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接過手機。
她沒出聲,電話那頭也是沉默。
這種沉默裡看似平風靜浪,她卻彷彿能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
蘇煙不再等,語氣淡漠的開口,“穆北沉,你把小龍藏去哪兒了?”
男人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波瀾,“你在哪裡,跟誰在一起。”
“穆北沉我告訴你,如果小龍出了什麼事……”
“我問你。”穆北沉定定的開口,字音清晰平穩,“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在一起。”
蘇煙深吸了一口氣,“放心,我還在醫院。小龍失蹤了我很擔心,我碰上莊素和沈安然,所以你的保鏢可能有點倒黴。你放心,我只想知道小龍在哪裡而已,沒有別的。”
穆北沉語氣聽似不變,但剛纔一瞬間的警惕卻放了下來,“留在原地等着。”
“穆北沉?穆北沉!”
蘇煙咬着牙關,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這個混蛋什麼也沒說掛了我電話。”
莊素似乎是思索一番,盯着那個保鏢,“那看來,是沒多少時間了。你們誰帶刀了?沒有的話去借一把比較快的手術刀。”
黑衣男人:“……夫人您想做什麼?”
“嚴刑逼供啊,沒做過?”
黑衣男人:“……”
“怎麼,你們是嚴刑逼供之前要先寫個申請?”
“呃……”
莊素沉着臉,微微揚着下巴,盯着出冷汗的保鏢思考,“等穆北沉的人來了,還真有點麻煩。現在不逼問出點什麼,可能他們劫走的人越跑越遠。我看他是個硬漢,可能捅個幾刀都不會輕易開口的那種。”
保鏢冷汗更多了。
這位什麼夫人,是不是對現在的保鏢有什麼誤解。
沈安然建議,“那就從他命根子開始吧!”
兩個黑衣男人對視了一眼。
莊素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去拿把手術刀吧。”
黑衣男人感覺到自己擒住的這個保鏢已經有點腿軟。
其中一人抽出一把瑞士軍刀,“不用了夫人,我們自帶了。”
保鏢有氣無力的說,“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那麼多。不信你們問穆總,我唯一的任務只是保護蘇煙小姐的安全,即便這件事真的跟穆總有關,穆總也沒有還要通知我一聲的道理。”
蘇煙緊擰着眉頭,“放了他吧,他不知道的。謝謝你們,但是這件事可能你們幫不了我。”
莊素不瞭解發生什麼,但正知道一些顧慮,所以她纔會喊人出來。
夜盛霆和穆北沉的關係,或許沈安然有些不方便。
所以她纔會喊出夜爵的人。
夜爵和穆北沉沒什麼交情。
加上夜爵的性子,任何人都不會放在眼裡。
動他幾個人更不會當回事,也談不上什麼情面上的關係。
*
已經從婚禮離開的穆北沉坐在車上,“盛霆,去將你太太接走。”
電話那頭,男人聲音驟冷,“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穆北沉波瀾不驚的開口,“我勸你,和你太太,不要摻和這件事。讓她安心養胎,別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