照片還有夜澈會殺了你們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你們這樣對我?”
“夏小姐,昨天你是中了安眠藥,所以昏睡過去了,我們就把你帶到了三樓足浴房的一間小房間,至於照片……只是在你昏睡的時候,照了幾張那種照片而已……”
雖然這話說的模糊,可是一個女孩被下了安眠藥,又被拖到一間房間裡,在場的人,哪一個人聽不懂他所說的‘那種照片,是哪一種?’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用餘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夏薇依的表情,見她臉色瞬間一黑,他連忙便跟着解釋道:“其實整個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拿了人家的錢,才……”
“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夏薇依強忍着心裡想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咬着牙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