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冷峻,牽着她的手,看向時慕深的目光裡沒有絲毫謝意,“時先生,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該打的要打,該謝也要謝。時先生,最好還是後會無期。”
沈安然竟然對他的話無法辯駁。
雖然不那麼好聽,但他確實有他動手的充分理由,同時他也謝了……
時慕深聳了聳肩,淡笑道,“好走。”
沈安然跟他們道別後一刻,下屬從走廊進來。
時慕深緩步從陽臺走出來,身上那一層薄薄的陽光慢慢褪去。
“少主,我們……暫時還是走不了。”
慕曦兒對這種出爾反爾有些疑惑,“可是,他剛纔不是明明說了,後會無期嗎?”
她想當然的以爲,姐姐和姐夫走了之後,接下來就是時慕深帶她回去。
下屬看了她一眼,“小姐,我們可能需要他們調查之後,確定沒有任何關係才能離開這裡。”
時慕深對這點不意外,以夜盛霆對他的戒心,不會一個晚上的調查就放心。
“隨意。”他聲音淡冷了下來,“我們不急着回去,隨便他們查。”
“可我們原本的事情。”
“暫時擱着,最近所有安排先取消。”時慕深解開袖口的袖釦,慢條斯理的說,“先給我找個醫生吧,這點夜總應該沒什麼意見。”
下屬從套間出去,慕曦兒還站在一邊,有點手足無措看着他。
“哥哥,昨天的事……”
時慕深驀地側了側頭,態度冷淡了不少,“你想問什麼?”
慕曦兒手背在身後,黑瞳有些仿徨失措,“你昨天真的被下藥了嗎?”
他輕揚了下眉頭,不急不慢的轉過身,看着視線複雜落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臉上浮動着的似笑非笑,有點嘲弄,“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怕我藥性還沒完,再幫我解一次?”
慕曦兒咬着下脣,“我只是問問,想知道是誰在做這種事。是針對姐姐,還是針對你。沒有別的意思。”
“關心我?”時慕深臉上嘲意更濃了幾分,低着眉眼,打量着她。
那道躲避不開的視線,讓慕曦兒有點無處可逃。
她低着頭,沒敢看他,“我關心你有什麼不行麼?”
時慕深頓了下,“如果不許……你是又要跑了?”
她瞳子猛地一怔,聽見他淡淡道,“夜盛霆跟你說的話,知道什麼意思嗎?”
“你指的,是哪句?”
時慕深淡淡冷笑着,“我跟安然去陽臺的時候,他跟你說的。”
慕曦兒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我聽不見,你就以爲我猜不到?”時慕深淡漠的淺笑着,“還是你以爲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說就瞞得住我?曦兒,你這幾年怎麼樣,我比你還清楚。”
慕曦兒臉色驟然一白,“那你知道些什麼?她到底……做過什麼?”
夜盛霆剛纔說的時候,她心裡就有些接受不了。
現在直接被時慕深提出來,她更是辯解都不知道如何辯解。
因爲她什麼也不知道,喊無辜都沒有任何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