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更是用猥瑣的目光打量着丁雯鈴,嘿嘿笑了兩聲,“哇,細皮白肉的妹子,抱起來一定很爽。”
“爽就抱抱吧,不必客氣。”不知誰不懷好意的說了一句。
丁雯鈴緊緊拽着書包的肩帶,蘇妄年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渾身的戾氣散發出來,“我們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一位頭髮上雕刻着花紋的男生陰陽怪氣的罵了一句髒話,“蘇妄年,上次在學校打我的事情,老子記了三個月了,幾天要是不跪下來給我磕兩個頭,賠禮道歉,今兒你就別想走了!兄弟幾個非把你打成殘廢不可!”
蘇妄年修眉低壓,手指緊緊捏成拳頭,指節因爲用力,有些泛白。
他把骨骼捏的清脆聲響,一揚頭,冷聲說道,“一起上吧,別廢話!”
丁雯鈴臉色蒼白的站在他的身後,身軀有些僵硬,眼睜睜的看着一羣青年將蘇妄年圍了起來,磚頭,酒瓶,甚至鐵棍凌厲的朝着他的身上砸過去。
蘇妄年顯然是打架成習慣,面容冷靜的讓人害怕,腦袋後像是長了眼睛,精準的躲過了身後的酒瓶,飛起一腳將一男生踹飛,倒在地上。
握住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扭,骨骼碎裂。快速撿起那人掉落在地的鐵棍,風撕裂空氣的嗚嗚聲之後,一棍子朝着某男生的小腿骨甩了過去。
一時間,地上倒下四個人,他們那麼多人打一個,竟然沒有佔了上風。
巷子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
丁雯鈴瞳孔緊縮,望着人羣中蘇妄年桀驁冷酷的背影,像是看見了另外一個陌生的人。
他雖然不學無術,討厭去上課,但是總是笑眯眯的樣子,在她面前,儼然是一位人畜無害的大男孩模樣,任她怎麼揪他耳朵,氣急敗壞的數落他,他的臉上總是有燦爛的笑。
可是現在,那個會乖乖聽她的話的小弟弟,正站在人羣中央,不要命似得打法,讓人通體生寒。
她正在發愣,地上躺着的黃毛男生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操起地上的空酒瓶爬起來,在牆上重重磕了一下,握着碎掉一半的瓶身,猛地將她拉在懷裡圈住,尖銳的玻璃抵在她的臉上。
“蘇妄年,你他媽今天不給老子跪下,我就把你女朋友的臉劃破了!”
丁雯鈴害怕的叫了一聲,緊緊閉着眼睛,肩膀微微顫抖。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惡劣的人。鋒利的玻璃渣子狠狠抵着她的臉,很疼。
蘇妄年一下子止住了動作,望眼欲穿的看着她,滿身的戾氣頓時消散了幾許。
身後一人瞅準時機,揚起手裡的磚頭,狠狠的朝着他的頭砸了上去。
殷紅的鮮血頓時從額頭,流在臉上。
丁雯鈴張了張脣,喉嚨裡喊不出一個字。
看到她害怕的樣子,蘇妄年的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和憤怒,泄露了他的情緒。他緊緊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你敢動她一跟頭髮,我要了你的命。”
黃毛男生被他的冰寒可怕的眼神嚇得怔了怔,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酒瓶朝着丁雯鈴的臉用力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