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不能理解,畢竟只是別人的婚禮,他們也並非在鬧事。
且正是因爲婚禮,只是失蹤一個人,東滿西湊一段,是可以爭取到很多時間的。
不能在婚禮這天生事,這應該是穆北沉應該考慮的問題,而不是蘇煙。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寧遠心裡暗暗的打定主意,就算是用蘇煙不願意的方式,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還沒動手,蘇煙眸子驀地轉過來。
“寧遠你要是還肯聽我的,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除非我自願,否則你就是打暈了我,也沒法將我帶出去。”
夜爵說的很清楚,莊素只是給她機會和選擇。
如果她沒有這麼選,莊素也不會在她不自願的情況下,讓她被別人帶走。
“煙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打草驚蛇的話,怕是走不了。”寧遠急急忙忙的解釋,“蘇老先生自殺身亡的消息根本還沒泄露,暫時被穆家瞞死了。如果你找到穆北沉,他肯定會懷疑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我知道。”蘇煙淡淡道,“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而且你真以爲,這是夜盛霆的婚禮,穆北沉就不敢找人了?”
寧遠對這個問題無法回答,但確實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
至少今天是可以賭一把的。
“我不傻,不該讓他知道的不會說,也不會連累素素姐,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別的擔心。”蘇煙沒有血色的脣,扯出一個毫無笑意的弧度,“我全家都沒好下場,就剩我一個人還活在維城逍遙,難道你以爲是因爲我命比較好嗎?我不會讓我自己有事的。”
寧遠知道她是個執拗的性子,也是有自己主見的人。
從她的語氣也聽得出來,如果不打暈她,是真沒法將她帶出婚禮了。
*
“你是他們家的小魔頭?”薄堇容答得有點漫不經心的,“在盛霆那。”
說完,他一個狐疑的目光瞥向穆北沉。
本來不是很在乎他說什麼,這會兒纔跟着好奇起來。
感覺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很稀罕的問題。
穆北沉居然打聽夜盛霆的女兒?
打從他女兒出生到現在,最不聞不問的就是穆北沉了。
就連那次夜家爲這個小魔女準備的私宴他都沒來,還是讓蘇煙代替他來。
小魔女剛出生時,他們一衆人在羣裡賭會對着夜盛霆笑還是哭時。
就連沈安然都出來打賭。
也就只有穆北沉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從頭到尾沒在那個羣裡說過哪怕一個字。
都過了這麼久了,夜盛霆結婚的時候,他雖然是隨口,但竟問了一句夜盛霆的女兒。
“是嗎。”穆北沉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卻並不是疑問的口吻。
他單手抄着口袋,溫淡的俊容上並未有什麼情緒。
對薄堇容的好奇更是視若罔聞,直接越過了他。
新郎這邊人並不多,夜盛霆也並沒有多少親自接待賓客的意思。
顯然是剛剛將他女兒交給夜盛栩,讓夜盛栩派人照顧好。
距離婚禮正式開始的時間已經很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