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盯着她臉上意味深長的冷淡,“你跟她?”
“恩,怎麼了?”沈安然看着他,奇怪的反問,“時慕深你要介意,現在我跟女人吃飯你也不準?”
他沉默了一刻,“沒有。但是我想讓你陪我吃飯。”
“可我不想跟你一塊吃飯,不是上個牀做個愛還非要一起吃飯吧?還是你覺得你剛纔出了力非要點補償?”
夜盛霆緊抿着脣,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沈安然語氣有些許的涼薄,“我只是出去吃個飯,晚上會回來的。OK?”
他臉色頓時更復雜了,深眸看着她一瞬,“早點回來。”
等到她走後,門關上,他臉上頓時全是陰霾。
凌司霂這個烏鴉嘴,爲什麼全能被他說中?
他打開微信,又想起這個人因爲提到昨天晚上這幾個字他不爽,所以刪了他。
他微信裡壓根沒幾個人,平時也不常用。
翻來覆去,發現自己誰也不想說了。
再想想凌司霂先前發來那條一秒鐘就撤回的所謂“辦法”。
跪鍵盤寫悔過書什麼的,他全當他是開玩笑。
後面還有什麼親自做飯一個月當賢夫良父,甜言蜜語讓女人無法招架,甚至連特麼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有,以死威脅她不要他會活不下去云云。
他當時就確定凌司霂是在故意想整他。
現在回想一次,還是覺得他在整他。
可能有那麼一兩條靠譜的,但是做飯是他難得不擅長的,甜言蜜語在他看來向來不如行動。
他偏偏已經沒有什麼可行動的。
她從他牀上下來都能當做沒發生。
*
酒店南區的懸崖餐廳,這時間沒幾個人。
莊素跟沈安然兩個人在風景最好的位置。
晚餐差不多吃完,她去了趟洗手間。
正準備出去,忽然聽見大門上鎖的聲音。
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讓一貫警覺的莊素聽着便覺不對勁。
“……什麼叫他座位對面是個女人?長得像我侄媳?”
沉穩而醇厚的熟悉嗓音傳來,她動作幾乎是同時就僵住了。
再想躲有點晚,她纔剛背過身,比她更警覺的男人幾乎是瞬間擒住她,同時用手捂住她的嘴。
背後伴着冷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警告低聲,“不準喊……是你?”
夜爵黑眸驀地變了變,低頭看着被自己擒住又捂住嘴的女人,一雙冷眸看着自己。
耳內傳來通訊器裡的聲音,“軍長,誰?”
夜爵立刻切斷了通訊器,鬆開手,將莊素的臉轉過來,語氣變了又變,“你怎麼在這裡?”
莊素靜靜冷冷的,像看一個陌生人,“鬆手。”
夜爵眼眸很深的看了她一眼,在準備鬆手的瞬間,忽然重新將她手腕握住,“你和沈安然在這裡?”
剛纔下屬說長得像他侄媳,他還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那個侄媳,聽說已經死了。
長得像也跟他沒什麼關係,如果跟那個人有關,一樣是要緊盯的對象。
但是現在看見莊素,再想到自己確認沈安然不管死沒死,當初失蹤後就沒找回來過。
“沈安然不是死了嗎?外面那個人是誰?”
莊素看了眼手腕上那隻緊擰着自己的大掌,事不關己的說,“是不是我不回答你問題,就要嚴刑逼供了,夜軍長?”
“素素。”夜爵聲音一瞬間有些沙啞,看着她百感交集,“先告訴我外面的人是誰,別的事,晚點再解釋。”
“你要問我話,要麼私刑逼供,要麼按程序來。”
夜爵神色冷峻看着她的冷漠,目光慢慢暗了幾分。
“你不回答那個女人是不是沈安然沒關係,但是她桌子對面的男人,是不是跟她約好的?”他語氣隱隱透着一分急迫的逼問。
莊素擡起眼,“她桌對面什麼時候有個男人?”
沈安然明明只約了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