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城的冬天,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
停機坪上,沈安然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看着旁邊穿着輕薄大衣的男人站得挺拔修長。
爲什麼他可以穿得像雜誌裡走出的男模,她卻要穿得像個包子。
準備出門時她穿的還是大衣,被他發現後,大衣直接脫下來,給她換上一件圓滾滾的羽絨服。
現在的天氣好像只有四十歲往上的大媽才穿成這樣啊。
“冷?”夜盛霆睨着她被風吹得有點發紅的小臉,伸手試了試她手心的溫度,“還好。”
“我現在穿得像球一樣鼓鼓的,怎麼可能冷!”她越看他這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心裡越是不平,“如果你不是男人,如果你是要跟我一起出席某個活動的明星,我肯定以爲你是爲了‘豔壓’我,故意弄出這種對比。”
夜盛霆不在意的捏了下她的臉,“壓你就是脫了。”
“……”
“你不能受涼,最近降溫厲害。”他沒有商量的開口,“不想寶寶有事的話,就多注意點。”
飛機降落在停機坪,夜爵被兩個士兵攙扶下來。
莊素緊跟後面。
“莊姐!”沈安然幾步跑過去,跟她抱了下,“你真的瘦了好多。”
她又看了眼旁邊的夜爵。
大約是剛從昏迷裡醒過來不久,他臉色還略顯蒼白,沒有血色。
比之前更瘦的臉,顯得更棱角分明。
眼裡的那種凌厲鋒銳,絲毫不差從前。
甚至比從前氣勢更強。
“小叔,你還好吧?”
夜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隨後迎着風走過來的男人,將夜爵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看上去還好。”夜盛霆輕勾着脣開口,卻是回答沈安然,“小叔果然是命大命硬,除了腦子不大好了,其他沒什麼問題。”
沈安然還不知道夜爵“失憶”的事,正想問爲什麼說腦子不大好。
她一直以爲莊素說他像個智障的巨嬰,是小叔藉着自己受傷百般使喚她而已。
而莊素因爲夜爵冒死救她,至少在他還沒好的時候,肯定會順着他。
當初她離開醫院回去拍戲之前,莊素就說過,她現在別無所求,就希望他醒過來。
所以吐槽歸吐槽,她覺得莊素心裡還是高興的。
可莊素不可能跟夜盛霆吐槽。
“小叔是什麼鬼?”夜爵冷着目光,警惕打量着他,“我什麼時候有你這麼大的侄子?還是你也長得顯老?”
莊素:“……”
沈安然懵了一臉,“莊姐,小叔怎麼了?”
夜爵冷笑看着莊素,“她叫你莊姐,叫我小叔,你說你是我姐姐?”
沈安然:“!!!”
他們家失憶是遺傳嗎??
她馬上看向夜盛霆。
夜盛霆對他們之間什麼姐姐的,眼神一抹輕蔑。
“小叔醒了之後……據說是誰都不記得了。”夜盛霆微眯着眸,眸子裡暗藏着幾分犀利的看向夜爵,“哪怕醫生說中個蛇毒一般不會毒到失憶。”
夜爵不搭理他,眼睛定定看着莊素,“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騙你的啊。”莊素淡定的說,“我當然沒你這麼大年紀的弟弟。你是小叔,我是……你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