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巧合原本也沒什麼,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表情,他甚至覺得不算什麼大事。
畢竟是連能算的上誤會的事都沒發生。
可是看到她的表情,他有點意外,原來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她不高興得這麼認真。
夜盛霆心裡難得有點想笑,懶懶站在那沒解釋也沒動。
總覺得她雖然一聲不吭站在那很不開心,但滿臉都是寫着趕快去哄她不然就真的生氣了。
夜爵昨天隨口問,很喜歡她麼?
他沒回答。
可是不喜歡就不會愛不釋手了。
現在看到她較真的樣子,他是有點頭疼自證清白這種事,可是心裡又被她眼神化得一塌糊塗,哄她好像也能當成樂趣。
“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他低低的開了口,一貫的冷漠不復存在。
沈安然當然不會那麼聽話的過去,反而往後退了兩步,後背靠着欄杆。
剛纔自欺欺人的想法,轉眼就被事實打臉了。
那就是他的書房,謝清歡就是從他房間出來。
本來揪着的一顆心臟,現在更像是被什麼撕扯着似的。
又難過又生氣,好像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往腦子裡鑽,將大腦塞得滿滿當當,卻說不出話。
先前自以爲的大度,都是基於她什麼不該知道的都不知道,什麼不該看到的都沒看到。
但是看到了,怎麼可能不介意呢。
她比自己以爲的還介意,偏偏他不解釋,還很無所謂的讓她過去。
沈安然一扭頭就往房間走,無視站在門邊的男人。
夜盛霆眉頭挑了一下,上前兩步將她攬過來,手臂纔剛圈住,懷裡的人掙扎得厲害,“放開我!”
“先告訴我你想去哪兒。”他將她嬌軟的小身子攬在懷裡,一雙手臂圈緊了。
“我要走,我有我的事!”沈安然掙脫不開,語氣裡掩不住的委屈,一雙手乾脆擋住他湊近的臉,“你自己在這裡慢慢忙吧,我也有正事的。”
“你能有什麼正事。”他磁性的聲音含着一絲笑,“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你進來陪我。”
她要炸毛了,虧她以爲他沒去公司,但是很正經的在書房處理事情。
原來處理正事是需要人陪的啊!
“不是有人陪你嗎?”
“誰?”他聽不懂,“你說老三?他已經出去談他下一部戲了。”
這裝傻裝得她一肚子的憋屈,有這麼睜眼說瞎話的嗎?
當她是智障呢,這麼好哄。
“還是老二?這些事他又聽不懂。”
“……”
“小叔更不可能了,我讓他過來旁聽一下他可能讓所有股東都想從盛夜退出。”
沈安然忍不住了,“你別以爲我剛纔什麼都沒看見,我眼睛不瞎的!”
“沒瞎你看到什麼了?”
她手早就在擋他臉的時候捏成了拳頭,“……我看到謝清歡從你房裡出來。”
夜盛霆氣定神閒的補充,“書房。”
又不是臥房。
“呵……說得好像你在書房就很正人君子似的……”她咬着貝齒。
他在書房不是一樣的很禽獸嗎,又不挑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