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白斐言的名氣擺在那兒,看在他那麼俊美又有貴族氣質的份上,誰也捨不得他走,尤其是女老師。
畢竟這麼年輕有爲的老師不多了,達到教授級別的,不是地中海,就是滿頭白髮,足足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多歲。
角落裡忽然傳來一聲壓抑的哽咽,斷斷續續,像是在哭。
此刻,封華才注意到商學院院長的座位後面站了一個女學生,眼眶通紅的抽着鼻子,不時擡手抹一把眼淚,像是嚇到了。
聽到要處分、開除她之類的話,不嚇哭纔怪。
畢竟這裡的每一位學生都是憑藉自己的努力辛辛苦苦考上大學的,而這裡的每一位,都能輕而易舉的決定她的命運。
封華在心裡嘆息一聲,難怪白斐言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那女生一頭黑長直,和當初試圖接近他的韓輓歌又有什麼區別?
韓輓歌的污衊、陷害、死纏爛打、甚至連他的家人都收買了,就算白斐言是個紳士儒雅的好男人,也會有脾氣耗盡的時候。
更何況,他現在的性格陰晴不定,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引燃導火索。
現在造成這樣的局面,也是讓那個女學生長點教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有些人,也不能亂撩。
還以爲長的美就有恃無恐了?
封華的腦子飛速旋轉着,一時沒說話。直到校長輕輕咳嗽了一聲,她纔回過神。
“封華啊,你是母校最爲驕傲的學生,我相信你在這件事情上會理智處理......”校長給封華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勸勸白斐言。
席位上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也擡起了頭,朝她看了過來。
看到封華這身大家閨秀的白色長裙,他的眼底閃過一道小小的驚豔,轉瞬即逝,繼而變成了濃濃的情意。
沒想到,她穿白裙子也這麼美。
封華勾起了嘴角,朝校長點點頭,“衆位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不過,斐言既然決定這麼做,必然有這麼做的理由。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當然可以!你們聊,我們出去。”校長朝封華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正準備讓衆領導離開,封華開口,“不用了,我和他去外面說。”
白斐言理了理暗流紋袖口,一聲不吭的站起身,走出了議事廳。
兩人來到一處荷花塘。
寂靜的風輕拂過水麪,漾起了一圈圈波紋。尖尖的花苞剛剛綻放,入眼之處一片圓圓的荷葉,像是托盤一樣貼在水面上。
這裡沒什麼人,封華在一處柳樹下站定,擡頭望着他墨黑的雙眼,“你真想辭職?”
一次是任性,兩次就是認真了。
白斐言輕輕點點頭,俊逸的面容劃過一絲苦笑,注視她低語,“每天的生活太無趣。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受夠了每天只能見她一面的生活。
他要每時每刻都看到她。
封華:“好吧,我知道你不缺錢。”
老師的職位只是隨便當着玩玩,進公司當個財務總監也是順便的事。
他的志向一向不在此,只是一不小心就混成了院士。
這傢伙,人生也未免太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