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安然,不是一直都是等着她兒子娶她,她怎麼會悔婚?
宋夫人想不明白,但感覺到一種屈辱。
尤其是他大伯還坐在旁邊看笑話似的眼神。
“什麼口頭說說,當初可是正兒八經訂了婚。”宋夫人按耐不住,沉着臉上前,“你現在不認賬了?”
沈安嘉馬上說,“堂姐,你是不是跟宋大哥吵架了?這些玩笑還是別開了。”
沈安然看了一眼沈安嘉,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長,“不認賬?可是,如果真的正是訂婚過,怎麼可能這些叔叔伯伯都不知道?”
沈安嘉緊抿着脣,被她的眼神也警告到了。
她想到上次在學校,沈安然似乎提過有什麼錄音,立刻就不敢多說話。
“安然,你這孩子也真是。”沈安然的二嬸夏秋的聲音已經急不可耐的冒出來,“哪是什麼口頭的訂婚,我們可是看着你們訂婚的。你這麼說,多傷宋公子的心啊。”
夏秋說完,還特地推了推一旁的老公,作爲提醒。
二叔馬上也跟着點頭,“是的是的,我們家安然已經跟宋公子訂婚一年了,”
宋旭剛纔都頭冒冷汗了,現在才緩過來,“就是,你們沈家的人都知道。安然,是不是子誠惹你生氣了才這麼說的?年輕人就是衝動。”
他一邊說一邊給宋子誠使眼色。
卻只看到宋子誠一雙眼睛複雜又惱怒的盯着沈安然不放,好像到現在還沒接受沈安然臨時改變主意的事。
沈安然不解的反問,“什麼叫沈家的人都知道?那我爸爸呢?爲什麼我爸爸都沒來?”
說沈家的人在這裡,其實也就只有二嬸一家。
她自小跟爺爺長大,跟二叔一家在沈宅住。
而爸爸和後媽一家住沈氏總部那邊,長期不回維城。
現在宋子誠來當面逼婚,肯定不敢請她爸爸回來。
畢竟他的目的是拿到沈家的股份,而爸爸一旦知道遺囑的事,再不喜歡自己也不會任由爺爺的股份被宋子誠拿走。
“這……”宋旭一下子瞠目結舌。
宋夫人氣急,馬上走上前去,“我們還想知道,這兩家說好的訂婚,這麼大的日子你爸爸怎麼都不放在心上!”
夏秋忙着打圓場,“宋夫人別這麼說,大哥平時太忙了,又長期不在這邊。安然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就跟我女兒沒什麼兩樣,我們來也是一樣……”
沈安然看了會夏秋阿諛奉承的樣子,低笑了聲,直接在她說話的時候打斷,“二嬸,前不久不正是你告訴我,只要你們不承認,宋子誠不承認,沒人將這婚約當回事,到時候他娶的一定是安嘉。”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
“其實二嬸你說的很對,這個婚約當初確實就是不承認就能不算數的口頭約定,還是說二嬸手裡有書面證明?”
夏秋:“……”
哪有什麼書面證明。
沈安然很是耐人尋味的放緩語速,“我很奇怪,二嬸現在突然改口,難道有什麼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
夏秋一下子被問住了。
她總不能將實話說出來吧。
*
凱撒酒店大門處,原本要進去的記者忽然得到消息說發佈會取消了,一個個都因爲白跑一趟義憤填膺堵在門口。
這時,一輛深黑的保時捷穩穩停在門口。
凌司霂看着那些人,將墨鏡取下來,對旁邊人問,“似乎出了點狀況啊。”
副駕駛裡,黑瞳深暗的男人,視線緩緩移向酒店大門。
“放幾個記者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