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錯事的時候,夜澈不是沒有嚇唬過她,動不動就捏死她,揍死她什麼的,但她都是嬉皮笑臉的黏上去,只要她一撒嬌,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沒有了,立即卸甲投降。
最嚴重的時候,也只不過初中的時候,她瞞着他跑出去和同學去野炊,結果掉到湖裡了,害的他剛到英國就飛了回來,連坐了三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在醫院不眠不休的守了她兩天兩夜。
當她醒來的時候,夜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她的身子,狠狠的抽了她幾下屁股。
再然後,她就被關禁閉了..
可是,現在,夏薇依再次聽到他說‘我捏死你’的時候,明顯的能感受到夜澈渾身發寒的氣息,陰鷙的幾乎令人窒息。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夏薇依軟了語調,捲曲的睫毛上沾染着淚珠,楚楚可憐;“哥哥,求求你救救他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夜澈掃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許子樑,冷酷的彎脣哼笑:“我不殺他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非要不知死活的跟上來,怨得着誰?”
“夜澈——”夏薇依還想開口,夜澈卻及時打斷了她:“夏薇依,你最好閉上嘴,你知道的,你越是在乎他,我越是要毀了他..”
“回家!”
夜澈一揮手,幾個保鏢轉身進了轎車。
而夏薇依卻呆滯的站在十字路口,幾秒過後,像是一個機械的木偶似得,擡着退,慢慢的走到了許子樑的身邊。
她蹲下身子,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鼻息,可顫抖着的手,卻始終落不下去。
她的腦海裡,回憶的全是她和許子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喜歡打籃球,喜歡看F1方程式,喜歡聽演唱會,喜歡穿白襯衫。
他是那麼的乾淨溫和,不愛和女孩子搭訕,不愛和那些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們一起鬼混,他愛陪着她,聽她嘮叨,陪她看書..
夏薇依想着想着,突然被血泊中的一個東西吸引了注意,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紅珊瑚的手串,其中一個珊瑚上,還刻着XWY三個字母,那是她名字的縮寫。
夏薇依將手串捧在掌心,貼在側臉,她知道,那是他給他準備的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夜澈轉身的時候,便看到夏薇依蹲在許子樑身邊,手中捧着一個東西,在愣愣的出神,她的眼角明明有淚,可嘴角卻勾起一道淺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