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站在車邊,“跟穆北沉沒有關係。”
君瀾脫口而出,“別冠冕堂皇了,我今天都聽到了!知道阿煙不肯走,就要強行帶她回去,再也不許她回國,她遲早會改變。這個主意還是你出的,在你眼裡她就是一個用來邀功的物件,根本不是朋友!”
鈴木臉色變了變,苦笑道,“是,是我說的。但有什麼辦法,你以爲我們還有下次來找她的機會嗎?阿煙,強行帶你走,只是沒那麼多時間說服你。墨傾對你怎麼樣,你應該看得到,他哪裡比不上穆北沉?”
蘇煙的臉在車子的遠光燈下顯得幽冷寒涼,“我以爲我說得很清楚了,跟穆北沉沒有關係。有沒有穆北沉,我都不愛他。因爲我不愛他,所以我是不會跟他回去的。”
君瀾一字字道,“鈴木,你今天不在,但我聽得很明白。她跟墨傾不可能的,如果阿煙有一點動搖,我也不至於想放她走。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今天這麼說了,那意思就是不論墨傾做什麼,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如果墨傾要用這樣的方式,只能兩敗俱傷。”
鈴木遲疑了一下,“阿煙,可能這種方式激進了一點,但不是他的本意。這麼做只是爲你好……”
蘇菸嘴角一道矜冷的弧,“或許是,但是我應該也有不要的權利吧?不是所有的爲我好,我都一定要接受。何況,我也想問問他,他對君瀾開槍,是爲了他好嗎?”
鈴木臉色難看了幾分,“如果君瀾不威脅他,他也不會這麼做。他只是怕你知道了會恨他,畢竟當初你甚至殺了穆北沉。當時說好這件事不讓你知道,是君瀾失信在先的。可若不是這麼做,怕你不肯離開他。”
蘇煙十指冰冷,“我當時殺了穆北沉是以爲他逼死了我爸爸,鈴木,你現在又在說什麼?”
鈴木心裡驀地一沉,這才聽見君瀾冷笑道,“我失信?我一個字都沒說。”
“什麼……你沒有?你現在也沒說?”鈴木慌了一下,再看向蘇煙雙眸裡翻滾的情緒,“我以爲……我以爲你帶她逃走之後,就什麼都告訴她了。阿煙,當時的那種狀況,別無他法。我們沒有多的機會,必須要確保能做得到。”
如果不是即便發生這種事,蘇煙都不走,他們後面甚至也不會冒險去動穆北沉的母親。
“真的對不起……”
君瀾緊抿着脣,“我說過了,不是非要這麼做,方法不是隻有這一個,但你們偏偏要選最狠的一個。難道不是因爲,這麼做了不僅能確保她肯離開,還能確保她一輩子恨穆北沉嗎?”
鈴木無奈的笑道,“君瀾,所以你現在是徹底背叛大哥,是嗎?”
“是他先開槍的。我做過什麼問心無愧,既然他想讓我死……也並沒有將他當做是我的大哥。這一槍我不會還他,但以後,我也不會再跟着他做任何事。”
鈴木深吸了一口氣,“好,可以。我替他做這個主。阿煙,你跟我回去,我保證沒人碰君瀾一根毫毛。去將煙小姐請回來。”
君瀾的槍馬上對準了要靠近的人。
幾乎是同時,又有幾輛車從公路上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