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依……我來娶你了……”
夏薇依聽了這話,臉色微微紅了一下,低頭窩在了夜澈的臂彎中,脣角卻怎麼都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門外的鞭炮連天的響着,夜澈抱着夏薇依在衆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別墅。
夏薇依看着周韻喜笑顏開的跟在後面,一時好奇,就問了一句:“夜澈,剛纔你和媽媽說了什麼,媽媽怎麼不爲難你了?”
夜澈勾脣一笑,眉眼飛揚,好不帥氣,靠近夏薇依的耳邊輕輕的開口:“我就說……周韻,您還不想不想再抱一個孫子?”
…………
十月九日晚上一直到十月十日這一天的黎明破曉前,許治冶一個人站在窗前,手裡端着一杯咖啡整整站了一夜。
一直到黎明破曉前,月亮西沉,新的一天的太陽重新升起的時候,他才被陽光射的感覺眼睛有些酸楚,眨了眨眼,回了神。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原來沒有了夏薇依,天還是會亮的。
許治冶走到牀邊,盯着牀頭櫃上放着的請帖看了好大一會,才起身去了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以後,便從衣櫃裡挑出了一件西裝,原本他拿的是白色的,因爲夏薇依最喜歡白色,可是頓了頓,卻想到今天的主角並非自己,幹嘛自找無趣呢?
於是,他便換了一件淡紫色的休閒西裝,搭配了一個金框眼鏡。
看着鏡子裡,依舊風度翩翩,優雅紳士的自己,他的脣角彎彎的笑了,卻只有自己才能嚐到的苦澀。
英倫集團收回來了,溫祁揚和夜澈放過了許茂一馬,不過畢竟是犯了法,總會要有些責任吧。
至於其中的結局,大家心知肚明,也就不談了。
今天眼看着夏薇依嫁給夜澈之後,許治冶纔算是了了最後一樁心事。
他的人生中,也許再也沒有什麼好值得的……如果沒有你……
許治冶打扮完畢以後,拿着車鑰匙去開車,剛纔上油門準備出庭院的時候,便出現一個人影站在他車子的旁邊,敲了敲車窗。
許治冶搖下車窗,扭頭看了一眼,表情怔愣了一秒:“莎莎,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着,他開了車門,讓莎莎坐了進來。
莎莎看着許治冶微微勾了勾脣:“治冶哥,你這是要去參加夏薇依和夜澈的婚禮嗎?”
許治冶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好隱藏,點了點頭,然後反問了一句:“你不去嗎?我記得依依也給過你請帖。”
莎莎沒有吭聲,扭頭看了一眼天空,湛藍一片,真好。
可是,她的心裡,卻有些落寞的苦澀,過了好大一會,她才轉頭望着許治冶,開口:“治冶哥,我不去了,我訂了飛往法國巴黎的機票,早上十點的。”
“你要走?”許治冶的語氣有些上揚,看着莎莎清澄一片的眼睛,他頓了一下,恢復了平靜:“什麼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你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我也放心了。”
莎莎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往常活潑的小姑娘,如今看起來卻是滿腹心事,文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