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驀地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的夜盛凜。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細數起來，她有幾年沒見過夜盛凜了。
上次時慕深說沒找到慕曦兒，她就想過找到夜盛凜打聽，只是夜盛凜的行蹤，即便是夜家也不一定知道，才就此作罷。
夜盛凜一身黑色便裝，氣場冷肅沉默。
他將帽子放在一邊，露出一點很淺的笑，“今天上午剛到維城，來有點事。”
“那真巧。”沈安然心裡猜測着是不是巧合在這裡遇上他，“你沒回去看爺爺嗎？”
她狐疑的一點是，夜盛凜直接的坐在她對面，看上去不太像是巧合碰上。
因爲他們並沒有那麼熟，而夜盛凜也不是什麼自來熟的人，碰見就直接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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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是來找你的。”夜盛凜開口比她想的還要直接，“我找你有點事，跟慕曦兒有關。”
“慕曦兒？”
沈安然聽見這個名字，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眼神變化了幾瞬，“所以，那次我遇到你不是偶然，你出現在醫院，問我的話也不是偶然。”
“是。”
沈安然手指慢慢從杯子上鬆開，“你之前將我當成慕曦兒，所以纔會流露那一點奇怪的舉動，以爲我失憶所以不記得你了。而實際上，當初被綁架的一羣女孩中，我和她都在，你親自救的人是她。”
那時候被綁架的人中，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跑的過程裡每個人身上都泥濘不堪。
那麼多女孩，又都分散了，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她們長的那麼像。
她沒有直接的見過夜盛凜，只是很遠的看見過。
所以夜盛凜應該是根本不認識她的。
“是。”夜盛凜沒有遲疑的給出回答，“抱歉大嫂，一開始是我認錯人了。”
“所以是你幫她，讓她李代桃僵，將我送走，再製造了爆炸案。夜盛凜，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夜盛凜承認，“對這件事，我也只能說聲抱歉。但是大嫂，是你主動離開的，至於爲什麼，我不知道，也沒有知道的必要。我問過你，你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嗎。那麼既然如此……”
沈安然接上他的話，“既然如此，就不如讓我當她的替代品，避免時慕深將她找到。”
這件事至今，她也沒法說什麼。
但她當時並不能算是給了他一個答案。
更不知道夜盛凜竟然會在她已經放棄的時候，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你至少當時應該告訴我。”沈安然低聲，“不過事已至此，再說這些沒什麼用。如果你是因爲慕曦兒來找我，多半也是因爲時慕深在找慕曦兒，逼到她無路可退了？”
夜盛凜搖頭，“大嫂，她在大哥手裡。”
沈安然一怔，“夜盛霆？”
“你不知道是麼？”
她不知道，甚至從來沒有聽夜盛霆提過。
“她現在，大概就在大哥面前。”夜盛凜眼皮微微斂了下，“她是你親妹妹。”
沈安然只是驚訝了一刻就恢復平靜，“盛霆不會傷害她，你不用擔心。”
夜盛凜一字一頓的看着她道，“大嫂，她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