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們從頭到尾面都沒怎麼見,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們倆不認識。知道的也會以爲你們分手,馬上要解除婚約。堂妹啊,有時候男人不是你這麼吊着就有用的,你看他的眼睛,唯一會看向的地方就是那個狐狸精。”
“雖然穆家的人說這是無稽之談,但我看蘇煙這個威脅大得很。如果你再不採取什麼行動……”
姚雨薇終於聽不下去這些喋喋咻咻。
眼看着姚雨薇變了臉色,堂姐這才住嘴。
她深吸了一口氣,留意到穆北沉身邊的人離開後,才走上前。
“北沉。”姚雨薇想自然而然的挽着他的手。
只是她手還沒伸出來,看見男人掃了一眼自己,動作就生生停下了。
她咬着咬下脣,只能將情緒生生壓下去。
平素穆北沉至少表現是溫文有禮,矜貴優雅,即便是給她一些暗自的告誡,那也是溫文帶笑。
除了在醫院遇見蘇煙那次,她幾乎沒有見過穆北沉有過什麼情緒。
他情緒幾乎從不外露,即便是商場上也是如此。
想要揣摩穆北沉的心思是極難的。
有時候錯都不知道錯在哪兒和錯在什麼時候。
姚雨薇現在卻有一點明顯的感覺,穆北沉今天就連一點表面的風度都沒了維持的耐心。
惹眼的俊龐上,眉頭輕微的蹙起。
眼眸掠過一抹不算明顯卻看得出的不耐。
姚雨薇動作僵了一瞬,沒有動。
她強擠出一個笑,“北沉,對不起,我不知道蘇煙今天會來這裡。是伯母讓我來的,我也不好推辭。”
她口中的伯母說的是穆北沉的母親,生病的這段時間以來,她這個還沒進門的兒媳是最能表現的。
對穆母照顧得無微不至,對她也是言聽計從。
姚雨薇自以爲將生病的穆夫人搬出來就沒事。
“恩。”穆北沉低沉的嗓音顯得冷淡,“姚小姐這段時間費心了,但你也大可不必去醫院那麼勤。”
姚雨薇聽着心裡驚了一下。
她小臉一白,看着男人英俊卻顯得薄情的側臉,“我是你未婚妻,照顧伯母是應該的啊。北沉,我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也保證真的沒有跟伯母催促過婚事。我一直在告訴伯母,她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結婚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
姚雨薇大段的話因爲緊張而顯得凌亂不堪,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意。
穆北沉極少明明白白的告誡什麼,大多數是點到爲止。
如果讓她離穆夫人遠一點,即便他不會立刻解除婚約,至少說明動了某些心思。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牙關輕咬,“我只是……只是……”
穆北沉低聲輕笑,笑聲似乎帶有一絲的譏誚,讓姚雨薇有點無地自容。
她的這些辯解,他根本沒有什麼相信的必要。
她什麼心思他其實心知肚明。
爲什麼會對穆夫人這麼殷勤,只不過沒有說破罷了。
“北沉,我知道分寸。伯母是有點急,但我想她可以理解。不過,”姚雨薇深吸了一口氣,心裡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