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這女人好像腦子不正常。”
“......”
回到警局,司染晴悠悠轉醒,望着周圍的環境,隱約明白過來這些人的身份,漸漸放下心來。
她撲到桌子上,抓着審訊員的手,“是夏唯伊兒子開的槍,你們快點把他抓走!”
“好多人,穿着黑衣服,他們身上都配着槍!”
“還有一個白鬍子老頭,在念叨着什麼,他想要殺夏唯伊,後來......”
司染晴顛三倒四的敘述着,審訊員皺起眉,望着旁邊的人,“她在說什麼?聽不懂。”
“不知道......誰在意呢?或許是個瘋子。”
“翻譯員聽懂了嗎?”
在一旁拿着鵝毛筆快速書寫着的八字鬍男人擡起頭,“據她所說,應該是一場意外事件。”
審訊員索性將筆仍在桌子上,後背靠着椅背,揉了揉太陽穴。
半晌,他揮揮手,“女士,你可以走了。”
意大利治安混亂,社會始終不安全,槍殺事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上演,他們這些警方已經習慣了。
例行公事的做一個記錄之後,放她離開。
司染晴茫然的走出警局,站在溼漉漉的街頭,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之前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想起來,就是一陣後怕。
她終於害怕的哭出了聲,摸出手機打電話,讓人來接她回去。
-
神廟地底。
火舌席捲了整個地底空間,雕刻着人物的石壁已經發了燙,空氣中可以看到灼熱的氣浪。
“我幫你吧。”夏夜終於艱難的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話說出口,他就臉紅了。
索性周圍火光大盛,火苗的影子跳躍,看不出來。
落鷹驚訝的擡起頭,視線觸及到他眼底的侷促,她很快垂下了眸子。
反剪在後背的手指無意識的攥緊,緊張的捏着發燙的手銬,她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腦袋有些昏沉。
火舌肆意飛舞,席捲着熱浪,將兩人的衣服烤出了燒焦的氣味。
再這麼磨蹭下去,兩人都會被燒死。
落鷹快速的擡起眼皮,望着夏夜。
Wшw ◆тTk án ◆c ○
他的臉上已經有幾處灰黑,是被濃煙染到的痕跡。
她忽然覺得,火光中的他更好看了。
夏夜遲遲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以爲她難爲情,很快打消了那個想法,四下尋找起火把來。
可惜這裡沒一處木棍可以使用,除了燃燒着的巨大木雕之外,還有些許泛紅的鐵質工具。
角落裡的花瓶接連爆炸,發出“呯呯”的巨響,聽起來像是催命的鼓點。
支撐着蒼穹頂部的四根巨大的石像,已經有了不穩的趨勢。
落鷹猛地捏緊了手指,望着他的側臉,點點頭,“你來。”
正發愁尋找火把的夏夜,緩緩的轉過頭來,遲疑的站在那兒,望進她的眼睛,忽的沒了勇氣。
鬼使神差的,他的心臟陡然加快了跳動,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爲了刻意忽略這種情緒,他扭過身,擡腳朝她走了過去。
在她面前站定,火光映照着她的臉,美豔的面容上,神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