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蕊敏感的身體一僵,耳根子霎時便泛起了緋紅色,其餘人注意到溫承赫的這個小動作,原本心下的不快,也漸漸舒緩開來,或許,溫承赫真的可以成爲倪蕊的歸宿,此時,便是個好的開始,不是麼?
“哈哈,那敢情好,今晚溫副總請客,不宰白不宰!”喬毓帆爽直,靜默片刻後,痛快的笑出來,大手一伸,“我繼續點!開幾瓶好酒,不醉不歸!”
倪朗忽然皺了眉,按了按肚子,表情疑似痛苦,“你們先點,我去趟洗手間。肚子不舒服,一定是被臭丫頭氣的!”
衆人瞧着倪朗風風火火的衝出包廂,不由笑成一團,倪蕊拍着手大笑,“哥,你小心摔倒哦!”
鑽進衛生間,倪朗無比鬱悶,心道下午真不該喝涼茶敗火,導致他現在有點痢疾的症狀!說來說去,就得怪倪蕊不爭氣,害得他被他媽媽天天唸叨,嫌他沒保護好妹妹,然後他便在有苦難言之下,大冬天的連喝了兩桶王老吉,結果現在……
惆悵的嘆口氣,等他走出衛生間時,竟雙腿發軟,渾身發虛!
倪朗站在洗手檯前,撇了眼鏡子裡略顯病態的自己,他懶洋洋的擰開水籠頭洗手。水流嘩嘩作響,他打上洗手液用力的搓手指,洗好後烘乾手上的水珠,轉身打算回包廂。
然而,倒黴的他,今天出門絕對沒有看黃曆!
“砰!”
只聽一聲刺耳的摔門聲,從女廁的方向傳來,倪朗一驚,出於本能的連忙扭頭看過去,但見女廁門大開,一個長髮飄飄的可人美女,竟被人從裡面一腳踹了出來!
“啊——”
美女尖叫一聲,竟好巧不巧的順着倪朗的方向撞過來,倪朗不是英雄,但人性的本能,及以免不幸被撞吻,令他沒有見死不救,他雙掌一託,及時撐住美女的雙肩,穩下美女失控的力道,濃眉緊蹙成川字,“這是做什麼?”
“白蓮花!”
回答倪朗的,是女廁門內緊接衝出來的一道颯爽嬌影,也正是剛剛踹美女的禍首,只見禍首一指頭戳向被倪朗相救的美女,牙齦緊咬的冷叱道,“老孃瞎了眼,竟然把你這朵白蓮花當成好閨蜜!你現在求饒?你和他勾搭上.*的時候,你難道不知道老孃不是好惹的麼?”
聞言,美女立刻脫開倪朗回過身,哭得楚楚可憐,“沫沫,我錯了,你別這樣好麼?我很珍惜我們的姐妹情誼的,你消消火,好不好?”
“蘇沫沫!”
正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一個穿戴闊氣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相貌中等,怒容滿面!
倪朗眯了眯眸,這是一出老公*,對象是閨蜜的狗血劇情?他不置可否的輕哼了聲,視線從男人身上轉回到勇踹小三的女漢子臉上,剛剛只顧聽八卦劇情,倒是沒有仔細看女漢子是不是長得太寒磣,所以才導致老公*!
然而,這一瞧,倪朗整個神經都在剎那間彈跳開來!
眼前的女漢子,個頭很高,目測至少有一米七的樣子,一身運動服,一頭俏麗的短髮,臉龐稍有些圓,有點嬰兒肥,皮膚也略顯黑,難得五官組合還算不錯,論容貌很一般,但她氣質超然,給人一種英姿勃勃的向上感,令人倒是眼前一亮!
只是,亮瞎了倪朗眼睛的,不是女漢子的長相,而是化成灰也令倪朗無法遺忘的記憶!
那個該死的女消防員!
那晚酒吧失火,許靳喬衝進火海,倪朗被一個女消防員教訓了一頓,還噴了他滿身水!
倪朗隱隱咬牙,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
此仇不報,他還是君子麼?
於是,在男人到來,質問蘇沫沫,“你對她做了什麼?”時,倪朗格外不厚道的搶先開口,“這個短頭髮的女人,踹了這位美女一腳,我可以作證,從女廁所狠狠踹出,美女不堪重力,踉蹌奔出兩米半!”
聞言,蘇沫沫用力一甩頭,一把推開劈腿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走到倪朗面前,她雙手叉腰,倨傲的擡起下巴,“哪兒蹦出來的玩意兒?這是想多管閒事助紂爲虐?”
倪朗一詫,遂冷笑道,“no,本少爺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呵,男人果然講義氣啊!不過,維護賤男的男人,想必名字裡也帶個賤字!”蘇沫沫犀利的譏諷,嘴上毫不留情,一副想打架本小姐隨時恭候的表情!
倪朗氣炸了肺,他的名字是朗朗乾坤的朗字好麼!雙拳一握,他斜目橫向一旁的男人,冷冽的道,“我不是幫你,我是和她有過節,你們的破事,本少爺沒興趣管!”說完,他又一扭頭看向蘇沫沫,滿目陰霾,咬牙切齒道,“臭女人,我今晚有飯局暫時先饒了你!你等着,本少爺改天去你們消防大隊找你算帳!”
“哎,你說什麼?你跟我有過節?什麼過節……”
蘇沫沫迷茫,語速飛快的發出一連串問題,可倪朗不再理她,轉身闊步離開!
男人見狀,不免怒不可揭,“蘇沫沫,你又惹到了什麼人?你……”
“關你什麼事?”蘇沫沫冷眼一橫,不耐的打斷,滿目憤恨,“樑思成,我警告你,你們倆個狗男女,最好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蘇沫沫見一次打一次,絕不留情!”
狠話撂下,蘇沫沫扭身,脊背挺直,趾高氣揚的走人!
“嗚嗚……”
美女委屈的哭倒在了男人懷裡,“思成……”
……
倪朗回到包廂時,火鍋菜品已經上齊,衆人各自開吃,每人一個小鍋底,辣子紅通通的,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兒。
“哥,你怎麼纔回來啊?快過來,我給你煮進去好多,已經煮熟了,可以吃了!”倪蕊揮手招呼,熱氣騰騰的火鍋,氤氳了她歡笑的眉眼。
倪朗坐下,隨意瞅了一圈,“咦?表哥呢?”
“出去接電話了。”溫承赫答道。
喬毓帆曖.昧的擠擠眼,“未來小表嫂來電,表哥便火急火燎的衝出去了,這會兒……嘿嘿,電話情絲啊!”
喬席安從桌子底下踢了喬毓帆一腳,漂亮的桃花眼向上彎起,笑得邪肆,“老三,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二叔放出話要給你找媳婦兒?”
“得得得,你可別聽我爸的歪門邪道!”喬毓帆汗顏,無語的直翻白眼兒,“你們知道麼?我爸更年期到了,現在是天天晚上做夢啊,而且還夢見他抱着孫子在釣魚,然後釣上一條金色的大鯉魚!我擦,他小時候把《漁夫和金魚》的故事看多了吧?”
“哈哈哈!”
衆人聽得捧腹大笑,熱鬧非凡!
……
包廂外走廊的邊角處,許靳喬正在聆聽蕭琰說話,聽她講着今兒一天的趣事,他神色溫柔,菲薄的脣角,噙着淺淺的笑。
“許大叔,清涼和她的經紀人吵架可有趣了,看得我真羨慕啊!”蕭琰那端咂着嘴,似乎回憶無窮。
聞聽,許靳喬不禁失笑,“寶兒,別人吵架你竟然羨慕?你羨慕什麼?”
“當然羨慕啊,清涼被經紀人鎮.壓了那麼久,終於奮起反抗了,然後我突然就想到我們倆,從來都是你鎮.壓我的份兒,我就是可憐的無產階級……”
“呵,正確的說,你是我的童養媳!”
“呃……”蕭琰無言以對,“這話怎麼說的?”
許靳喬冷哼,“你以爲,我憑白好心收養你?我正好缺個知根知底的媳婦兒,所以就收了你從小培養,資源不能浪費了!”
“……”蕭琰一聽,驚得好半天眼珠大瞪,“不,不可能吧,我那會兒才十五歲,又小又醜……”
許靳喬黑眸中隱隱泛起笑意,“唔,是啊,那時實在醜,我很勉強的才接受了你,好歹現在醜小鴨變成美麗的白天鵝了,也不枉費我一番苦心!”
“許靳喬你……”蕭琰氣炸了肺,大口大口的喘息,“你狼子野心!”
“呵呵……”
男人渾厚性.感的低笑聲,毫不遮掩的傳遞過來,蕭琰咬牙跺腳,“不許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尋我開心!我纔不信,我二十歲以前,你規規矩矩的,完全就像我的長輩!”
“呵呵……”許靳喬又笑了幾聲,才勉強止住笑,幽幽嘆道,“寶兒,你不如少拍點戲吧,我不想我們總是分開,一年到頭真正能在一起的時光也沒幾天。”
蕭琰終於呼出一口舒暢的氣,“嗯,捨不得我啊?”
“你說呢?”
“我說呀,我更要拍好多戲,我可不想成天呆在你身邊讓你厭煩我,而且……每晚壓榨我!”
她最後幾個字,聽在許靳喬耳中,極具情.色,忽略她前面的胡言亂語,他喉結艱難的滾動,下腹忽然躥起的邪火,令他嗓音瞬間啞了,“寶兒,我想你……”
……………………
ps:抱歉,我爸今天突然住院了,更新延到晚上這麼遲。明天也不一定幾點,大家不要着急,我會盡量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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