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澤的聲音,上官初雪一下子愣住了,保持着拿着手機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冷風中,像是沒有靈魂的玩偶。
“剛纔......是誰打的電話啊?”
“一個同事,男的,煩死了。”
文澤沒想到,自己忘記按下掛斷鍵,這邊的聲音全部被直播了過去。
聽着那邊曖昧的響動,上官初雪的心像是被一張大手抓緊了一樣,疼的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眼前一片模糊,哆哆嗦嗦的想要關掉電話,胡亂的按了好幾下,才把電話關掉。
她蹲在路邊,抱着自己的膝蓋,哭的聲嘶力竭。
......
化妝品是防水的,哪怕她哭的梨花帶雨,妝容仍舊精緻完美。
不知哭了多久,嗓子都啞了,上官初雪才從地上站起來,木然的在街上走着。
荔枝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雪,你在哪兒?快點回來吧。”
上官初雪擦了擦風乾的淚痕,冷靜的說道,“我待會兒回去,你別管我了。我沒事。”
“你沒事就行。剛纔落落給我打電話,讓你回學院,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呢。是和文澤在一起約會嗎?”
這時候,上官初雪最怕聽到的就是“文澤”這兩個字,眼眶迅速的紅了,用力咬着下脣,不讓自己狼狽的哭出聲,“回去再說,我先掛了。”
不等她再說什麼,掛掉了電話。
上官初雪把手機關機,提着包,進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酒吧,在偏僻的角落坐下來。
音樂震天,她趴在桌子上,放肆的讓自己哭出聲來。
既然不能一心一意,何必要來招惹她?
暗處,十四站在冷清明的身邊,俯身說道,“先生,那個女人應該是無意間闖進來的,要不要把她趕走?”
這間看上去普通的酒吧,是黑手黨在A市的據點之一。
冷清明一向對女人沒興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懶洋洋的,“擡出去扔了。”
十四汗顏,“......是。”
直起身,招呼了兩個弟兄,朝上官初雪走過去。
十四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不喜歡對女人動粗,偷偷的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姐,我們這裡不營業,還請快點離開。”
上官初雪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淚都染溼了胳膊,正在傷心處,十四的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大哥,把她扔出去吧。”另外兩個弟兄不愧是冷清明帶出來的,一點都不解風情,琢磨着速戰速決比較好。
“扔?難怪你們現在都打着光棍。”十四不贊同的看了兩人一眼,再次俯身,搖了搖上官初雪的胳膊,“嗨,聽到沒?快點走吧!”
“大哥,你這麼禮貌,也沒見你有女朋友啊?”
“閉嘴。”十四翻了個白眼。
爲難的站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辦了。
該不會真的把人家姑娘給扔出去吧?
兩個弟兄對視一眼,挽着胳膊走上去,一人抓着上官初雪的手臂,把她拉了起來。
“哎你們幹什麼?”穿着西裝的十四瞬間表情複雜。
“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