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施雅嫉妒的冷哼一聲,“本來就是騙子,騙人當然手到擒來。”
上官初雪不悅的挑眉,“小雅,你這話什麼意思?憑什麼說落落是騙子?”
“我又沒說你,你着什麼急?難道,她給了你什麼好處?”雲施雅本就不服氣她們都倒戈落鷹,這會兒,口氣越發酸了起來,“黑道上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夠了。”夏夜偏過頭,冷眼注視着雲施雅,“這是我在你嘴裡聽到的最後一句關於她的過去的話。若是再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安全局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雲施雅的臉一下子白了,鼻尖酸酸的,分不清楚是嫉妒還是羞惱。
“對不起,部長——”
夏夜很少發火,卻因爲落鷹那個女人次次對她動怒。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莫白拍了拍夏夜的肩膀,沒看雲施雅一眼,拿起對講機,低聲說道,“落落,配合歹徒。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手。”
......
落鷹聽到微型竊聽器裡的聲音,把視線落在車裡的兩人身上。
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司機木然的一張臉。
像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爲常,早沒有了做壞事的心虛和擔驚受怕的感覺。
良久,她把目光投到外面。
荒野山巒,枝丫遍地。
只有一條狹窄的土路,車子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翻到溝裡。
“這次的貨很穩啊。”司機忽然開了口,對副駕駛上的男人說道。
“嗯,難得,免得動手了。”男人桀桀笑了笑。
落鷹知道,他們是在說她很安生,輕輕閉上眼,心裡無比沉重壓抑。
這片山巒,遮天蔽日,當真進了窮山僻壤。
落鷹不是沒有想象過這裡的情況,但是親眼看見,還是深深被震撼到了。
從未接觸過的底層世界。
車子行駛了三個鐘頭,落鷹心裡一咯噔,有種不好的感覺。
沒信號了。
她擡起手指,輕輕敲打了一下迷你耳麥,只有一片刺啦刺啦的聲響。
另一邊。
夏夜看到屏幕忽然變黑,當機立斷的站起來,“即刻出發。”
“是!”
“沒信號怎麼聯繫她?”文澤擔憂的皺起眉,該不會真的要被拐賣了吧?
“落落那麼聰明,她一定會沒事的!”荔枝緊張的抓着初雪的手,心裡擔心到了極點,嘴上則安慰大家。
“我看很懸,落鷹是那種會甘於受人束縛的人嗎?進了窮山僻壤,只有一條路,車子幾年都不見得經過一輛,被賣到那裡的女人都出不來的!”
“沒事的。她是一名優秀的特工,我們相信她。”
莫小白當即聯繫了當地的車子。
“爲什麼不直接聯絡附近的警方?”上官初雪不解,這樣不是更快些嗎?
老警察搖頭,“當地警察已經和人販子串通一氣,有可能他們的老婆也是買來的。如果真的這麼做,他們會事先通知村民把人藏起來,我們只會尋不到一個人。”
衆人沉默。
......
落鷹下了車。
兩個男人見她一聲不吭,終於覺得奇怪,很少有被拐賣到這山溝裡的女人不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