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傳來的觸感,溫暖滑膩,帶着女孩子特有的柔軟,讓他心神不寧。
將她的手反握在手心,封辰盯着她的睡顏,在她手背上深情一吻。
這個吻,讓兩人都像是觸電般頓了頓。一股痠麻的電流感傳遍全身。
夏唯伊睜開了眼睛。
琥珀般的眸子和他對視着。
短暫的三秒後,封辰恢復了以往的冷淡,彷彿剛纔的柔情和深情只是夏唯伊的幻覺。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封辰將手抽離,毫不留戀的轉身,將領帶解下來扔在一邊。襯衫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夏唯伊聽話的坐起身,抓了抓頭髮。她覺得緊繃的禮服快要爆開了,於是鬆了鬆拉鍊。
胸前一片白嫩無意識的露出來。
封辰只看了一眼,就把頭轉了過去。
這該死的女人……
拿出手機走向露臺,封辰將電話撥了出去。
“喂?”白斐述像是在酒吧,電話裡傳來震天響的音樂,還有幾個年輕女子的嬌笑聲。
“你在哪?”封辰反感地皺眉。
“我在——”
“給你二十分鐘,來我家裡一趟。”不等他說完,封辰徑直掛了電話。
另一邊,白斐述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反應了兩秒,“不會吧!”
“怎麼了,白二少?”
打扮妖媚的女人沒骨頭似得癱軟在他的肩膀上,手還輕輕撫着他的胸膛。
“我得走了。”白斐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把推開黏在身上的女人,不顧其他富家少爺或是千金的挽留,起身拿着外套出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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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伊整個身子都滑在按摩浴缸裡,閉着眼睛,整理着紛亂的思緒。
這幾天,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正在慢慢變好。
她知道自己的大學之前的一段記憶是空白的,但是也沒有去深究。
然而這幾天,或許是連續對腦部的刺激,她漸漸從能回想起一些片段,到現在將一連串的事情都想明白過來。
當初,她深愛着封辰,卻因爲突如其來的一場車禍,磕到了腦袋。而媽媽及時地推了自己一把,現在仍然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變成了植物人。
說不恨那個肇事司機是假的,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找到絲毫的證據。
那一段路程,正好是她回家的路。家裡位置比較偏僻,那一段路程,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目擊者。
夏唯伊清楚地回想起來,夏夜抱着渾身是血的媽媽,想要殺人的眼神。
之後,她忘記了封辰,記憶時好時壞。從那以後,封辰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夏夜帶着兩人回到了B市的老家,性子越來越冷漠。夏唯伊在當地報了名,參加了高考。值得慶幸的是,她的智力並沒有受損,認真複習了最後幾個月,如願考上了A大。
封辰去了國外,兩人再也沒有相見。直到前些日子,她喝醉酒在他車子上作畫,這是時隔四年的第一次相遇。
此刻,夏唯伊趴在浴缸的邊緣,輕輕眨了眨眼睛。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愛他嗎?
她也不知道。
如果沒有四年前封辰母親給她的那一場羞辱,恐怕,答案還是肯定的吧。
胡思亂想間,浴室的門,被敲響。
“洗好了沒?”封辰低沉的聲音。